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昨天一模一样的胎记,卢春娘都不禁多看了几眼,女儿这手艺厉害啊,竟然能跟昨天画得一模一样。一家人帮忙把需要用的木桶,笸箩,桌子,小凳子,木片,大碗,都准备齐了,阮月太特意找了个小瓦罐,用来装铜钱。阮老爹帮忙把推车推到了东街的早市上,人来人往的卖菜的人并不多,但是买菜的很多。几人找了个还算是树荫的地方,推车放好,把笸箩上的湿布打开一点,露出上面特意留出来的一大块豆腐,奶黄的豆腐,还散发着热气,阮月想了想,切了一块下来,刷刷几下,又给切成拇指大小的小块,放到湿布上。
“您想一想,现在朝廷多乱,您要是把这配方交上去,被有心人利用在里面,万一边关出现事故,我们一家都要被冤死不说,这么好的食物也将成为人见人恨的东西。”阮月感叹道。
“阿爹,我胆小。”阮月无奈地看着她爹,说道:“我的想法或许很简单,先试试百姓喜欢的程度,我在想想怎么把材料再改进一下,现在这个点豆腐的水我这里也不多,大量生产目前不太现实。”
“阿月说的是。”阮永齐发热的头脑被一下子凉了,也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最大的问题是现在朝中党派众多,对于北狄的态度也不尽相同,主战派、主降派、中立派勾心斗角,这些争斗已经持续了十多年,只是近几年来越演越烈,已经从至少还是一致对外,到现在边关北狄重兵压境,朝廷竟然讨论不出一个可定之法,不派援兵,不给粮草,任由边关将士拼死战斗却毫无希望。
这两年有些旱,粮食产量也不好,有的地方百姓都是常年在挨饿的状态,现在更是流离失所,地方官员不作为,就像这平州城的知州更甚,进个城要收天价,难民大量被挡在城外,连个粥棚都不见开,视人命如草芥,如果岳父大人还在,估计能提刀斩了那厮狗头。
阮月把另一块豆腐也打开看了一下,同样切了一口尝了一下,不错,阮月满意的点点头。
在大木桶里打上些水,放上盐巴化开,再用巴掌宽的木板,比画着,来回划了几天线,就把豆腐切成了大小均匀的方块,放到盐水桶里。
她这操作看的阮老太直心疼,这精盐可是要一两银子一斤呢。
阮月看着阮老太心疼的样子,不厚道地‘嘿嘿’笑道:“阿奶,不要心疼。这样把豆腐放进去能保证豆腐不变酸,不然现在人也不认识豆腐,我怕到时候会糟蹋了。”
阮老太也反应过来,点头道:“一会儿我跟你一块去。”
“一会儿我跟阿月一起去。”阮永齐把笔墨纸砚放到背篓里,收拾好昨天晚上的一块木板,上面写了四个字,代写家书。
阮老太冷哼一声,“你这是去给阿月帮忙吗?孩子第一天做买卖,我肯定得跟着点,别被人欺负了去。”
阮月笑嘻嘻地抱住阮老太的胳膊,把头搭在她肩膀上,撒娇道:“阿奶真好,我最最喜欢阿奶了。”
“去收拾吧。多大的孩子了还撒娇。”阮老太被阮月突如其来的亲密搞了个脸红。
阮月笑嘻嘻地跑到屋里,画了个跟昨天一样的妆面。
看着跟昨天一模一样的胎记,卢春娘都不禁多看了几眼,女儿这手艺厉害啊,竟然能跟昨天画得一模一样。
一家人帮忙把需要用的木桶,笸箩,桌子,小凳子,木片,大碗,都准备齐了,阮月太特意找了个小瓦罐,用来装铜钱。
阮老爹帮忙把推车推到了东街的早市上,人来人往的卖菜的人并不多,但是买菜的很多。
几人找了个还算是树荫的地方,推车放好,把笸箩上的湿布打开一点,露出上面特意留出来的一大块豆腐,奶黄的豆腐,还散发着热气,阮月想了想,切了一块下来,刷刷几下,又给切成拇指大小的小块,放到湿布上。
阮老太不解地问道,“阿月啊,这切成这么小怎么卖吗?”
阮月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卖的,是给试吃的,这是新吃食,不给尝尝,怎会有人买咱们得豆腐。”
阮月看了眼在另一处阴凉下摆好了摊子,正拿着本书在那里看的阮永齐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还是阿奶了解自己这个爹啊,肯定是不会来给自己帮忙的了。
阮月拿出水袋喝了口水,清清嗓子,气沉丹田的就喊了出来,“豆腐,新鲜的豆腐,快来买啊,数量不多,先到先得啦。”
阮老太和阮老爹都被她给吓了一机灵,阮永齐惊得张开嘴巴都合不上,这,还是他们家温婉可人,说话都不愿大声的阿月吗?
阮月看他们的反应这么激烈,尴尬地冲他们笑了下,嘿嘿,不好意思了,这做买卖不叫卖,谁知道你卖的是什么?
她继续喊:“新鲜的豆腐喽!便宜好吃,营养丰富喽。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都可以吃啦。孩子吃了长得高,老人吃了更长寿,女人吃了更漂亮,男人吃了更有力气啊。做法多样,先尝后买,数量不多,先到先得,晚了就没了!”
阮月特意下压的声音,听着就像是个中年妇人发出的声音,完全符合她现在这个打扮的声线,要不是阮家人亲眼看着她换的装,恐怕都不敢第一眼就能认出她。
阮月的一嗓子叫卖声,传了几乎半个街道,好多人都好奇地看向所说的新吃食。
随着阮月再一声的叫卖,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围在她的摊位前,虽然这个摊主看着难看了点,但是她卖的东西是真好看。
奶白奶白的,看着比她们好些人的皮肤都白,好看得紧。
只是这么好看的东西,真的是用来吃的吗?
阮月见有人围过来,笑呵呵介绍道:“小姐们,要不要尝尝看,新鲜出炉的,现在还是热乎的。”
阮月招呼她们拿她切出来的小块豆腐,让她们尝尝,可是看着这东西,入手软乎乎的,稍微一用力就碎了,这真的能吃吗?
阮月看出她们的担忧,当着她们的面,拿起一小块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几人见她自己都吃了,她们也大着胆子咬了一口,确实还是热乎乎的,吃到嘴里,竟然有股子不知道是什么的味道,但是又不难吃。
“你这个,什么,是用什么做的?”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妇人问道。
“不瞒您说,这个是用豆子做的,所以叫豆腐。您尝着味道,可还喜欢。”阮月笑眯眯地问。
“味道很寡淡,而且那个豆子的味道我也不是很喜欢。”妇人又希冀地问,“这个豆腐,真的跟你说的一样神奇吗?”
阮月点头,“不过要经常吃,吃上一顿两顿的是起不到作用的。”
“长吃?”妇人脸色有些难看,“这东西一看就不便宜,长期吃,谁又吃得起哦。”
阮月笑呵呵的说道,“看您说的,不贵的,这么多。”她打开湿布,露出里面一块块的豆腐,她指着说道:“这么大的一块,只需要两文钱,您说是不是很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