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她的心里已经这样不堪,她又在怕什么?她沉默地等着他的回应。他苦涩的心让他说不出半句话来。直到裴茹雪的电话铃声响起,专属于方明的背景音乐让她瞬间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她甚至忘了怀中的杨信生疼得发抖,她随意地将他放在腿上,便腾出手来接通。“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她唇角挂着淡淡的浅笑,方明回应着差不多的温柔:“我想你了阿茹姐。别墅太大了,阿姨们请了假,我一个人太闷睡不着。”
5.
“阿生,你什么意思?”
“生命只剩下3个月是什么意思?”
她唇色逐渐发白,一种失控的惶恐感让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强硬地将他抱在怀里,她拼命地想从他的脸上看见异样的端倪:“别骗我好吗?阿生,别再骗我了。我给你爱,也给你钱,不要再耍这些花招了好吗?”
他忍着疼,抬眸静静看着眼前同床共枕了7年的女人。
他察觉到了她的试探,察觉到了她的惶恐。可他不明白,她在怕什么?
他病成这个样子,她还是不信,还是要进行试探,她非要看到他拜金、绝情、精于算计的“本质”才甘心?
可他在她的心里已经这样不堪,她又在怕什么?
她沉默地等着他的回应。
他苦涩的心让他说不出半句话来。
直到裴茹雪的电话铃声响起,专属于方明的背景音乐让她瞬间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
她甚至忘了怀中的杨信生疼得发抖,她随意地将他放在腿上,便腾出手来接通。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她唇角挂着淡淡的浅笑,方明回应着差不多的温柔:“我想你了阿茹姐。别墅太大了,阿姨们请了假,我一个人太闷睡不着。”
她下意识说:“那我去陪你好不好?”
话音落下,她眸间的柔情晃了晃,垂眸瞥见了杨信生。
她哑着嗓子还要再说什么,可方明已经欣喜地应了。
他说会在家等她,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是那么动听,让她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阿生,你到底是怎么了?”
挂了电话,她又将他搂在怀里,只是心绪明显不在他身上了:“你也听见了,方明需要我。如果我不陪他,他会睡不着觉的。”
以前无论她做什么,她让他多难堪,她都不曾解释半句。
今晚她却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声音软了些许:“你若是真的生病了,我给你叫救护车,晚些去医院看你。”
“如果你还是在骗我,在装可怜,就别闹了好不好?你知道我多恨你骗我,你知道我有多恨........”
他当然知道。
他缓缓闭上眼,不叫眸间的泪掉下来。
他感受着她温暖的胸膛,可这个让曾经充满了温柔和爱的地方,已经不独属于他一个人了。
他想起出车祸那天,她为了赶着见方明,把他一个人扔下处理事故,在太阳下暴晒。
他想起自己险些冻死时,她都不愿意把衣裳分给他一件,却把自己见客户时穿的西服,毫无顾忌地给了方明。
现在他疼得要死,她甚至还不清楚他是不是装的,就因为方明的一句“我睡不着”,要将他抛下。
杨信生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都到这一步了,他还在揣摩她的心思。
揣摩她对他毫不遮掩的恨中,有没有一丝青春时残留的爱。
他笑了,笑出了声,按着裴茹雪的肩膀艰难地站了起来:
“去吧,去找你方明,随便你想去干什么。”
“我说过的裴茹雪,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过去的爱也好,怨也罢,都一笔勾销好不好?”
“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
话说完,杨信生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心绪有了好转。
他推着行李箱刚走出两步,裴茹雪追上来将他拽住。
“所以,你还是在骗我?”
杨信生突然的好转,让她的情绪显得割裂。她眸间的水雾还没有消干净,又冷笑起来:“所以你刚才都是装的对不对?不然为什么方明的电话刚打过来,你就好了,你就接着要走?”
“我为了方明不管你的死活,让你慌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