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裴心安的后背已经扎满了玻璃,衣服都被血浸透了。“璇璇,你的腿怎么流了这多血?”“你是瞎吗?怎么开的车?”孙超一脚倒地的大爷身上。他连连求饶,解释是风太大,纸壳别住了刹车。贺西川看孙超还要动手,制止住了他,他一脸为难看向裴心安:“璇璇有旧伤,我去看一下她。”裴心安想说别走。但她额头爬满了细汗,已经痛到晕厥。连喘气都觉得生不如死,连说话都感觉要命。她用尽全力伸出手抓向要起身的贺西川,但他起身太快了。
哗啦。
烧烤店的玻璃门碎的满地都是。
裴心安只记得眼前一黑,后背传来钻心疼痛。
贺西川从地上爬起,赶忙扶起裴心安。
“心安,你别吓我,你怎么样?”
他见裴心睁开眼,车刚好卡在门口,以为她没事。
事实上裴心安的后背已经扎满了玻璃,衣服都被血浸透了。
“璇璇,你的腿怎么流了这多血?”
“你是瞎吗?怎么开的车?”
孙超一脚倒地的大爷身上。
他连连求饶,解释是风太大,纸壳别住了刹车。
贺西川看孙超还要动手,制止住了他,他一脸为难看向裴心安:
“璇璇有旧伤,我去看一下她。”
裴心安想说别走。
但她额头爬满了细汗,已经痛到晕厥。
连喘气都觉得生不如死,连说话都感觉要命。
她用尽全力伸出手抓向要起身的贺西川,但他起身太快了。
裴心安抓了个空。
眼睁睁看着贺西川消失在自己面前,裴心安一瞬间陷入了绝望。
宋璇膝盖结的痂擦掉了。
灯光下的她,脸色煞白,裙子上也蹭上了血。
孙超身材瘦弱,抱不动宋璇璇,只好央求贺西川。
“宋璇晕血,先送她去医院吧。”
贺西川回头看了眼黑暗中的裴心安,他犹豫不决。
“西川哥哥,你先救姐姐,我不痛的。”
贺西川看着咬牙强装坚强的宋璇。
他不知道怎么的,莫名觉得心很痛。
就好像他不抱起她,她就会死在自己面前一样。
想到这,贺西川弯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
孙超看着手里的车钥匙,也追了上去。
黑夜中。
裴心安觉得灵魂疼得都抽离出来。
她感觉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自己好像要死了。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被人挪动着。
费力睁开眼,饱经风霜的老大爷眼中满是泪。
他在灯光下,看到衣服被鲜血浸透的裴心安,带着哭腔祈求。
“姑娘,大爷打了120,马上就来了,你撑住啊,都是大爷的错啊,你千万要撑住啊……”
120很快到了。
医生花了足足一晚上,才把裴心安后背的几十块玻璃碎片取出。
又花了两个小时,给她做了缝合手术。
出了手术室,大夫擦着汗:
“姑娘,你命真好,要是再晚几分钟,或者这玻璃再往里扎一毫米,你这胳膊就都保不住了。”
裴心安十分虚弱,但还是很感激大夫。
老人的儿子直接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询问另一个伤者在哪。
屋里兑药的护士有印象。
“是不是膝盖受伤的那个?”
“没啥大事,消完毒,就被她男朋友抱回去了。”
两个护士窃窃私语,艳羡宋璇有个高富帅男友。
其中一个护士看向满脸憔悴的裴心安十分同情:
“同样出事故的,昨天给她老公打电话,急匆匆就挂了。”
“真不知道这种男人怎么有老婆的。”
裴心安心里一阵苦涩。
点滴刚扎上没多大等会。
裴心安就看见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拉着路过的医护询问她在哪个病房。
“我老婆叫裴心安,昨天有大夫给我打电话说她在这。”
护士看见门口的人一愣,眼睛瞪地老大。
“他是你老公?”
裴心安只觉得很讽刺,轻轻出口:“马上就是前夫了。”
可能是听到了裴心安的声音,贺西川一眼就瞥见病床上的她。
他听到了尾音,推门而入。
“什么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