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池夏听不知要怎么面对盛淮淞,索性就低着头不去看他。然而盛淮淞却没个给她这样逃避的机会,他一把将池夏听抱了起来,带她下楼。冘池夏听忍住了到嘴的惊呼,她忙环着盛淮淞的脖子稳住身体,之后便低头小声说道,“盛先生,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脚不痛了?”盛淮淞说着,步子却没有停顿。“其实…,也没有很痛。”池夏听小小声为自己争取。她也是有羞耻心,也是要面子的!而盛淮淞似乎猜中她心中所想,
池夏听冷的要命。冘
她念叨着冷。
过了没多久,她成功抱上了一个热乎乎的暖炉。
暖得很,但是又不烫人。
池夏听不自觉的地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她耳边响起个熟悉的声音,
“这么娇,在外面却硬撑。”
她隐约觉得这个声音,很久之前听过,却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冘
想不清就不再想,她索性睡了过去。
半夜幽幽转醒的时候,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面前是一堵肉墙。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确认自己的确没有看错。
这堵肉墙还看着有些眼熟。
肌肉线条走线清晰流畅,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过精雕细琢的雕塑一般。
还有淡淡的沐浴露气息。
她缓缓仰起头,入目一张帅脸。冘
是盛淮淞。
他闭眼睡着,长又卷翘的睫毛搭在他的下眼睑上。
池夏听思绪回流,估摸是盛淮淞将她带了回来。
剧组那边如何了?
池夏听想要起身,却发现盛淮淞将她抱在怀里,她挣脱不得。
她索性也就没再起来,这么晚了,也不能如何了,就先这样吧。
池夏听借着皎白的月光,仔仔细细在盛淮淞脸上打量了一遭。冘
他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倒是无比温柔善解人意。
比平日里那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模样,不知道好了有多少。
池夏听动了动自己的脚踝,就知道已经有人给她上了药,不那么痛了。
她又想起刚才做的混乱的梦。
她又梦到了脚受伤时,那个照顾自己的护工。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听到对方平淡中带着丝丝温柔的声音。
而那声音,和盛淮淞很像。冘
可她知道那人不会是盛淮淞。
他那样高不可攀的人,和护工二字没有一丝的关联。
大概是她养伤时的记忆中的温暖和现在的温暖有几分相似,所以她脑中将盛淮淞的声音,记成了那位护工的声音吧。
两年前池夏听出了车祸,左脚的脚踝粉碎性骨折,车祸她倒地时还摔伤了大脑,导致脑内部的海马体出了问题。
之前存储的长时记忆并未有损,只是那段时间都无法将记忆成功的加工存储成长时记忆。
所以那养伤的两个月,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刷不完的副本,都没有办法存档进入下一天。
她也只是隐约记得当时有人照顾自己,但是对方的长相身份她一概不知。冘
而等她终于痊愈后,却得知那位叫做阿水的护工已经离职了。
池夏听刚退烧,脑子还是有些混沌,所以思绪满脑子乱飞。
她又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盛淮淞用自己的大衣将她裹住时的温暖,居然让昏迷的她产生了一丝想要依赖的感觉。
池夏听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描摹着盛淮淞立体的眉眼轮廓。
她真好笑,竟然会生出这样奇tຊ怪的想法,觉得盛淮淞可以依赖。
就让她再贪恋半刻吧,明日梦醒了就好了。冘
池夏听将手放下,复又轻轻环住了盛淮淞精瘦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颈侧,沉沉睡去。
而她在睡去后,本应该是沉睡的人,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蓝色的眼里没有半分的睡意。
他看着怀里池夏听的恬静的睡颜,低头在她的眉下落下一吻,轻声说道,
“睡吧,明天就好了。”
夜色融融,同床异梦的两人依偎在一起。
--冘
第二天池夏听醒来时,盛淮淞居然还在,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书。
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和西裤,只是闲适地坐着,气场也像丛林里的猎豹一样充满威压。
见她醒了,他起身走到她的床旁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烧了,起来吃饭罢。”
“哦,好。”
池夏听不知要怎么面对盛淮淞,索性就低着头不去看他。
然而盛淮淞却没个给她这样逃避的机会,他一把将池夏听抱了起来,带她下楼。冘
池夏听忍住了到嘴的惊呼,她忙环着盛淮淞的脖子稳住身体,之后便低头小声说道,
“盛先生,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脚不痛了?”盛淮淞说着,步子却没有停顿。
“其实…,也没有很痛。”池夏听小小声为自己争取。
她也是有羞耻心,也是要面子的!
而盛淮淞似乎猜中她心中所想,
“放心,我让佣人都下去了。”冘
谢谢,更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了。
今日的厨房依旧有那份红豆沙小圆子,池夏听喜滋滋。
可吃了几口,她就感觉味道不对。
今日的红豆沙却不像是往常的一般。
口感还是一如既往的软糯生香,但是味道……
盛淮淞吃早餐的动作一顿,
“怎么,红豆沙不好吃?”冘
“不是的,还是很香,就是不够甜。”
“那就不吃了,喝粥。”盛淮淞将粥推到她面前,要将池夏听那碗红豆沙拿走。
池夏听却拦住了他的动作,她护住了自己面前的这碗红豆羹,
“诶?我只是说不够甜,又没说我不吃了!”
见她这副护食的模样,盛淮淞没继续动作,回了自己的座位继续吃饭。
池夏听见自己的红豆沙保住了,美滋滋地继续吃。
却没注意到对面的盛淮淞,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弧度。冘
吃过饭私人医生又来给池夏听做了复查,
“高热已经退去了,只要今晚不再发热就行,脚伤卧床休息两日就无大碍。”
池夏听对脚上的伤心里有数。
她昨天被苏妍踢了一脚,只是旧伤复发,并没有很严重。
医生走了以后,盛淮淞声音像万年寒冰,
“脚是怎么伤的?”
他知道,池夏听绝对不会用自己的脚踝开玩笑。冘
因为脚踝受伤放弃了跳舞,是池夏听一直没有放下的心痛。
她平日里极重视,绝不会让脚踝再次受伤。
听到他的质问,池夏听如实说道,
“拍戏的时候,被踢了一脚。”
“和你对戏的女演员?”
“嗯。”池夏听乖乖应道。
她也不知道苏妍是不是故意踢的她的脚踝。冘
盛淮淞沉下眼睛,没再多说,安顿好池夏听以后就离开了山顶别墅。
坐在车上的盛淮淞眼底风云翻涌,他养的好好的小姑娘,进组半日就伤了脚踝。
偏生还是左脚脚踝。
看来是有些人嫌自己的日子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