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雪提笔给韩时盛回信,信上让他忘了她,和林清卿好好生活,不要辜负妹妹的心意,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就好。次日送菜老翁来的时辰林棠雪偷偷去了厨房,将信给了老翁。早就被监视的老翁将信送给了王福,信最终送到了苏慕扉手中。磨挲着纸条上林棠雪的字,苏慕扉微微勾起唇角。他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阿姐拒绝了韩时盛。如果阿姐答应等韩时盛,他真的会把韩时盛杀了以绝后患。苏慕扉带着笑意的眼神又变得阴鸷起来,他拿起书桌上的笔模仿着林棠雪的笔迹给韩时盛写了回复。
王福把纸条呈给苏慕扉。
纸条很窄,写的字不多,大意是韩时盛不愿意娶林清卿,他会进宫去求皇帝收回成命,并且向皇帝说明他逃婚的原因,希望林棠雪等他。
说明退婚的原因?这是要去告御状了?
那天在大殿上拍他的肩膀时就皇帝就已经知道,韩世子在他手上了,皇帝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找到人。小侯爷未免也太天真了,他以为能改变什么吗?
君无戏言,圣旨岂是他去求就能求来的?就算皇帝真的收回了成命。两个女儿全被他韩世子退婚了,林家的脸往哪儿搁?林家不会再把女儿嫁给他了。
不过他倒是痴情,可惜,当初他选择救林清卿就没有回头路了。
苏慕扉把这张纸条递回去,“把这张纸条还给送菜老翁,让他送到林棠雪手上。”
“大人,这是?”
苏慕扉敲了敲茶碗,“若是林棠雪回信了,送到我这儿来。”
大人这是要试探林姑娘?
“是。”王福接过纸条交还给送菜老翁。
纸条顺利传到林棠雪手中。
林棠雪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心里一沉。
进宫去请旨,这不就是抗旨不遵?追究起来是大罪。
还有和皇帝说明逃婚的理由,如今苏慕扉正得圣宠,皇帝不会对他怎么样,而他自己会陷入更大的险境,她不能让韩时盛冒险。
在寺庙的桂花树下,她说过只求他平安。
还有林清卿若是也被退婚了,林家就成了京都的笑话,此举是万万不可行。
林棠雪提笔给韩时盛回信,信上让他忘了她,和林清卿好好生活,不要辜负妹妹的心意,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就好。
次日送菜老翁来的时辰林棠雪偷偷去了厨房,将信给了老翁。
早就被监视的老翁将信送给了王福,信最终送到了苏慕扉手中。
磨挲着纸条上林棠雪的字,苏慕扉微微勾起唇角。
他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阿姐拒绝了韩时盛。如果阿姐答应等韩时盛,他真的会把韩时盛杀了以绝后患。
苏慕扉带着笑意的眼神又变得阴鸷起来,他拿起书桌上的笔模仿着林棠雪的笔迹给韩时盛写了回复。
吩咐王褔把纸条交给送菜老翁拿回去给韩时盛,他最喜欢毫无逃脱之力的猎物在他手底下挣扎了。
*
一大早,紫灵为林棠雪打水净面,一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苏大人,她不敢放苏大人进来又不敢阻拦,只好退到了一边儿。
苏慕扉迈过门槛走进去。
他披散着头发面色憔悴,眼睛上布满血丝,看起来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这是怎么了?林棠雪愣了愣,转过头不看他。
紫灵看着房中的两人谁也没跟谁说话,气氛比寒冬腊月还要冷。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如何劝说,最后径自去打水了。
等她打水回来,两个人还是刚刚的模样。林棠雪坐在铜镜前,苏慕扉坐在榻上。
“大人,洗漱了没有,要奴婢帮忙打水净面吗?”为了使屋里不再这么冷,紫灵问。
“问他做什么?把水端过来,我要净面。”
紫灵端着铜盆掀开珠帘走进里屋,投了面巾给林棠雪擦脸。
苏慕扉跟着走进去,盯着林棠雪看。
他的阿姐不施粉黛也很美。
林棠雪被他看恼了,“看我干什么,怎么还没去上朝,几时了?”
“今日是沐休日不用去上朝。阿姐,我头疼!”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气无力,没有以往冷厉的气势眼神都软了许多,像她养的那只小白狮子狗。
“头疼就去看郎中,跟我说有什么用。”
“吃药了,可是没有用。”
林棠雪招呼紫灵,紫灵上前拿起梳子,为林棠雪一下一下梳顺头发。
“阿姐,我真的头疼,帮我揉揉头。”他握着林棠雪的手,拉到面颊上轻蹭,“阿姐,真的很疼,阿姐可怜可怜我。”
林棠雪看苏慕扉那披头散发,气若游丝的模样,好像是真疼。
她还在生他的气,不能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他以后会得寸进尺。
林棠雪抽回手。
手上一空,苏慕扉觉得自己的心也空了,面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林棠雪有些心软,“那我给你揉揉吧!”
她令紫灵停下梳发,起身坐到外间榻上,苏慕扉躺在她的腿上,林棠雪一下一下在他头部按压,“好些了吗?”
阿姐的手指微凉,落在头部的皮肤上很舒服,他挣开眼盯着林棠雪看。
林棠雪见苏慕扉不仅眼中带着红血丝,面上也泛着红,有点像是发烧似的。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应该是没发烧。”
阿姐摸他的头了,苏慕扉心里雀跃起来,跟着他的心雀跃的,还有他的下腹处,他几乎像被火烧着了一般弹开。
林棠雪刚刚起来,还没有梳好发,泼墨般的长发散着在肩头,身上穿着洁白的寝衣,苏慕扉的视线从她白净的小脸移到鲜红的唇上,又移到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
他喉结滚了滚,控制不住撇向锁骨下方那片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圆鼓。
“怎么了?”林棠雪见苏慕扉直直盯着她问。
身体的变化明晃晃的昭示着他的欲念。这样不堪念头,自然不能让阿姐知道,他收回视线。
“没事,月升酒楼上了新菜色,棠雪要不要去尝尝。”
月升酒楼是京都最大的酒楼,达官贵人都会去这里吃饭。
林棠雪以前也去过几次,这家酒楼的菜很好吃,尤其是他家的果酒很好喝,在别的地方根本喝不到,听说有秘方。
最近林棠雪一直在府里闷着,苏慕扉说要带她出去,她自然想去,但是她还在和苏慕扉生气拒绝道:“不去。”
苏慕扉躺回林棠雪腿上,“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跟阿姐道歉,但圣旨已经下了,木已成舟我没办法了,阿姐原谅我吧,不要不理我。”
苏慕扉望住她的眼神柔软,林棠雪想起小时候那个乖巧的邓星星。
月升酒楼的饭菜真得很好吃,她可不是原谅他,她是想吃美食,美食又没有什么错。
月升酒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意红火,门口有很多人排队。苏慕扉提前预定了厢房,小二直接将他们引到三楼。
林棠雪一路的欣喜,在看见厢房内坐着的人时被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