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生看着点路!”是刚刚在产科病房和杨鸟鸟谈赔偿的男人。桑田轻斥:“渣男!”蓝江顿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笑道:“小医生不要乱骂人,我是律师。”桑田站到两步外,直直的看着他,现在不在医院,作为一个路人,她忍不住想说两句:“律师最渣!杨鸟鸟才从ICU出来,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你就和她来谈和解。不同意你的条件,你就要告她诈骗和敲诈,你和她造小孩的时候怎么想的,20岁,花一样的女孩就这样任你糟践了。”
从住院大楼出来,桑田一直低头摆弄手机,桑树根送给她的苹果手机,她还用不习惯,有些操作需要查一下,才知道怎么用。
进入五月,夏天算是轮班上岗了,天黑的越来越晚,快七点天边还散着橘色的霞光。
从大门广场往左转,突然撞到一个厚实的身板,新手机差点没捏住掉到地上,“嘶”,桑田不高兴的抬头看。
前面的人也回头,两人正好对视上。
“小医生看着点路!”是刚刚在产科病房和杨鸟鸟谈赔偿的男人。
桑田轻斥:“渣男!”
蓝江顿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笑道:“小医生不要乱骂人,我是律师。”
桑田站到两步外,直直的看着他,现在不在医院,作为一个路人,她忍不住想说两句:“律师最渣!杨鸟鸟才从ICU出来,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你就和她来谈和解。不同意你的条件,你就要告她诈骗和敲诈,你和她造小孩的时候怎么想的,20岁,花一样的女孩就这样任你糟践了。”
蓝江忍住笑:“她主动勾引已婚男人,用维生素换掉避孕药,她的目的就单纯吗?”
桑田瞪着眼睛:“你守着你老婆,不犯贱,她能怀上你的孩子吗?”
蓝江单手插兜,正要好好和她说道说道,手机响了,他接起:“在医院门口碰见个尖牙利嘴的小医生,正在挨骂呢,等我几分钟。”
桑田意识到自己嘴欠,渣男肯定不会觉得自己渣,自己多嘴骂他。她缩着脖子准备溜,蓝江从后面叫住她。
“嘿,小医生。”
桑田边走边回头:“走了,拜拜!”
哪知没走两步,帽衫后面的帽子没扯住,“你叫桑田是吧?我刚刚在病房里看到你戴的工牌上写的,你导师是不是许宁?”
蓝江放开她的帽子,桑田收住脚,回头瞪他。
蓝江脸上挂着笑意,桑田也跟着假笑,狐假虎威,“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也不是产科的病人,我导师实力强,你投诉没用的。”
桑田说的有点心虚,也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嘴欠,这人渣不渣的干她什么事。
“我不是那个犯贱的渣男,我是渣男的律师,他给我律师费,我替他办事。”
“哈?”
桑坦憋闷,误会了!
蓝江抄着手,突然心血来潮:“我有点事找你导师,你帮我把她叫出来,我就原谅你刚刚骂我犯贱和渣男。”
桑田站在原地咬嘴唇,律师都是无赖吗,说了几句不好听的就被缠上了?
他怎么知道她导师是许宁,叫来干嘛,替她道歉?律师有职业病吧?
两人僵持的站在路边。
一个高大的身影凑过来,他漫不经心的夹着烟,烟雾随着风向满扑到桑田的脸上。
桑田侧身躲开。
“我等你半天了,你还在这撩小姑娘呢?”
声音低沉,语气随意。
听着有点耳熟,桑田扭头向上看,果然是那张冷峻的脸。
程牧野垂眸看,同时认出了桑田。
不想再见的人,总是猝不及防的出现。
桑田熟练的把下巴上的口罩拉到鼻梁。
程牧野眼神凝滞,一把给她扯掉。
气氛凝滞......
“我当是谁呢。”程牧野冷哼。
“......”桑田想立刻地遁。
看着许宁走进餐厅,桑田满脸迷幻。
律师难缠,桑田满心想逃走,蓝江却坚持要她找来许宁,桑田拗着不愿意,蓝江自己给许宁打电话,说扣住了她徒弟。
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逮着一个满脸抗拒的小姑娘,站在医院门口很惹眼,时不时有路人侧头欣赏,蓝江在附近找了家西餐厅。
而许宁坐下就开骂:“堵一个小姑娘,你们要脸吗?想找我去门诊挂号啊,怀孕保胎生孩子我都在行,还会治不孕不育。”
前阵子为麻辣香锅档口的事,她心里挺感激蓝江巧妙的运作,解救了无助的桑田,蓝江不要钱,她问蓝江怎么感谢,哪知蓝江后来回复说她可以以身相酬。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蓝江始终面带笑意,给许宁倒茶:“徒弟面前,火气不要这么大。”
程牧野靠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戏的悠闲神情。
“找我什么事,说!”许宁说话语气很臭。
“你不是一直想为上次的事感谢我吗,正好碰见你的小徒弟,我和程牧野现在都有空,给你们师徒一个机会。”蓝江直接说。
桑田也听明白了,她一直有点纳闷麻辣香锅的事为什么会突然反转,原来背后有人运作。
这世上从来没有从天而降的好事。
可许宁脸上跟贴着“混蛋”二字一样。
桑田这会儿大概猜出两人关系不一般,这个蓝江律师在追许老师?
嗯,差不多。一个律师,一个医生;一个仪表堂堂,一个美丽端庄;一个耐心从容,一个脾气火爆,绝配!
桑田轻扯许宁的衣袖:“许老师,要不把我那两千块奖金当律师费给他?”
她不知道蓝江怎么收费,大概知道律师咨询费按小时算。
程牧野在对面听的清楚,暗暗好笑道,“蓝江律师业内出名的贵,两千块恐怕不够零头,况且你们的医闹事件不只有咨询费,还有运作费。”
姜始终是老的辣,程牧野从医院门口到餐厅,一直表情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
桑田脑袋懵了,呐呐的说:“那你们要多少?”
程牧野面无表情:“小徒弟有钱吗?看一个病人收多少钱?”
桑田睫毛垂下,“我现在没毕业,没有行医资格,不能独立出诊。”
程牧野冷笑:“那你拿什么付钱?”
桑田无言以对,抿着嘴在心里默算她两张银行卡里的大概余额。
许宁倒是很自洽。
“我的徒弟见义勇为抢救孕妇和小孩,我为她感到骄傲;她被家属反咬,你们出手相助,我替她感谢你们。你俩有身份有地位,相信也不是协恩图报的人,我们师徒二人没有过人的本事,以后若有生孩子方面的需求可以随时找我们,我们定会全力以助。”
程牧野:“听着像是咒我们生不出孩子呢?”
许宁:“不敢。”
蓝江:“我和程牧野目前没有生孩子的需求,你想感谢就要有感谢的态度,约你见面吃顿饭都约不到。”
许宁轻嗤:“那行,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带徒弟请你们两位大恩人吃饭,以表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