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要到起飞时间,她才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响铃十秒后,耳边传来了覃芷的声音。“喂?斯樾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她的语气里带着暧昧不明的意味,听得江清霂心跳都漏了一拍。她看了看手表,眼里满是固执。“那他还要多久才能洗完?我可以等他出来。”手机里传来一阵嗤笑声。“江清霂,你这是何必呢?他都在洗澡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现在在酒店,你也是成年人了,洗完澡下一步我们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是想围观全程是吗?他是你小叔哎,你喜欢就算了,他都要结婚了你还不搬出去,每天就这样缠着他,你非要这么不知廉耻吗……”
完成所有工作后,江清霂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傅斯樾先她一步到家,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见她回来,开口叫住了她。
“站住!”
“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工作?我没给你钱吗?”
江清霂撑着玄关口换着鞋,语气平淡。
“在家里无聊,闲着没事,体验体验人生的多样性。”
傅斯樾脸上的怒气消减了几分,但声音还是冷冷的。
“以后,不许再去这种地方。”
江清霂确实不需要去了。
她嗯了两声应下来,低着头上了楼。
之后的几天,傅斯樾几乎不怎么回来。
倒是覃芷每天都会发很多照片给她。
戒指、婚纱照、婚礼现场、捧花,张张都透露着结婚的幸福和喜悦。
江清霂没有回复她,她忙着收拾行李。
倒计时第三天早上,江清霂在楼梯口碰见了正要出门的傅斯樾,叫住了他。
“小叔,三天后,你能抽出一个小时,陪我过生日吗?”
他养了她那么多年,江清霂想和他好好道别。
可在傅斯樾眼里,这句话像是一句挑衅。
因为前几年每逢她生日,她都会拉着他说出那些罔顾人伦的表白情话。
所以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许提这种要求!”
看见他又生气了,江清霂连忙解释了两句。
“这次,我不会做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也不会像前几年那样告白,我只是想……”
好好告别。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她末了几个字又轻不可闻,傅斯樾一个字也没听见。
听见她说了几句正常的话,他这才放下心,点了点头。
生日这天,江清霂从早等到晚,她仍没有等到傅斯樾。
眼看着快要到起飞时间,她才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响铃十秒后,耳边传来了覃芷的声音。
“喂?斯樾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她的语气里带着暧昧不明的意味,听得江清霂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看了看手表,眼里满是固执。
“那他还要多久才能洗完?我可以等他出来。”
手机里传来一阵嗤笑声。
“江清霂,你这是何必呢?他都在洗澡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现在在酒店,你也是成年人了,洗完澡下一步我们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是想围观全程是吗?他是你小叔哎,你喜欢就算了,他都要结婚了你还不搬出去,每天就这样缠着他,你非要这么不知廉耻吗……”
极尽羞辱的语气像针尖一样扎进了江清霂的心口。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眼角的泪坠下来。
畅快地把情绪都宣泄出来后,覃芷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句“对方已挂断”,江清霂颓然地放下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从盒子里拿出蜡烛,蛋糕上的奶油被暖气烘得有些融化了,“21”插得歪歪扭扭的。
点燃蜡烛后,她俯身吹灭,在心里默念。
江清霂21岁的生日愿望,不再是希望和小叔永远在一起,
而是希望他长命百岁,岁岁平安,往后余生,再无我。
说完,她吹灭了蜡烛。
最后,她清理好自己存在的所有痕迹,只在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留下了三样东西。
一张存有一亿的银行卡,还他所有的养育之恩。
一份新婚礼物,祝他与恩爱之人携手白头。
以及,一句最后的告别。
【小叔,我放弃了,祝你幸福。】
落笔后,她提着行李箱,最后看了这个家一眼。
转身离开,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