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嗓音温润,一边说着实验室的项目,一边告诉她又新加了什么东西。陶夏心里一一记下。江浔快速带她过了一遍,又介绍了一下实验室周边的小馆没事。陶夏笑着说:“记住了。”“嗯。”江浔转身,漆黑的双眸撞进陶夏的视线,煞有其事地说,“这几年下乡,辛苦你了。”陶夏摆摆手,“应该的。”……实验室忙碌的日子一过就是几个月,陶夏每天实验室、家里两点一线地跑,时不时还陪着去外地考察,每天昏天黑地,一点都不比当时在岭南轻松。
母女俩叙旧,把陶父这个“中间人”忘得一干二净,他也不恼,擦擦鼻子出去买菜去了。
陶父手艺好,下厨的时候也不让别人帮忙,等菜都上齐喊她们直接吃就好。
饭桌上,父母问了陶夏后续的打算。
陶夏把嘴里的饭菜咽下,说道:“现在是打算先和老师们一起研究水稻,争取让产量再增高一些,这是个长时间的工作。后面的话,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没什么打算,也许是蹉跎了三十年,磨灭了她的理想抱负。
陶夏后来总是关注老师和师兄师姐他们的新闻,知道他们后来的研究,但陶夏并不打算改变什么。
那是老师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如果现在从她的口中说出来,那不就相当于窃取他人研究结果了吗?
这些荣誉绝不能属于她这个临时逃脱的人。
脚踏实地,才是她应该做的。
第二天早上,陶夏拿着那些资料去研究院登记报道。
下乡前她就在研究院工作,如今过了这么多年,这条路依旧印在陶夏心里,她轻车熟路地找到实验室。
孟老师和师兄师姐们都在忙,冷不丁看到陶夏出现在门口,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2
“这是……”孟老师推了推眼镜,看清楚来人后惊喜道:“这不是小夏嘛!”
陶夏脸上也带着喜悦,挨个打招呼:“老师,师兄,师姐。”
师兄江浔淡淡地回应:“回来了。”
陶夏“嗯”了一声,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到桌子上。
“这些是我下乡五年,我们的禾苗在地里的实验记录。据我观察,在岭南地区的产量比在这里高一些,受外界干扰更小。”
孟老师随手翻了几下,慈眉善目地说道:“不急在一时半会儿,既然回来了,你先休息休息,重新熟悉一下环境,一会儿中午去下馆子。”
“江浔,你把我们现在在进行的试验跟小夏讲讲。”
江浔点头:“好。”
其实陶夏都知道,但既然孟老师都这么说了,自然是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她沉默地跟在江浔身后。
她在实验室和师兄师姐共处两年,算不上陌生,现在乍一见,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浔嗓音温润,一边说着实验室的项目,一边告诉她又新加了什么东西。
陶夏心里一一记下。
江浔快速带她过了一遍,又介绍了一下实验室周边的小馆没事。
陶夏笑着说:“记住了。”
“嗯。”江浔转身,漆黑的双眸撞进陶夏的视线,煞有其事地说,“这几年下乡,辛苦你了。”
陶夏摆摆手,“应该的。”
……
实验室忙碌的日子一过就是几个月,陶夏每天实验室、家里两点一线地跑,时不时还陪着去外地考察,每天昏天黑地,一点都不比当时在岭南轻松。
不过陶夏乐得其所,越是忙碌,她越是没有时间去想那些过去。
陶夏正在进行杂交任务,实验室的的保安大叔突然过来对陶夏说道:“陶夏同志啊,外面有个人找你呢。”
陶夏放下手里的活,有些狐疑,她的朋友不多,不知道是谁会来找自己。
走出门,一眼看到那个英俊高大的男人伫立在雪地里,陶夏一下就愣住了。
是裴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