见我没有丝毫退缩,他冷笑一声:“好,今日我便请一卦,看看究竟是谁扰的我家宅不宁!”又吩咐下人:“取水来,我净手焚香起卦。”不想话音刚落。“啊!”叶殊惊叫一声,脸色发白晕倒过去。萧北墨宸冷硬的神色立时紧张起来,反应极快扶住叶殊:“师妹!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拿药来!”屋内的丫鬟小厮顿时乱做一团。一阵兵荒马乱,卜卦的事不了了之。我看着萧北墨担忧叶殊的神色,心口仿若被塞进黄连一般。苦到眼睛都酸到能滴出泪来。他也曾这样关怀我。
我几下意识地望向了叶殊。
为了萧北墨,她竟然不惜给自己下毒,来嫁祸我!
随着我的视线,叶殊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含泪伸手拉了拉萧北墨的衣袖。
“师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给自己下这么狠的毒呢?”
“都怪我擅自跑出府才惹下这种麻烦,让你们为我如此费心。”
我的目光落在二人动作间,却看见叶殊的手腕上,露出条同萧北墨腕间一模一样的红绳。
我的心紧紧缩在一起,从没觉得红色如此刺目过。
这时,萧北墨挡在叶殊的身前,目光在我和云止之间流转。
“你们的意思,是小师妹自己给自己下毒?”
他脸色薄怒,声音冷沉到了极点:
“楚楚璟烟,我告诉你,她是我捡回观中的孤儿,绝不可能是什么东都叶氏!”
“你们二人倒是一唱一和,既然无心医治我师妹,又何必在此挑拨。”
责问声声如尖刺,狠狠扎进我的心。
我的掌心已被指尖扣的满是月牙,声音都在发颤:
“国师大人,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害她。”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我,不如当众拿出证据,或者卜一卦。”
我忍着胸腔内的情绪,一字一句:“你像来算无疑策,想必卜一卦便知,究竟是谁在背后作祟。”
萧北墨定定看着我,眸中情绪翻滚。
见我没有丝毫退缩,他冷笑一声:“好,今日我便请一卦,看看究竟是谁扰的我家宅不宁!”
又吩咐下人:“取水来,我净手焚香起卦。”
不想话音刚落。
“啊!”
叶殊惊叫一声,脸色发白晕倒过去。
萧北墨宸冷硬的神色立时紧张起来,反应极快扶住叶殊:“师妹!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拿药来!”
屋内的丫鬟小厮顿时乱做一团。
一阵兵荒马乱,卜卦的事不了了之。
我看着萧北墨担忧叶殊的神色,心口仿若被塞进黄连一般。
苦到眼睛都酸到能滴出泪来。
他也曾这样关怀我。
天冷怕我冻,天热怕我苦夏。
我咳嗽两声,他都会紧张不已……
云止见我脸色不好,望着叶殊和萧北墨尾音转冷:“你师妹,我确实救不了,好自为之吧。”
云止走了。
我再也呆不下去,走出这扇门,才感觉重新找回了呼吸。
屋外艳阳高照,我心中却只有挥散不去的冷涩。
浑浑噩噩回房时,又见萧北墨的小徒弟无念正忙活着把萧北墨的字画一幅幅平铺摊开晒晒。
我粗略地扫了一眼,就被一幅画引住了目光。
那画上的人眉眼间溢满傲气,又带着无限悲悯,身着红衣,负剑而立。
画中人栩栩如生。
可见作画时,执笔之人必定满心爱意。
我的目光停驻太久,因为嫁给萧北墨的这些年,被困于后宅。
我都快忘了自己曾是这样的恣意洒脱。
无念慌忙解释:“这是师父前年作的,本是您的生辰礼……”
“无念,多嘴。”萧北墨平淡的声音传来,无念浑身一颤,顿时噤声。
他几步走近,将那幅画重新收拢了起来。
我心中苦笑,面上却只能维持着平静,装作不知:“没想到国师大人不仅通天晓地,画技也如此了得。”
萧北墨闻言却神情一凛,收拢画卷的手顿住:“你……你从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我一愣。
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我究竟何时说过。
这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忘却与萧北墨的第二年过往。
秋风乍起,风声戚戚。
萧北墨从前待我的好在脑海浮现,在心里扎根,心口的郁结便愈发难解。
我回到院中,难得开了一坛‘秋露白’独饮。
酒液入喉,才感到心头苦闷被压抑些许。
身后响起轻缓的脚步声,是萧北墨跟了上来。
他凝视着我手中的酒盅,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你曾答应过我,不再饮酒。”
日头偏西,霞光晚照,黄晖透过云层落在萧北墨身上,多了几许柔和。
我恍惚一瞬,好像从前很多次。
我和他都曾坐在这院中畅聊天地。
他会细心脱下大氅为我遮风。
我举盅欲饮的手顿,声音里满是酸苦惆怅:“那国师大人呢?”
“答应的事情可曾尽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