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是上了年纪的人,见多识广,立时明白,但他这里没有那种纸凿卖。他说那种纸凿是老年间的玩意,如今恐怕已经没处卖了。我继续朝前走,不停地问每个摊主。运气真好,问到第四个摊位时,突然就找到了想要的那种纸凿。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老物件,不是新的,多年的铁锈和污渍附着在金属表面,凝结成乌黑颜色的硬壳。我握住把手,在干冷的空气里用力抡了两下,力道十足,显然,如果用力锤击人的后脑,数下之内必死无疑。“你知道还有谁卖这玩意吗?或者曾经卖过。
店主是上了年纪的人,见多识广,立时明白,但他这里没有那种纸凿卖。他说那种纸凿是老年间的玩意,如今恐怕已经没处卖了。
我继续朝前走,不停地问每个摊主。运气真好,问到第四个摊位时,突然就找到了想要的那种纸凿。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老物件,不是新的,多年的铁锈和污渍附着在金属表面,凝结成乌黑颜色的硬壳。我握住把手,在干冷的空气里用力抡了两下,力道十足,显然,如果用力锤击人的后脑,数下之内必死无疑。
“你知道还有谁卖这玩意吗?或者曾经卖过。”我想,顺着这条线没准能找到凶手呢,不过警方肯定会从这种奇怪的凶器入手查的。
“不知道。”摊主摇头,“我这把是从老家的房子里找到的,是我爷爷奶奶当年用的。”
我掏出二十块钱,买下了这把纸凿。
我继续开往会计培训学校,这样一耽搁,就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
我拎着纸凿走进会计培训学校,随意地在手里挥动,就像文玩爱好者在无聊地盘着核桃。来到四楼的培训教室,发现教室里竟然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保洁人员在扫地。
“今天不是有培训吗?”我问那个保洁。
保洁闻声转头,一脸怪异地打量我,自然是因为我的手里拎着一把锤子,估计以为我是来修理桌椅的,说:“之前是有一伙人在教室里,也说是来听课的,不过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讲课的,就陆陆续续都走了。”
“哦,看来今天的课取消了。”
她放下笤帚,沿着第一排桌子走,桌面上扔了一些”鳞通互惠”的宣传单和一些空饮料瓶,将那些东西全部收走,扔进一个垃圾袋里,忽然问我:“我看未必是取消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着她。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跑了。”
“跑了?”
“对,又一个项目崩盘了,最近几年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已经见怪不怪。”她关心地问我,“你往里面投钱了吗?”
“投了一万块。”我撒谎说,是希望她能同情我,告诉我更多信息。
“看你年纪不算大,三十几岁,应该不到四十,对吧?找个班上,踏踏实实过日子,别总想走捷径,这年头没有捷径,只有歪门邪道。”
“你说的对。”我感谢地冲她笑了下,赶紧掏出手机给马鹏打电话。
马鹏好一会儿才接听电话,我忙说:“我在会场呢,怎么没人呢?”
“别提了,鳞通互惠崩盘了,我正想办法要回自己的钱呢。”他心慌意乱,都快哭了,“我的全部家当都在里面呢,要不回来钱,我的人生彻底完蛋了。”
“要回钱的希望大吗?”
“原来咱们铜城的鳞通互惠是假的,跟那个分布全国好几个省的鳞通互惠根本不是一回事。我们铜城的这个相当于山寨版本,其实就是几个本地人鼓捣出的,是一个给本地人玩的圈钱游戏,跟人家正牌的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正牌的现在也面临崩盘呢。”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组织的人已经跑路了,我们几个投资数额大的受害者正到处找呢。”
“怎么突然就崩盘了呢?”
“这事我没敢跟别人瞎说,我觉得可能跟我被警察带走调查有关,组织者担心警方因此盯上这个项目,所以赶紧卷钱跑路。行了,我忙着呢,先不说了。”他匆忙结束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