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人回到了冷冷清清的家里。裴司弈彻夜未归。再醒来时,辛向晚看着屏幕上12月29号的日期,默默起身把所有和自己相关的东西都销毁了。忙到傍晚,她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房子,回到卧室关上了箱子。她准备离开时,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嫂子,裴律师和我们在聚餐,他喝醉了,你方便过来接一下他吗?”谭队还没有发消息过来,还有时间,辛向晚便走了一趟。她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裴司弈回家,把他送到了沙发上。他却抱着她不肯松手,整张脸皱在一起,语气听起来很痛苦。
花店里,辛向晚抱着菊花正在付款,一旁等待的裴司弈接到了盛语棠的电话。
“司弈,你在哪?怎么还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裴司弈看了看手表,才十点,放软了声音,“晚点过来。”
电话那头的盛语棠却不肯,撒着娇非要他现在就过来。
裴司弈知道,再拒绝,她就会生气了。
但他如今正打算陪着辛向晚去祭拜她的父母,故而一时间有些犹豫。
辛向晚闻声抬头,看见他满脸为难的样子,好心地给了他台阶。
“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
裴司弈并没有看出她毫不在意的模样,故而没有推辞,撑开伞把她送到了出租车上。
“早去早回,好好打伞,不要感冒了。”
看见她点头应下后,他转身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车到达目的地,辛向晚付完车费,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花,慢慢往墓园深处走去。
看着烈士墓碑上那一长串的功勋介绍,辛向晚沉默着放下花,抬起满是伤痕的右手,敬了个礼。
她只是想在离开前再来看父母一眼,并没有准备任何话。
因为她知道,他们一定能懂她的选择的。
就像她从未埋怨过他们的选择一样。
回程路上,她点开了盛语棠刚发的生日视频。
被鲜花和气球装点一新的大厅里,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在满天祝福里登场。
裴司弈笑着给她送上了那束玫瑰,然后俯下身,替她拎起长长的裙摆。
周围传来了许多起哄艳羡的声音,说两个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五分钟的视频,辛向晚看了一路。
直到司机提醒说到了,她才恍然惊醒,关上了手机。
然后一个人回到了冷冷清清的家里。
裴司弈彻夜未归。
再醒来时,辛向晚看着屏幕上12月29号的日期,默默起身把所有和自己相关的东西都销毁了。
忙到傍晚,她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房子,回到卧室关上了箱子。
她准备离开时,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嫂子,裴律师和我们在聚餐,他喝醉了,你方便过来接一下他吗?”
谭队还没有发消息过来,还有时间,辛向晚便走了一趟。
她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裴司弈回家,把他送到了沙发上。
他却抱着她不肯松手,整张脸皱在一起,语气听起来很痛苦。
“阿棠,我胃疼。”
沉默了几秒,辛向晚正要打120,谭队发了消息过来。
“卧底行动,马上开始。”
看着疼得缩成一团、大汗淋漓的裴司弈,辛向晚思考了几秒,给盛语棠发了消息过去。
“我马上要离开京北了,裴司弈喝醉了,你过来照顾他吧。”
盛语棠没有回复,但十分钟后,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辛向晚给谭队回了“收到”,然后把白天打印好的分手信放在床头,推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擦肩而过时,辛向晚听到沙发上的裴司弈突然叫了一声“晚晚”。
她很诧异他居然会叫出她的名字,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但她没有看他,也没有回头。
裴司弈,这一次,我把你彻底还给盛语棠。
而我,将自己的性命,上交给国家。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手指轻轻一推。
砰地一声,门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