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从山丘上往远处看,山顶上的碎石正在争先恐后地下落,仿佛要埋没山脚下的花田。而此时,正处在花田中的两个人自然也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第一反应就是牵着手往能躲避的地方跑。他们看到一处狭小的山洞,顾不得多想只能躲到里面,不多时,落下的碎石就将去路封死,透不得光的山洞里只留下两人剧烈喘息的声音。他们比肩而坐,呼吸之间,都能闻到彼此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身旁的贺瑾年看到了什么,突然变得全身颤抖,呼吸也愈加急促。“别怕,只是一只蜈蚣,已
“轰隆——”
从山丘上往远处看,山顶上的碎石正在争先恐后地下落,仿佛要埋没山脚下的花田。
而此时,正处在花田中的两个人自然也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第一反应就是牵着手往能躲避的地方跑。
他们看到一处狭小的山洞,顾不得多想只能躲到里面, 不多时,落下的碎石就将去路封死,透不得光的山洞里只留下两人剧烈喘息的声音。
他们比肩而坐,呼吸之间,都能闻到彼此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
身旁的贺瑾年看到了什么,突然变得全身颤抖,呼吸也愈加急促。
“别怕,只是一只蜈蚣,已经被我踩死了。”
一道清灵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安抚着,贺瑾年抬起头,就对上黑暗中唯一一双明亮的眼眸。
他的心,像是被击中一样,深深地埋进苏云琪的怀中。
柔软的,轻抚过他后背的双手,这样的场景好像很熟悉,但是贺瑾年就是想不起来了。
苏云琪安慰着怀中的人,静下来时依稀能听见他渐渐平稳的心跳声。
“苏云琪,我想爱你。”他说。
很多年前,贺瑾年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她信了,只是贺瑾年没有做到。
13
那是她离贺瑾年最近的一天。
学校组织郊游,整队的时候发现贺瑾年不见了,班主任急忙安排学生两人一队,一起去找。
苏云琪轮空了,偏偏也是她找到了贺瑾年,在一个坑里。
找到贺瑾年时,他一副受到很大惊吓的模样,任凭苏云琪在上面怎么喊,都不回答。
没办法,苏云琪只能先打电话求救,然后跳下去,想要陪着他。
到了下面。苏云琪才看清,对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蜈蚣,也怨不得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吓成这样。
苏云琪试探着将他搂在自己怀中,轻声安抚。
那时,平静下来的人也说了同样的话。
被救起后,苏云琪兴冲冲地找到他,贺瑾年却还是从前那副冷漠的样子。
坑底少年的脸与现在的男人重合,苏云琪微笑着点了点头,换来一个迫不及待地,恨不得将她吞没的吻。
爱是个好东西,能迷了人的心智,更能给沦陷其中的人致命一击。
因为她就是这样过来的。
“瑾年!瑾年!你在里面吗!受伤了吗!”
急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交缠的吻停止,苏云琪窝在贺瑾年的颈窝中,听着江欣月在外面一刻不停地呼唤声。
“我和苏小姐被困在里面了。”
贺瑾年的声音还带着喑哑,但是外面着急的人没有听出来。
“我哥已经去联系救援队了,瑾年,你别着急。”
隔着一堆碎石,贺瑾年的眼神落在女人被吻的红肿的唇瓣上,于是他再度俯身,吻了上去,汲取这个空间里,第二个属于人的温热。
苏云琪顺从地回吻着,故意贴在他的耳边,笑着问“背着未婚妻和嫂子偷情的感觉怎么样?”
“你不是我嫂子!”贺瑾年故作凶狠地回答,转而又加深了这个吻。
外间脚步声多了起来,救援队撬开石头的声音响个不停,在这声响中,贺瑾年一刻不停地反复吻上苏云琪。
额头,眉眼,脖颈……
他恨不得将她的每一寸都刻上自己的印记。
石块被撬开,光透了进来。
“得救了。”
苏云琪说。
在光照不到的角落,贺瑾年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从山洞中出来后,苏云琪与江欣月擦肩而过,特地偏过头,让她看见自己脖颈间暧昧的红痕。
他们被送到最近的医院进行检查,所幸两人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