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真的没有吗?”沈月绡还没说完,白奶奶就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那是我我只是觉得兆安他年纪不大,而且是公司的员工,所以我下意识会偏袒她一点,这也不至于让隅钟做到这种程度吧?”白奶奶摇摇头,“月绡,你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可以说是最了解你的人了,他觉得事情不对,就一定不对,你真的没喜欢过你那个秘书?”沈月绡沉默了,她第一次认真审视起自己和夏兆言的关系。是老板和助理?可没有哪个老板会和助理逛街还穿助理的衣服。
沈月绡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找人,她仔细回想了婚礼前的异样。
她想起了徐叔,想起了那句带着疑问的“婚礼照常举行?”。
沈月绡觉得,徐叔应该知道什么。
可她刚掏出手机,就看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沈月绡以为是白奶奶出了什么事,她慌忙接起电话。
“喂你好,我是沈月绡,白理淑奶奶的家属,请问是白奶奶出什么事了吗?”
“月绡啊,”白奶奶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温柔但不虚弱,沈月绡松了一口气。
“我在,但是奶奶我现在有点事情,我过会儿再给你打回去好不好。”
“我就是要跟你说隅钟的事。”
沈月绡愣住了,她没想到,林隅钟把这件事也跟白奶奶说了。
从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她一个罢了。
“为什么?”
沈月绡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就连白奶奶都愿意帮林隅钟瞒着自己。
电话那头的白奶奶没有直接回答。
“如果有空,你来一趟吧。”
沈月绡先去换了一身衣服,就坐上了去医院的车,一路上她都精神恍惚。
直到到达医院,她才缓过来。
她心里蕴着火气,走进医院,上楼,穿过走廊,可是站在病房门口时,心里的火气又开始消退了。
她轻轻地打开病房门,看到白奶奶坐在病床上,目光看向窗外。
听到声响,白奶奶转过头,伸手招呼沈月绡。
“过来。”
沈月绡乖乖走到病床边,坐下,然后着急地开口询问。
“所以到底为什么?”
白奶奶摆摆手:“别急别急,隅钟跟我说过这件事,是我同意了的。”
“为什么啊,奶奶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和他结婚的!”
“那你把隅钟当成你的什么人?”
“我的男朋友啊,我只有她一个男朋友啊。”
白奶奶拍拍沈月绡的肩膀。
“对啊,她是你的男朋友啊,那你为什么要和你那个助理走那么近?还有,为什么在她们两个人的事情上你总是偏袒外人呢?”
“我没有……”
“你真的没有吗?”沈月绡还没说完,白奶奶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只是,那是我我只是觉得兆安他年纪不大,而且是公司的员工,所以我下意识会偏袒她一点,这也不至于让隅钟做到这种程度吧?”
白奶奶摇摇头,“月绡,你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可以说是最了解你的人了,他觉得事情不对,就一定不对,你真的没喜欢过你那个秘书?”
沈月绡沉默了,她第一次认真审视起自己和夏兆言的关系。
是老板和助理?可没有哪个老板会和助理逛街还穿助理的衣服。
是朋友?可即便是安上了朋友的关系,他们两人也算是过于亲密的。
她思考了很久,最终一句话也没说,跟奶奶告别后,就离开了。
天已经黑了,那场滑稽如玩笑一般的婚礼也已经过去了。
站在医院楼下,她又想起了那天,她带着夏兆言来看白奶奶。
最后回家时,沈月绡听从了林隅钟的建议,抛下林隅钟,先送夏兆言回家了。
临走时,其实她回头看了一眼,林隅钟没有打车,他是步行的。
沈月绡也放下手机,准备步行回家。
这段路原来不算短啊。
沈月绡一步步走回家想着林隅钟当时走在这条路上,他又会想什么呢?
沈月绡终于觉得累了,昨天没睡好,今天又奔波了几乎一整天。
她实在撑不住了。
回到家,又是只有自己,林隅钟的影子在这个家里消失的一干二净。
沈月绡自欺欺人般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全新的洗漱品,摆在洗漱台上。
好像这样,就能假装林隅钟还在家里。
门口传来钥匙入锁扣转动的声音,沈月绡愣了一瞬,然后赶紧跑过去。
沈月绡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夏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