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继续说道:“十五岁那年,老师让写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梦想,你写的是长大后娶盛梓琬;二十岁那年,你熬了几个通宵,说要亲手做个礼物送给梓琬,事后你发烧烧了三天,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梓琬的名字;梓琬离开那年,你不要命似的去赛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很痛苦。”“在这几年里,有无数次,为了梓琬,你放弃了初然,你这一生,最重要的人不就是她吗?”傅学民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就因为这样,所有人就都以为他非盛梓琬不可了吗?
几年前纪初然的母亲身患重病,是傅家的慈善基金帮了她们,纪家的家训是有恩必报,所以她来了纪家。
他们之间的偶遇实际上是傅母的精心安排,在和傅学民在一起之前,纪初然就签过一份协议,协议里纪初然不得占有傅家任何一分钱财,甚至纪初然为纪家所挣得的每一分钱,都归傅家所有。
那几年里,纪初然等于是卖身给了傅家。
也就是说,纪初然在傅家的那几年,只是为了还对她母亲的救命之恩?她为傅学民赌命,也只是因为他们家曾经有恩于她?
他以为的爱他如命,只是假象?
傅学民疯狂摇头:“这不可能,事情不可能会是这样的!”
“虽说你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但是亲夫妻也要明算账,咱家是买得起,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外人,而且你对她根本就没什么感情。”
“何况你们现在都离婚了,妈也看得出来你对梓琬的情意,你们定好日子没,没定好的话我这边先找人算一算。”
傅学民猛然抬头:“不!我不会和纪初然离婚的!”
傅母停滞了片刻:“离婚证都放在我这里了,这不是你们自己签的协议吗?我还以为你是着急离婚想早点把梓琬娶回家呢!”
傅学民忽然愣住,离婚冷静期有三十天,在那三十天里,他本可以有无数次机会去阻止这一切,但是他什么都没做,面对纪初然的反常,他也只是当她任性。
他开始很愤怒,可愤怒过后,心里只剩下一片悲凉。
“妈,就连你也觉得,我一心只想娶梓琬吗?”檸檬㊣刂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继续说道:“十五岁那年,老师让写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梦想,你写的是长大后娶盛梓琬;二十岁那年,你熬了几个通宵,说要亲手做个礼物送给梓琬,事后你发烧烧了三天,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梓琬的名字;梓琬离开那年,你不要命似的去赛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很痛苦。”
“在这几年里,有无数次,为了梓琬,你放弃了初然,你这一生,最重要的人不就是她吗?”
傅学民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就因为这样,所有人就都以为他非盛梓琬不可了吗?
“可是我没有要和初然离婚!”
或许他是一直喜欢盛梓琬,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也早就习惯纪初然的存在了,他无法想象自己的世界如果没了纪初然,会变成什么样子。
原本他笃定纪初然爱他如命,但是此刻知道了一切事情,他突然开始很害怕,怕纪初然再也不会出现了。
“是你逼纪初然跟我离婚的,对吗?”
傅母忽然有些哽塞,纪初然无疑是她心中最好的儿媳妇人选,聪明、漂亮、有责任心,最关键的是没什么身家背景,好拿捏,只要她操作得当,纪初然只会为他们傅家卖一辈子的命。
可是耐不住傅学民整天为了盛梓琬要死要活的,不过好在盛梓琬家里颇有些背景,这桩婚姻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如今他们两个经历过破裂的婚姻,关系反而拉近了,也算好事。
“没有,是初然自己提出来的,我看你那么果断就签了离婚协议,以为是你的意思。”
傅学民脸色阴沉,他无法相信那个女人竟然对他没有一丝留恋,一个人怎么能做戏做到那个地步,那她那些年对他的好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