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就看见乔念在注视着那块软胶,眼里倾斜出无限的怀念和痛苦。觉察到傅景砚的视线,她抬起头来,仿佛若无其事地往外走:“没事,傅总还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与傅景砚擦肩而过时,她的手腕却倏然被傅景砚握住。傅景砚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喉结滚了滚只说出一句:“后天,儿子生日。”乔念瞳孔微颤,每年傅沐辰生日她不管多忙,都会到场。但她永远坐在宴会的角落,没有人在意她,傅沐辰也不觉得她重要。
傅景砚顿时僵在原地,花笺上的文字赫然表明了他是爱乔念的。
可过往七年的记忆像是被蒙了层灰,乔念和叶雨菲的脸在脑子里来回飘闪。
他爱的人到底是谁?
乔念?还是叶雨菲?
他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迫切想要找到乔念问个清楚,可出了禅室,大厅空无一人。
“乔念……”
他喊了一声,可话音还没落下,就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
是叶雨菲。
傅景砚按下接听,叶雨菲的声音传来:“傅总,项目有些问题,需要您来坐镇。”
刚刚想要找乔念问清楚的冲动全断了,但无论无论是叶雨菲还是乔念在骗他,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傅景砚匆忙往傅氏,从头到尾都没发现,房子里属于乔念的东西,都已经被乔念清走,她已经搬离傅宅,住到酒店去了。
乔念甚至特意挑选了没有傅氏控股的酒店,于她而言,哪怕是冰冷的酒店,也比傅宅要有人情味的多。
她在酒店住了两天,抽时间去学校辞了职。
关于她的痕迹,无论是她自己、还是中科院,都在刻意抹除。
她也没想到,定下的倒计时还没过完,离开的待办事项就只剩下了离婚这一件。
一瞬间,乔年又想起傅景砚那张禁欲的脸。
她心口一动,下意识开车去了北山那套别墅。
却没想到进了门,竟看到了傅景砚。
四目相对,傅景砚眉头紧皱:“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想起和他曾在别墅中的甜蜜过往,乔念心口微刺,没回答径直往外走。
却不想经过鞋柜时,膝盖被露出来的尖角猛磕了一下。
傅景砚看着乔念陡然弯下去的身影,心口一痛。
而后被掩埋的记忆突然涌上来,他记得,以前有个怀孕的女人,会经常撞上这个床角。
他害怕她受伤,摘下了手腕上的佛珠,亲手将床角包好。
那时候,他曾信誓旦旦抱着那个女人承诺:“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收到任何伤害。”
傅景砚一瞬头痛欲裂,好不容易缓过来后。
抬眼就看见乔念在注视着那块软胶,眼里倾斜出无限的怀念和痛苦。
觉察到傅景砚的视线,她抬起头来,仿佛若无其事地往外走:“没事,傅总还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与傅景砚擦肩而过时,她的手腕却倏然被傅景砚握住。
傅景砚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喉结滚了滚只说出一句:“后天,儿子生日。”
乔念瞳孔微颤,每年傅沐辰生日她不管多忙,都会到场。
但她永远坐在宴会的角落,没有人在意她,傅沐辰也不觉得她重要。
被忽视的感觉并不好受,她直接抽出手:“不去。”
说完她就要走,却又因傅景砚的一句话驻足在原地。
“那天傅家会在赵苏李楚四家中,选一个合适的女孩儿跟傅沐辰定婚,作为他的母亲,你该出席。”
这一瞬,乔念三观具毁。
她难以置信,猛然回头怒视着傅景砚:“傅景砚你是疯了吗?他才5岁,定什么婚?”
傅景砚不以为意:“世家联姻,这很正常。”
乔念攥紧拳:“我不同意,如果你执意这样做,我会不顾一切带走他。”
她丢下这句话,在傅景砚晦暗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两天后,傅沐辰的六周岁生日宴。
傅家老宅勋贵齐聚,都在谈论着国家大事、华尔街经济。
本该过生日的傅沐辰却被锁在二楼,学着看傅氏的月度财务报表。
乔念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他穿着小小的西装,眉头紧皱着。
直到发现来人是乔念,他的眉头才舒展开,眼底闪过一抹开心。
但很快,那抹开心又被压下,他别扭说了句:“你来了。”
乔念想跟他说些什么做开场,却又卡在喉间说不出口。
最后她只能走到他面前,蹲下和他平视,直说道:“沐辰,妈妈从来没问过你,我和你爸离婚后,你愿意跟我走吗?”
傅沐辰眼里的光一瞬寂灭下去,失望、难过、谴责在目光中交织。
“那你为什么不能为了我留下?”
这一刻,乔念知道了他的答案。
她说服不了傅沐辰。
同样,她也不会为了傅沐辰,继续这段畸形的婚姻,放弃自己加入中科院的梦想……
心口钝痛仿佛撕心裂肺,但乔念只是笑了笑,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桌上。
“辰辰,生日快乐。”
乔念声音发哽,却不敢让儿子听出分毫:“比起优秀,妈妈更希望你快乐。”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身,走出了门。
门锁合上的那刻,乔念喉咙也好像被掐紧,窒息的疼。
还没缓和,就看见叶雨菲迎面走来,到眼前时,她拿出一份文件。
正是之前乔念给她的离婚协议,而最后一页的右下方,赫然签着傅景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