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学民看到之后只是说了一句:“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整这种老土的东西!”纪初然把绣品小心收起来,别人不懂珍惜没有关系,它自有它的光彩,手却误触到屏幕,傅学民新发了一条朋友圈,里面赫然放着一幅刺绣,说是刺绣也是也算不上,因为针法太乱了。“梓琬就是心灵手巧,不管是做什么,都这样出色,这件珍品我可要好好收藏起来!”这条朋友圈被人特地截屏发过来,截屏的人正是傅学民的好兄弟,游子墨。“过了这么多年,学民最爱的果然还是梓琬,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啊!有些人要是识趣,就该早早退出!”
听着耳边絮叨的声音,纪初然逐渐释怀,她将从前的绣品都翻找了出来,其中包含一个袖口。
她看着那个袖口,愣了一两秒,那是傅学民刚跟她求婚的时候她亲手绣的。
纪家世代刺绣,所以在某些方面延续了旧的传统,他们家的人在结婚时需要亲手给对方绣一件物品,为了那个袖口,纪初然着实费了几天神。
可傅学民看到之后只是说了一句:“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整这种老土的东西!”
纪初然把绣品小心收起来,别人不懂珍惜没有关系,它自有它的光彩,手却误触到屏幕,傅学民新发了一条朋友圈,里面赫然放着一幅刺绣,说是刺绣也是也算不上,因为针法太乱了。
“梓琬就是心灵手巧,不管是做什么,都这样出色,这件珍品我可要好好收藏起来!”
这条朋友圈被人特地截屏发过来,截屏的人正是傅学民的好兄弟,游子墨。
“过了这么多年,学民最爱的果然还是梓琬,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啊!有些人要是识趣,就该早早退出!”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傅学民的老婆爱他至深,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但也有些人觉得她是别有用心,只不过是贪图傅家的财产。
甚至在游子墨眼里,是她阻碍了傅学民和盛梓琬。
“现在梓琬都回来了,你别再痴心妄想了,占着茅坑不那啥了!”
纪初然默默点了点头,发过去一句:“你说得对,我确实该换个茅坑了。”
屏幕那边的人似乎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拧着眉继续打字:“嘴上说得好听,最讨厌你们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了,真够装的!”
纪初然没再回应,继续收拾东西,再过不久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对于这件小屋子,她还有太多留恋。
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天已经完全黑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进食了,便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餐厅,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傅学民。
他的旁边站着游子墨,和一个她只在照片里看见过的女人。
盛梓琬安静地站在那里,穿着一袭浅蓝色长裙,如瀑的长发用一根簪子轻轻挽着,整个人高挑又温婉。
傅学民挑了挑眉:“你这一天跑哪里去了,蛋糕买回来了吗?”
在眼前人的衬托下,她宛如霸道总裁剧里的王妈,负责给男女主打点一切琐事。
盛梓琬佯装嗔怒:“学民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嫂子说话呢,像这样的女孩子应该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
傅学民宠溺地笑着:“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
游子墨在一旁搭腔:“梓琬就是心地太过善良,依我看啊,像这样的女人,早就应该被轰出去,现在还跟踪我们到了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
“也不必喊什么嫂子,学民对你什么心思你还不清楚吗,这不过是当初你结婚了,他伤心过度,神志不清,随便找个女人回家应付长辈罢了。”
纪初然默默听着,这些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看见纪初然神色如此淡定,游子墨反而开始破防:“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纪初然看他应该是说完了,悄悄挪开脚步,准备离开。
傅学民将目光从盛梓琬身上移开,转头看向纪初然:“梓琬离开这么久了,对这里的一切都不那么熟悉了,我们应当尽尽地主之谊。”
纪初然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盛梓琬轻轻拉了拉傅学民的手:“学民哥哥,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这次回来也不是为了故地重游,怎么好让你们这么大一群人陪着我,而且纪小姐看起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傅学民抬眸看向她,眼神一片温柔:“怎么会呢,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何况她能有什么事,买个蛋糕都能买一天!”
人在无语至极的情况下真的是会笑,这些年为了报恩,她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傅学民身上,以至于他已经意识不到她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会有自己的生活。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好奇,如果有一天那种习以为常不存在了,当事人是否会感到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