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希端起热水,朝他露出感激的笑容。杯中倒映出他的脸,苍白、憔悴。可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喃喃开口,低声重复着宋睿的话:“是啊,她不值得。”重来一世,他还是选错了。温暖的水流滋润肺腑,他打了个哆嗦,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气。再次看向云海时,他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或许沈时宜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他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苦哈哈。他可是苏泽希啊。上辈子,独自出国留学,三年修完牛津大学金融课程,完成学业提前毕业。这辈子,十八岁只身一人前往沪市,进入外贸领域打拼。
沈时宜从不觉得,苏泽希会真的离开她。
在她看来,他的情绪、他的任性,都只是他吃醋闹脾气的小把戏,离开她,他无处可去。
婚礼现场早已布置妥当,眼看时间就要到了。
沈时宜却站在门口,抬着手腕,一次又一次看表。
每看一次,她的眉头就皱得越深,脸上烦躁愈发明显。
她挥手叫来服务生,大方地给了二百小费:“你去看看,苏少爷到哪儿了。”
服务生喜笑颜开,接过钱,立马快步跑出去。
可来来回回几次,都没见苏泽希。
沈时宜脸色已经黑得要滴水:“闹脾气也不看时间,真是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了。”
话虽这样说,可她心里还是升起一股不安。
会不会是真的生气了?
自己的话说得是不是太重了?
可他最近说话做事真的太过分了,不光打她,还把蒋昊哲推水里。
算了,等他消气,好好道个歉,哄哄他吧。
小孩子不懂事,有点脾气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她再也等不下去,干脆派人直接回和平饭店,沿路找。
她倒要看看,离了她,苏泽希能去哪儿。
派出去的人一次次无功而返。3
婚礼开始的时间也一推再推,眼看已经到了中午,蒋昊哲终于坐不住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新郎西装,找到沈时宜。
“时宜,拖了这么久了,婚礼怎么还不开始啊?”
沈时宜满心烦躁,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的慌乱和隐隐的不安已经达到了极限,此刻回头看见他,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白惨惨的,说不上好看。
要是泽希,他穿起来应该会很好快,像中世纪的王子一样。
这个念头刚一浮出脑海,就被她迅速打消。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跟蒋昊哲解释,就看到不远处一个派出去的人惊慌跑来。
“沈总,不好了,南京路电话亭的包打听说,苏少爷今早直接打车去机场了!”
沈时宜心里咯噔一下。
再也顾不上身后的蒋昊哲和满堂宾客,穿着繁重的婚纱拔腿就往车上跑。
“快!去机场!”
……
一万两千米的高空上。
苏泽希侧着头,从小窗口看着下方浩瀚的云海,眼中看不出情绪。
兄弟宋睿就坐在他身边,一直没有出声打扰,反而招手叫来空乘小姐,给他倒了杯热水。
放在苏泽希面前时,他有些惊讶。
但宋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我才不会呢,泽希,忘了她,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而她,不值得你难过。”
苏泽希端起热水,朝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杯中倒映出他的脸,苍白、憔悴。
可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喃喃开口,低声重复着宋睿的话:“是啊,她不值得。”
重来一世,他还是选错了。
温暖的水流滋润肺腑,他打了个哆嗦,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气。
再次看向云海时,他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或许沈时宜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他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苦哈哈。
他可是苏泽希啊。
上辈子,独自出国留学,三年修完牛津大学金融课程,完成学业提前毕业。
这辈子,十八岁只身一人前往沪市,进入外贸领域打拼。
五年,成了生意场上无人不知苏总,人人尊称一声苏先生。
这样的他,实在没有必要被一个女人困住。
他赤诚爱过,付出过,受伤过。
不后悔,不值得。
从今往后,他要重新做回自己,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