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傅朝颜忍不住抱怨一句,“只可惜我的香包不见了,那里面还有阿娘给我求的护身符,也不知道掉哪去了?”傅朝颜越想越不安心,最近她这么倒霉,护身符没了,她该不会往后越来越倒霉吧。她最近是不是水逆?“今日死的人是大理寺主簿,你说要是香包在他的身上找到,你会是什么下场?”他突然回答刚才那个问题。还没等傅朝颜回答,便又说,“我想,一来被当做凶手杀掉,二来被人怀疑你与他私下有染,不但霍傅两家百年清誉受损,你还会被置以家规而死。”
突然耳边的脚步声停了,半截锋刃露出来,刀刃上还淌着死人鲜活的血。
兴奋的像是吃人的恶魔。
鲜血一滴、两滴落在地上,迸溅出像彼岸花一样的形状。
血红色,绽开的死亡之花。
随即刀锋一转,有几滴血花落在她的裙子上,零碎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男人脚步急促,离她越来越远,傅朝颜还未松一口气,自己的衣袖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立刻垂眸看去,竟看到那只小猫。
她喵的,你这是死肥猫,都怪你!
老娘,命都快没了。
傅朝颜恨得牙痒痒,只想拎起它,狠狠地揍它的屁股!
还未来得及行动,那猫怯怯地看着她,那双猫眼睛,泪眼汪汪的,还“喵”了一声。
我靠,这猫是在跟她卖萌?
这猫成精了吧!
傅朝颜重新放开它,谁知那猫,爪子一沾地便跑了。
跑的飞快像是后面有十条大灰狼在追。
傅朝颜无语。
要是按照往常,她肯定会好好嘲笑那猫一番,但现在她脑子还是晕的,没那心情。
傅朝颜扶着墙,走了几步,竟发现自己双腿软的厉害,手心出了汗,将自己的手绢都打湿了。
她刚离开没一会儿,有人便发现巷子里死了人,很快京兆府里的人便来了。
回到府里,傅朝颜便说自己乏了,吩咐春归,待霍珏回府再叫醒她。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好,一直在做噩梦,梦里全是血,还有尸体,更可怕的是那双令人可怕的眼睛。
她猛地睁开眼,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整人像是脱了水浑身无力。
一向准时回府的人,直到深夜才回府。
傅朝颜一直在等他,她不敢再睡,生怕一闭眼又是那噩梦。
所以得知霍珏回府,第一时间打开房门,出去迎接他。
她才刚出房门,霍珏便穿着一身绯色官袍,出现在她眼前。
那抹红色极为耀眼,再配上他那精致的五官,像极了寒冬腊月盛开的红梅,美则美异,却又不失傲骨。
傅朝颜心里涌上一股冲动,疾步冲上前去,抱住了他。
她从未像今天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
她闭上了眼,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在他的怀里尽情沉沦。
霍珏能给她安全感,对于傅朝颜来说,那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霍珏也没想到她会这样,愣在原地,不敢乱动,这太让他震惊了!
下人们看到这一幕,连忙退了下去。
“朝颜,这是在外面,注意点。”霍珏有点不好意思。
他虽然来自现代,按理说他不该如此保守,但这么多年,他善于伪装,生怕踏错一步。
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似乎真的变成了他。
他知道自己伪装的很好,好到连傅朝颜都没能看出他的破绽。
也不知道是她心大还是蠢。
傅朝颜闻言,瞬间有些尴尬,不得不说,霍珏有些时候很扫兴。
这个情况下,正常人不应该问一声,“你怎么了?”
“是我唐突了。”傅朝颜与他拉开距离,挣脱他的怀抱。
霍珏深看她一眼,眼里墨色浓重,抿唇,终是没说什么,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
霍珏像往日那样沐浴,等穿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
傅朝颜便同往日那样替他擦发。
“朝颜,今日都做了什么事?”霍珏也像以往那样,问她一日都做了什么。
这样看似平常的话语,在霍珏心里却是不可多得安宁。
是幸福的,感到愉悦的。
而今日却有些不同了。
傅朝颜擦发的手一顿,心里不由紧张起来,拿起梳子想要为他梳发,却又放下,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夫君,今日衙门可出什么新案子?”
霍珏只轻飘飘的看她一眼,那一眼便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
“你是想与我说今日你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事?”霍珏说的很直白。
傅朝颜惊讶,“你怎么知晓?”
霍珏嘴角露出笑意,按住她的手,“是你太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
傅朝颜被怼得哑口无言,直接说她蠢得了。
既然话已挑明,傅朝颜本也没想瞒着他,便一字不差的把今日撞见的事,说了出来。
最后,傅朝颜忍不住抱怨一句,“只可惜我的香包不见了,那里面还有阿娘给我求的护身符,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傅朝颜越想越不安心,最近她这么倒霉,护身符没了,她该不会往后越来越倒霉吧。
她最近是不是水逆?
“今日死的人是大理寺主簿,你说要是香包在他的身上找到,你会是什么下场?”他突然回答刚才那个问题。
还没等傅朝颜回答,便又说,“我想,一来被当做凶手杀掉,二来被人怀疑你与他私下有染,不但霍傅两家百年清誉受损,你还会被置以家规而死。”
毫无疑问,傅朝颜当场吓得坐立难安,强作镇定为自己辩驳。
“你莫要吓唬我,那人死于刀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能杀得了一堂堂七尺男儿?”
霍珏眼眸锐利,翻脸比翻书还快,语气越来越严肃。
“倘若她不是死于刀下,而是死于暗器呢?”
他直接从袖中拿出了傅朝颜今日掉的香包。
“这香包怎么会在你这里?”傅朝颜拿过来一看,摸到什么后,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除了有她的护身符,还有几枚银针。
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傅朝颜心想。
“我没杀他,这些银针也不是我的!”傅朝颜无力的解释。
刚才霍珏那么严肃,肯定是不信自己的。
傅朝颜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倔强地看着他,“夫君,你信与否?”
霍珏从她手里拿过香包,将里面的银针拿了出来,起身拿了自己的佩剑,杀气腾地一下泄露。
他走的每一步,包括看她的眼神,都像是要吃人。
傅朝颜一看这架势,吓得立马跳了起来,连忙退了好几步,离他远远的,“你……你想作甚?”
霍珏没看她,握住剑柄,按下暗扣,将桌上的银针放了进去,然后又将剑收了起来。
每一个动作,不紧不慢,优雅中带着极致的病态。
傅朝颜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被霍珏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