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儿又是什么场合,你和一个外人挽着手进来,也太不懂事了。”“好孩子,晏清就在那边,你过去吧。”她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眉心也微微蹙着,全是为姜满好的样子。季琛听的忍不住要发笑。他要反驳,姜满却按住了他的手。姜满凝着沈夫人沉似水般的目光,平静的开口,“阿姨,如果不是有离婚冷静期,我和沈晏清已经离婚了。”“满满,你就这么急着和晏清,和我们沈家撇清关系?”
沈夫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量。
她暗暗咬着牙,端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寸寸收紧。
偏偏姜满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悠然自得的在另一边喝着一杯香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季琛说话。
宴会厅里欢声笑语不断。
沈夫人却如坠冰窖般散发着阵阵冷意。
往日大家总是恭维她有姜满这样一个好儿媳。
姜满甘愿为了家庭洗手作羹汤,对她这个婆婆也是敬爱有加。
那时候大家都说,从小看着长大的儿媳妇确实不一样。
可现在……
李夫人已经忍不住笑。
她向来和沈夫人不对盘,以前两人有言语冲突的时候,她从没占过上风。
此刻眼看着沈夫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她当然不可能放弃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沈夫人,你们家满满和一个名满南城的离婚律师站在一块,该不会是想和你家晏清离婚吧?”
说完,李夫人还故意像是说错话似的,惊讶的捂住了嘴。
贵妇们的窃窃私语一句又一句砸进沈夫人耳朵。
沈夫人再难控制自己,快步朝姜满走了过去。
她走的太急,以至于靠近姜满的瞬间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身体猛地前倾,手里的酒也洒了出去。
哗——
红酒一滴不剩的洒在姜满雪白的裙摆上,诡异的妖艳。
沈夫人勉强站稳,酒杯坠在波斯地毯上,并没发出声音,但气氛尴尬至极。
季琛垂眸扫了一眼姜满弄脏的裙摆,又看向沈夫人,冷冷一笑。
“端庄了大半辈子的沈夫人也有这么露怯的时候,什么事值得您如此步履匆匆?”
沈夫人听出他话里对姜满的维护,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抱歉又咽了回去。
“我没关系。”姜满提起裙摆,“沈阿姨,您没事吧?”
她这么说,一来是不希望季琛和沈夫人起什么冲突。
二来也是出于对长辈的关心。
那是看着她长大的沈阿姨,是真情实感疼过她的长辈。
朝夕相对的六年里,姜满曾真的认为他们是一家人。
沈夫人摇摇头,目光不住的在季琛和姜满之间来回打转,几次欲言又止。
她不是铁石心肠,也心疼过姜满的不易。
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沈家还没离婚的儿媳妇堂而皇之和离婚律师走在一起。
沈家丢不起这个人。
她的晏清更丢不起这个人。
沈家主母的脸面占了上风,在李夫人等人直勾勾的注视下,沈夫人还是开了口。
“满满,你和晏清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儿又是什么场合,你和一个外人挽着手进来,也太不懂事了。”
“好孩子,晏清就在那边,你过去吧。”
她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眉心也微微蹙着,全是为姜满好的样子。
季琛听的忍不住要发笑。
他要反驳,姜满却按住了他的手。
姜满凝着沈夫人沉似水般的目光,平静的开口,“阿姨,如果不是有离婚冷静期,我和沈晏清已经离婚了。”
“满满,你就这么急着和晏清,和我们沈家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