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听到周傅川提起以前的事,脸色顿时苍白,整个人变得摇摇欲坠,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她喃喃道:“我不想的,是他骗我,骗我。”“不要让别人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安然痛苦的蹲下来,形似癫狂的是捶打着自己的头部,发疯一样的不受控制。周傅川没有法子,只能蹲下来安慰她,“没有人知道,都已经是过去了,安然,你现在过的是新生活。”安然抬起头,泣声道:“傅川,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害怕。”
敲定林阮婚礼需要的礼服后,秦深和迟非陪着周傅川去试衣服。
女士留在会客区等候。
林阮、苏月和宋浅坐在一起,安然和安悦坐在一起,如同两个阵营,隔开很远的距离。
很安静,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话。
店长拿着iPad走到林阮身边,半蹲在地上,和她交流婚礼当日的细节。
两人说到一半,周母的视频电话拨了过来,于是乎,变成了三人的线上交流。
没说一会儿,老爷子和周父也加入了镜头之中。
家里人对这场婚礼极为看重,一切事宜早准备好,只等周傅川执行完任务,有时间回来参与。
“软软,你记的宾客名单给我一下。”周父在视频电话中嘱咐。
周家人注重仪式,所有的婚礼请柬皆是由周老爷子和周父手写,两人的书法极好。
“嗯,爸爸,我知道了。”
林阮乖巧应下,她这边的名单简洁,只差远在陵县的生母没有通知。
她的心思在新家庭中,或许不一定有空来,若不是举办婚礼需要,林阮也不想打扰。
简单说了两句,周母让她和周傅川记得后天回来,便挂断了电话。
婚礼定在七月七日,下周二,时间不算久,要做的事情很多。
林阮这段时间也是医院、学校、家里三头跑,她手上的事情重要且多,哪怕是结婚,也要挨着前两天才能休全天假。
周傅川他们很快出来,让林阮帮着看了看,觉得合适就定下了。
一行人从店里出来,天色隐隐泛黑,周傅川请客吃饭也不小气,直接定了豪庭的包厢。
过去的时候,菜已经上齐,进包厢时碰见几个熟人,一并被请了进来。
他们这群人向来喜欢在豪庭聚会,遇见几个朋友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人多了,吃饭时间也变久,苏月和宋浅不似这帮人时间自由,两人明日都有事情,吃过饭后便要先回家。
林阮看了看身边正和别人交谈的周傅川,起身送两位好友下楼,在楼下见她们上了车,拍了车牌号才坐电梯上去,回包厢前,先去了厕所。
天气热,喝水喝的多,上厕所也上的勤。
豪庭装修奢华,连地面上都铺了定制的羊毛地毯,踩在上面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两边摆放了不少清新绿植装饰,林阮上完厕所,不想过快回包厢,倚在一颗大柠檬树边,安静的数柠檬。
这棵树叶子繁茂,林阮偏瘦,被遮的严严实实。
因此周傅川和安然过来时,并没有发现她。
林阮起初也没有看到他们,也不是她故意偷听。
如若不是安然生气的声音太过暴躁,或许林阮根本不会注意。
偏偏恰好的是,林阮所站的位置正好是周傅川的盲角。
所以谁也没发现谁。
“傅川,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林阮,是谁不好,你偏偏要选她。”
安然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字字质问面前身姿修长笔直的男人。
“论年纪、家世、阅历,明明我们才是最相配的人,当初也是你先问的我,愿不愿意和你结婚,为什么最后你要娶林阮。”
“她一个孤女,拿什么和我比?”
周傅川站在安然身前,并不知道林阮也在的他,往后退了两步,和安然拉开些距离,皱着眉头冷声道:“安然,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说些没有意义的话。”
“你的确是比林阮适合成为周家的儿媳妇。”
周傅川直视无理取闹的安然,冷笑一声,“可你凭什么觉得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还能心无芥蒂的接受。”
“安然,我不是傻子,你也不要拿情分来要挟我。”
安然听到周傅川提起以前的事,脸色顿时苍白,整个人变得摇摇欲坠,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她喃喃道:“我不想的,是他骗我,骗我。”
“不要让别人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
安然痛苦的蹲下来,形似癫狂的是捶打着自己的头部,发疯一样的不受控制。
周傅川没有法子,只能蹲下来安慰她,“没有人知道,都已经是过去了,安然,你现在过的是新生活。”
安然抬起头,泣声道:“傅川,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害怕。”
“没有人怪你,不要再多想,我让安悦陪你回去。”周傅川见她这副模样,无奈叹气。
“你先平复一下。”
林阮在两人离开之后,才从柠檬树后出来,她轻轻踢了踢站麻的双脚,目光有些涣散。
正在她发呆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软软。”
回头一看,是秦深,他从后面的包厢里走出来,不知道待了多久。
林阮对他笑笑,指着身后道:“我上厕所。”
经过秦深身边时,被他抬手拦了下来,林阮疑惑看向他。
“安然经历了些不好的事,心理上出现了些问题,你不要和她计较。”秦深说。
林阮点头,她看出来了。
情绪不稳定、紧张、烦躁、易怒......躁郁症的病症状态。
“还有事情要说吗?”
林阮问堵在她身前的秦深,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脑子也有些混乱,想一个人待着。
秦深低头看着沉默的小姑娘,眼底闪过一抹幽光,语气却平淡。
仿佛在随便说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傅川想和安然结婚,是想过老爷子那关,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他和安然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合适。”
“不关感情的事。”
“安然大学谈了个人渣,被骗了不少钱,还有了孩子,傅川去找她商量事情时,并不知晓,只当是安然答应了,后来安然的事无意中被揭露出来,安家一团糟,搬出了大院......”
“你知道的,我们一起长大,情分总是比一般人深厚,傅川和我当时帮着压了下来,这件事并未有太多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傅川打算和安家联姻,后来因为安然出国,不了了之。”
“你将安然的秘密这样告诉我,可以吗?”林阮轻声问,“不会有人生气吗?”
秦深看着她,回答:“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不该瞒你。”
“毕竟嫁给傅川的不是安然,是你。”
亦或者,周傅川娶你不是因为喜欢,只不过是在他需要这段婚姻时,你恰好撞了上来。
这句太残忍,秦深没舍得对林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