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谢廷枭,你真是长本事了,那么大一个人,说走就走,你就一点都不知道?”谢父看完信连忙打圆场。“挽月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常,我们做家长的最重要的是支持、鼓励,总不能因为挽月不想留在北京,就觉得是廷枭做错了,这太片面了。”“更何况,他们兄妹感情从小就好,廷枭肯定也是不希望挽月走的,他这会儿心里正难受呢,你就少说两句嘛。”“退一万步讲,西南科大也是挽月爸爸妈妈的母校,她做出这个选择,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回应谢廷枭的,是谢母的一声冷哼。
“走了?谢廷枭,你真是长本事了,那么大一个人,说走就走,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谢父看完信连忙打圆场。
“挽月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常,我们做家长的最重要的是支持、鼓励,总不能因为挽月不想留在北京,就觉得是廷枭做错了,这太片面了。”
“更何况,他们兄妹感情从小就好,廷枭肯定也是不希望挽月走的,他这会儿心里正难受呢,你就少说两句嘛。”
“退一万步讲,西南科大也是挽月爸爸妈妈的母校,她做出这个选择,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谢母听他说了一堆,不耐地皱起眉头,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深深地看了谢廷枭一眼:“你最好不要后悔。”
不要后悔吗?
谢廷枭暗暗握紧了拳头。
可他好像……已经后悔了。
看着裴挽月的卧室彻底空下来,看着曾经要送给他的手表被扔在站台上,看着她一声不吭地计划着离开。
谢廷枭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心,好像也跟着空了。
曾经,无论他回不回来,多晚回来,都有一个小姑娘,欢欢喜喜地跑过来叫他哥哥,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当她的哥哥。
可现在,他就像一件过期的东西,被裴挽月远远抛在了身后。2
谢廷枭不明白,他和裴挽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两天后,他一定要去找裴挽月当面问清楚。
……
三天。
已经足够让裴挽月对校园环境熟悉起来了。
这天上午,裴挽月和班级里其他同学一样,搬着小马扎,坐在学校的砂石操场上,等着叫名字去领军训服。
周围时不时有议论声。
“这就是咱班那个女同学,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来学物理了?”
“嘘,小点声,人不可貌相,人家可是北京今年的高考状元!”
“北京来的?清华北大都在北京,她怎么来这儿了?”
“那谁知道?要不……你过去问问?”
议论声并没有影响到裴挽月,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听到自己名字,就上前去领作训服。
仿佛全程都不知道,自己位于议论的中心。
但这种议论,并没有因为她不理睬终止,反而愈演愈烈。
下午。
西南科大食堂。
饭点已经过了,没什么好菜,裴挽月端着搪瓷饭盆,随便盛了勺菜汤浇在饭上。
准备交菜票的时候,身旁笑嘻嘻地挤过来几名男同学,他们互相推搡着,终于挤出来一个人,站到了裴挽月面前。
“同学,就吃这么点啊?菜票我帮你交吧。”
“谢谢,不用了。”
裴挽月礼貌婉拒,从口袋里掏出菜票,放进了窗口的纸盒里。
她端着碗筷找了个没人的空位坐下,那几个人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漠退缩。
反而嬉闹着坐在了她对面。
“同学,都是一个班的,别不理人啊?”
“就是,咱班就你一个女生,提前认识一下嘛。”
裴挽月察觉到了他们语气里的轻佻逗弄,和眼神中的轻浮挑衅,这种不尊重的骚扰行为让她心底升起一股厌恶。
她放下筷子,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看向对面几人。
刚要开口,却听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冷声。
“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