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离开前见到他穿藏袍诵经,也算没有遗憾。杜秋桑轻笑了声,攥紧了手上的腰带,走向仓嘉故辞。她还是决定把腰带送给仓嘉故辞,就当有始有终吧。不求常常穿戴,只想他穿藏袍时能想起——哪怕只有一次,她也值得。“仓嘉故辞,我有东西要……”话刚开口,就被走来的卓玛打断。“今天新年,大家都留下来一起过年吧!”杜秋桑怔住了,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的腰带。华丽繁复,织法独特,最重要的是,和仓嘉故辞腰间的那条,一模一样。
仓嘉故辞开口,才打断杜秋桑的注视。
“卓玛在忙,我来帮她拿曲谱。”
杜秋桑赶紧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把曲谱给他,却还是忍不住询问。
“你不是说藏袍不方便,今天这是……”
仓嘉故辞抿了抿唇,淡淡道:“卓玛请我为他亡夫诵经。”
他话语如常,却给了杜秋桑深重一击。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仓嘉故辞,想到之前请他为自己生病住院的父亲祈福。
只得到他义正辞严的拒绝:“我已经离开寺院,现在是军人,只会保家卫国,不会诵经祈福。”
当时她虽无奈,却也明白他身为军人这样做,大概影响不好。
可现在……
杜秋桑听着他平淡的话语,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攥住,难受得喘不过气。
原来不是不会,也不是不能,只是她不配而已。
杜秋桑攥紧了手,才压下那股心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原来是这样……”
她看着面前的仓嘉故辞,日落余晖在他身后一点点沉寂,衬得眼眸更加锋利。
杜秋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藏袍,很好看。”
仓嘉故辞愣了下,眸中闪过什么,没说话。
杜秋桑早习惯他的沉默,只说:“曲谱劳烦你转交,我回去……”
话没说完,仓嘉故辞就打断:“明早还有一场祈福,你可以来观礼。”
杜秋桑愣了一下,有些疑惑:“这是,邀请吗?”
仓嘉故辞点点头。
杜秋桑看着他的承认,心中一颤,只觉惊奇。
她追了这么多年,只有她主动追着仓嘉故辞跑,从没收到过他的主动邀请。
这次怎么……
正想着,就听他低沉声音补充道:“卓玛希望你能来。”
此话一出,杜秋桑的心沉了下去。
甚至觉得自己刚才那股悸动有些可笑。
原来是因为卓玛想要她去,仓嘉故辞才主动邀请的……
杜秋桑心中酸软,看着他淡然的目光,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会去的。”
毕竟,还剩半个月,她就要离开了。
就让她放纵一下,再多看他一会吧……
杜秋桑眷恋不舍地看着仓嘉故辞驾马离开的背影,久久未能移开目光。
第二天,红墙寺院里。
杜秋桑刚踏进佛殿,就望着仓嘉故辞的身影入了神。
庄严肃穆佛殿中,他一身赭红藏袍,轻捻佛珠,垂眸诵经,圣洁得仿佛神明。
杜秋桑看着,就挪不开视线,直到仪式结束才回神。
能在离开前见到他穿藏袍诵经,也算没有遗憾。
杜秋桑轻笑了声,攥紧了手上的腰带,走向仓嘉故辞。
她还是决定把腰带送给仓嘉故辞,就当有始有终吧。
不求常常穿戴,只想他穿藏袍时能想起——哪怕只有一次,她也值得。
“仓嘉故辞,我有东西要……”
话刚开口,就被走来的卓玛打断。
“今天新年,大家都留下来一起过年吧!”
杜秋桑怔住了,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的腰带。
华丽繁复,织法独特,最重要的是,和仓嘉故辞腰间的那条,一模一样。
在藏区,只有夫妻,才会系一样的腰带。
杜秋桑呼吸一滞,心痛得仿佛刀割。
原来,他们已经是这样亲密的关系了……
她正想离开,忽然一个小孩跑了过来,张开手扑向仓嘉故辞和卓玛。
用藏语喊他们:“阿爸,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