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手撑在他的腹肌上,坐在他的小腹上,低头看见他脸上有泪痕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她心口莫名一紧,伸手帮他擦掉眼泪。程寂握住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再度翻身在上。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低哑的声音问,“我突然想让你留下了,怎么办?上官卿。”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
“是。”他特意强调一句,“从小就有。”
程寂走过来,有些怀疑。
怎么会这么巧?
上官卿要找的有彼岸花图案的男人刚好是他的邻居。
“能不能看一眼,无意冒犯,只是想要求证一下,这对我们很重要。”
如果慕承真的是上官卿找的男人,是不是意味着她就要离开程宅,离开他?
上官卿视线微微朝下,他的手还没包扎。
“可不可把手给我一下?受伤的那只。”
还没等他答应,她就已经伸出手,眼神急切。
慕承不清楚她要做什么,握手一般覆上她白皙的手。
瞬间,她的手心也沾上血。
可在他接触她的瞬间,上官卿手上突然使劲,紧紧握住,好像恨不得捏碎他的手骨。
“啊!嘶——”
慕承受不住痛感,叫出了声。
刚结疤的伤口再次开裂,猩红的鲜血一点点往外冒。
上官卿一直盯着他手上的伤口。
心口突然感到疼痛难忍,像是被巨石压住,呼吸不过来。
之前出现的症状再次上演。
但发作缘由不是来自程寂,而是慕承。
她松开他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事实。
所以这段时间她都认错了人。
那个老道姑也是骗她的?
上官卿不知道该相信现在看到的,还是之前的直觉。
慕承收回手,掌心的痛感还在,甚至已经到麻木的地步。
他问,“你还要看我身上的印记吗?”
“可以吗?”
上官卿想要得到最后一步求证。
如果他既有彼岸花印记,流血又能让她心口有反应,那慕承便是她找了千年的男人。
而程寂少了一样。
慕承咬着牙忍着痛,“你先等我会儿。”
他在桌上扯了张纸擦掉掌心流下的血液。
程寂见状,嘱咐严叔,“严叔,让人给他处理伤口。”
毕竟慕承现在流血是因为上官卿,tຊ他不能不管。
严叔安排了个懂医疗的佣人,她拿上处理伤口的医疗用具给他消毒、包扎。
一系列操作完成后,慕承用另一只手掀开上衣。
紧致结实的上半身,一朵红色的彼岸花正在绽放,细长的花瓣透着死亡的气息。
彼岸花,梵语又叫曼珠沙华,是开在冥界的一种花。
传说此花是接引之花,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而她上官卿,正是丢失生前记忆无法步入轮回的人。
慕承放下衣服,“看到了吧。”
上官卿声音变小,像是自言自语,“所以,你才是我要找到人......”
找了千年的男人,现在就在她眼前,可心里为什么还是空落落的?
甚至还有些失落。
“你来程宅不是找我有事要谈?什么事?”
刚刚闹了个插曲,他都快忘了正事。
慕承有些欲言又止,似乎难说出口,“我想邀请你去家庭聚会,以我女朋友的身份。”
“你在乱说什么?”这次是程寂忍不住了。
慕承赶忙解释,“假扮,不是真的谈,因为我家一直在催婚,所以我想先带一个女孩回去应付他们,但我一直在国外,国内没异性朋友,所以只好找你帮忙。”
程寂冷眸凝结在他身上,“你该去相亲市场,不是我家。”
“好,我去。”上官卿突然答应。
她正好也要求证,他身前的印记是真的从小就有,还是后面纹上去的。
听到她居然答应当他女朋友,程寂脸色瞬间冰冷。
即便是假的,他也还是很生气,像是本来是自己的珍惜的东西突然被别人贴上标签。
程寂头也不回地气冲冲走上楼。
慕承问,“那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上官卿想到什么,“你现在住的不是你父母的家吗?”
“他们住在城西的别墅区,我现在住的这套是大学毕业后买的。”
就在程寂买后的第二天,他买下隔壁的一套。
上官卿总觉得在他身上,一切都发生的太顺利,但都没有头绪。
也许就是巧合?
“行吧,明天你来接我。”
慕承离开程宅后,上官卿也上了楼。
她站在程寂住的客房门口,敲了敲门,“叩叩!在休息吗?”
房间内没人回应。
上官卿没走,索性靠在墙边,在门口等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程寂才开门,在看到她那刻,眼神有一刹那的诧异,随后又恢复平淡。
“去主卧吧,你不是身体不舒服?”
......
两人像在镇上的宾馆一样,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
只是这次,她没有藏别的心思。
两人就一直僵持着,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他知道上官卿不会一直陪着他,但这天真的来时,要接受好难。
一个原本被保护壳包裹的刺猬被人卸下保护壳后,再戴上,重量和厚度是之前的双倍。
程寂无力的吐出一口气,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不知道。”
她靠近他的目的,就是能帮她喝孟婆汤,走上往生桥。
但好像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老道姑可能是为了让她救他,才故意骗她吧。
程寂自嘲,“早就说过,不会有人会留在我身边,我还在期待什么呢?”
说完,他苦笑摇头。
家人也好,朋友也罢。
都不会有。
上官卿侧眸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只觉得心疼。
她走过去,这次是不带目的地靠近他,俯下身将他拥在怀里。
“对不起,程寂。”
她搂住他的脖子,与他对视,两人的目光交汇那刻,像无数火花在隐隐燃烧。
下一秒,程寂搂住她的细腰,一个翻转,将她压在床上。
薄唇轻轻地吻上去,从最初的浅尝辄止到最后强势占有。
男女的衣物散落一地。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房间的两人。
程寂覆在上官卿的手上,两人十指紧扣,床垫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时而急促时而缓和的低吟在房间反复上演。
上官卿手撑在他的腹肌上,坐在他的小腹上,低头看见他脸上有泪痕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她心口莫名一紧,伸手帮他擦掉眼泪。
程寂握住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再度翻身在上。
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低哑的声音问,“我突然想让你留下了,怎么办?上官卿。”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