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听女儿这么说,便赶紧对身边的顾爹爹道:“爹爹,既然人都来齐了,通知下去摆早膳吧!”那柳叶听到陆鸿这样说,眉毛一挑,故意慢慢道:“人,人好像没来齐吧!”又笑着故意道:“那莫侧夫也是的。虽然主夫体谅他有孕九月了可以不来立规矩,但是也不要真的不来吧。这岂不是不把主夫放在眼里?”这不是挑事儿?薛岁安心里没好气道,她来了这儿几个月了,她自然知道这柳侧夫为何要挑事儿。莫侧夫作为她老娘最得宠的夫侍,几乎跟她老娘所有的其他夫侍关系都不好。而跟这柳侧夫更是针尖对麦芒,关系尤其差。
陆鸿听女儿这么说,便赶紧对身边的顾爹爹道:“爹爹,既然人都来齐了,通知下去摆早膳吧!”
那柳叶听到陆鸿这样说,眉毛一挑,故意慢慢道:“人,人好像没来齐吧!”
又笑着故意道:“那莫侧夫也是的。虽然主夫体谅他有孕九月了可以不来立规矩,但是也不要真的不来吧。这岂不是不把主夫放在眼里?”
这不是挑事儿?薛岁安心里没好气道,她来了这儿几个月了,她自然知道这柳侧夫为何要挑事儿。
莫侧夫作为她老娘最得宠的夫侍,几乎跟她老娘所有的其他夫侍关系都不好。而跟这柳侧夫更是针尖对麦芒,关系尤其差。
据说这柳侧夫在老太爷还在世时,他不敢过于得罪她当主夫的爹陆鸿,又见老太爷看不惯莫画莫侧夫,于是仗着老太爷的偏宠 没少给莫侧夫苦头吃。
后来,老太爷去世了,柳侧夫没了靠山,莫侧夫又仗着她娘国公夫人的宠爱,见柳叶一副急切希望巴结上新靠山的谄媚样,也没少讽刺柳叶。
于是一来二往,两人的仇怨结的 竟然比跟她爹陆鸿的还要深些。
可这柳侧夫不敢正面刚莫侧夫,只敢背后煽风点火,希望借着她爹陆鸿的力给莫侧夫一点颜色瞧。
薛岁安自然也知道自己父亲陆鸿作为精明的当家主夫,向来是不理柳侧夫这些小把戏的。
可自莫侧夫再次有孕,随着月份渐大,府里私下都在传莫侧夫肚子里的很可能是位姐儿。
更有大胆的说,这姐儿如果出生长大后比自己还要聪慧而自己离魂症又犯了,搞不好这莫侧夫的姐儿要取代自己做这国公府的世女的。
这话自然传到自己父亲陆鸿耳朵里,让他相当不悦,虽然传这些话的人,不用她爹陆鸿动手就被国公夫人狠狠惩处了一番,但是她爹陆鸿原本就跟莫侧夫不睦的关系更加紧张确成了事实。
可她爹陆鸿偏偏作为主夫,要有所谓的“主夫大度”,又不得不处处忍让有孕的莫侧夫,比如许他不用来请安立规矩之类的。
这柳侧夫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总是不错过任何一个挑拨她父亲陆鸿与莫侧夫的关系的机会。
哎,喜欢背后煽风点火,这柳侧夫如果在职场上,简直就是最令人讨厌的那种同事,早知道就不替这柳侧夫解围了,薛岁安没好气的想道。
果然,薛岁安看见父亲陆鸿的脸色沉了下来。
为不使自己父亲为这点小事不高兴,也为不让柳侧夫的挑拨成功,薛岁安故意笑道:
“想来莫侧夫也不是故意,刚刚来长春院的时候,我碰到莫侧夫正带着大病初愈的六弟出来逛呢!那六弟刚病愈,脸色不大好的样子,看着怪可怜的,想来莫侧夫忙着照顾六弟一时忘了来长青院请安也说不定。”
陆鸿听了,凤目瞟了薛岁安一眼,仿佛在说,你什么时候跟莫画和薛玉关系这么好了,一口一个六弟莫侧夫的。
但是陆鸿也懒得跟薛岁安计较,只是嘴上若无其事道:“我许他不用来请安,自然随他来与不来,他不来岂不更好,毕竟他肚子里怀着夫人的孩子,若是为着给我请安,有个闪失,那我岂不罪过大了。”
又朝柳侧夫冷道:“不单是他,将来若是你再次有孕了,我也许你不来请安。”
陆鸿的话一出让陆卿听了噗嗤一笑,连其他人跟着偷偷笑了,只有柳叶一人尴尬不已。
这府里谁不知道,这柳侧夫无宠,自从老太爷去了后,国公夫人就再也不去他房里了,既如此,他又如何再次有孕?
柳叶挑拨不成,反遭了主夫陆鸿的讽刺,又见正房里不单主子甚至一些得脸的大仆人都好似在嘲笑他,不禁脸上有些讪讪的。
见自己生父柳叶自作聪明的讨了好一顿没脸,连坐在侧桌的薛康都替自己生父尴尬起来,尽管如此,薛康倒也不敢跟自己的嫡父陆鸿争辩什么。
只是余光瞟了瞟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位庶兄,薛雨因为素来与他交好,为人又端正,所以未免他不好意思,只装作没听见也没看他。
而薛平则因为素来与他不和,则巴不得让他尴尬,于是不但跟着其他人那样笑出声来,还非得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瞧薛康,不禁让薛康的脸更加红起来。
要说这薛康虽是柳侧夫生的,但是性子却跟柳侧夫大为不同,不但不像柳侧夫事事爱掐尖挑事儿反而温柔腼腆,和顺的很。
原先魏国公府老太爷还在世时,柳叶仗着老太爷的偏爱处处与其他夫侍争风吃醋时,是薛康时时劝着生夫,才让这国公府少了不知道多少是非。
因而这魏国公府的满府的主子甚至奴才虽都有些看不上柳侧夫,倒是对柳侧夫生的薛康不但并无恶感,反而多多少少有几分怜惜,怜他作为一个无宠侧夫生的庶子,更怜他有个拎不清的生父。
但这怜惜薛康的人里面不包括刚刚嘲笑他的薛平,要说这薛平倒也跟薛康没什么大的过节。
只是府里上上下下见薛康和薛平年纪都差不多,一个性子温柔和顺,男红又再好不过,一个性子活泼要强,平日不但最厌做男红还喜欢带着自己小侍胡闹。
于是伺候的下人私下都说,这薛康薛平的生父像是反了似的,贞静娴淑的薛康比薛平更像是林侧夫亲生儿,薛平到像是柳侧夫的亲生子,怕不是两人出生的时候奶公们抱反了了吧!。
对这些话,薛平本是不在意的,只是听的次数多了,就不免处处与薛康比起来。
这一比起来,又发现自己处处不如薛康,不免心中的不快越积越多,于是便处处看薛康不顺眼起来。
这次见薛康又一次因为自己的生父尴尬受辱,他巴不得笑更起劲让他更下不来台呢!
薛岁安安静的坐在父亲旁边的位置上,余光在屋内扫来扫去。
看到屋里几位长辈,庶兄之间的微妙气氛,自然知道其中关节,于是不禁在心里道:看来,不分男女,只要是这豪门宅院里男人女人一多,就没有不搞宅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