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没见,他的容貌变得更加英挺,人也纯洁依旧。她觉得自己的等待都是值得的。郑栾眼前其实闪过了和宋嘉在一起的所有画面,走马灯那般,他好似个旁观者,看着过去沉浸在幸福中的自己,只觉得胸口痛苦地要爆炸了。他猛然睁眼,直勾勾盯着刘灿。他和别人倾诉,却只换来更深的沉默,可他实在没办法自己承受这份痛苦。刘灿察觉不对劲:“郑栾,我看你今天有点不对劲,你愿意和我说说嘛?”郑栾沉默良久,直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我女朋友把我绿了,我今天想过从23楼跳下去。”
席间宋嘉的电话不断打来。
郑栾拉黑一个,她打一个。
支付宝,抖音只要是能发短信的地方,她都发来密密麻麻的小作文。
吵得郑栾脸色越发难看了。
刘灿见状也停下手中筷子:“郑栾,你想知道我来成都找的人是谁吗?”
“谁?”
郑栾心烦意乱问。
刘灿无奈笑了:“你要不看看我现在在请谁吃饭。”
灯光摇曳下,刘灿的面庞显得格外柔和。
她沉吟,开了瓶酒,给郑栾倒了一杯,递到他手中。
“我高中挺难熬的,如果没有你,我可能都撑不下去了。”
郑栾想起来自己当时负责班级的贫困申报。
刘灿就是那个时候和自己有了交集的。
她求自己把她加上。
其实平心而论,刘灿的家庭不够资格,她有一个年入百万的爹,出入都是奥迪A8接送。
郑栾:“你当时找我要申请贫困,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是啊,有一个年入百万的爹,出入都有车接车送,怎么看都不像没钱花的样子,”刘灿自嘲道。
可当时谁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跟着乡下的爷爷奶奶生活,而自己的爹早就有了自己的家庭,一个月只给自己最低抚养费。
可他又不肯叫人戳了脊梁骨,刘灿少年时就是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明面受尽宠爱,实则忍饥挨饿。
“后来我也没想到你会到老师面前帮我说话,还给校长写匿名信,真的谢谢你郑栾。”
刘灿站起来敬他酒。
“校长调查后,特批了我的贫困基金,如果没有那笔贫困,我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
“没事的,难为你记这么久。”
郑栾回抿了一口,喝着暖呼呼的汤,胃舒服了,他情绪也稍有好转。
别说刘灿挑的这家餐厅很符合他的胃口。
二人聊着高中的事,气氛逐渐轻松起来,郑栾几乎忘了入职的事。
感觉他像是这辈子都没喝过酒,红白混着来,走路都不稳了。
最后还是刘灿提醒他,叫他准备简历,明天发给她。
“那就明见。”郑栾大着舌头喊,显然是有点喝大了。
上出租时,刘灿看着不放心,也跟着上了车。
“去诚心花园。”
郑栾迷迷糊糊间,报了自家地址。
“我和你一起回去。”刘灿拿出手纸试探性给郑栾擦了擦汗。
六年没见,他的容貌变得更加英挺,人也纯洁依旧。
她觉得自己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郑栾眼前其实闪过了和宋嘉在一起的所有画面,走马灯那般,他好似个旁观者,看着过去沉浸在幸福中的自己,只觉得胸口痛苦地要爆炸了。
他猛然睁眼,直勾勾盯着刘灿。
他和别人倾诉,却只换来更深的沉默,可他实在没办法自己承受这份痛苦。
刘灿察觉不对劲:“郑栾,我看你今天有点不对劲,你愿意和我说说嘛?”
郑栾沉默良久,直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我女朋友把我绿了,我今天想过从23楼跳下去。”
“也想过杀了她,可我什么都不能做。”
刘灿神色微动,正要说什么时,这时车一个急刹,郑栾跌到刘灿肩膀上,又不动了。
她的手轻轻抚上郑栾的面,给他捋了捋头发,犹豫着说:“都会过去的,她不适合你,并不是你不好。”
郑栾:“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
她耐心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