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到下午才回家,一进门便看到苏蒙和秦慎正带着一条宠物狗嬉戏。他捏了捏眉心,微带倦意地问:「谁的狗?」苏蒙斜了他一眼:「秦慎的宠物狗,好看吧?你觉不觉得它挺像你的?」「蒙蒙,你别瞎说话,我们住在江宅,你怎么能对主人家出言不逊?」秦慎貌似好意地为我打抱不平。苏蒙气不过他为严舟桥说话,又冒了一句。「江婉鱼都说他只不过是一条舔狗,为什么我不能说?我只不过是客随主便跟着喊罢了。」她得意扬扬地扯起嘴角笑着。严舟桥敛着眉,那句「婉鱼对狗狗过敏」的话,硬生生卡在嘴边。
他没出口的话是,江婉鱼人也给你了。
严舟桥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住进了最远的客房。
苏蒙难得地没有说什么风凉话,秦慎却在身后说了一句:「婉鱼,咱们的事要抓紧,不然奶奶可能等不了……」
于是吃完晚饭,江婉鱼拽着严舟桥的袖子,纡尊降贵地问了一句。
「明天,要不要我去墓地?」
「你之前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不就是想要我去?」
严舟桥静静看着她,心里动了动,有些不知名的东西蠢蠢欲动。
她见严舟桥眼里划过一抹热切,又补了一句:
「要不我明天陪你去墓地,后天咱俩离婚,秦慎奶奶身体不行可能等不了。」
严舟桥像是兜头被泼了一盆冰水,将心底的那点火苗烧了个透心凉。
他简直气笑了,心里瞬间五味陈杂像打翻了调味瓶,又苦又酸。
他闭了闭眼,丢下一句话。
「明天我一个人送她,后天和你离婚。」说完这句,他擦身而过,留下她愣在原地。
去不去有什么意义呢?反正都要离婚了。
只是没想到,江婉鱼竟然用这种事威胁他。
直等到夜里12点,江婉鱼没有敲门也没有给他消息。
她的想去,真的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严舟桥夹着一根烟猛力地吸着,青白色烟雾中,他突然不记得是怎么和江婉鱼相识了。
只记得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开始了追妻路。
拖了秦慎的福,他们很快结了婚,也许一开始他目的不纯,总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
可三年的时间,严舟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了她。
也许,是因为她包办了他从里到外的穿着。
也许,是她难得出差还总记得给他带正宗的苏烟。
或许,是他生日时她记得送他一张手写的贺卡。
零零碎碎,严舟桥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他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去了墓地,直到母亲下葬,他整个人脱力般跪在地上痛哭。
寒风潇潇,眼角的泪也刺人。
他呆到下午才回家,一进门便看到苏蒙和秦慎正带着一条宠物狗嬉戏。
他捏了捏眉心,微带倦意地问:「谁的狗?」
苏蒙斜了他一眼:「秦慎的宠物狗,好看吧?你觉不觉得它挺像你的?」
「蒙蒙,你别瞎说话,我们住在江宅,你怎么能对主人家出言不逊?」
秦慎貌似好意地为我打抱不平。
苏蒙气不过他为严舟桥说话,又冒了一句。
「江婉鱼都说他只不过是一条舔狗,为什么我不能说?我只不过是客随主便跟着喊罢了。」
她得意扬扬地扯起嘴角笑着。
严舟桥敛着眉,那句「婉鱼对狗狗过敏」的话,硬生生卡在嘴边。
江婉鱼从二楼走了下里,嘴里问:「怎么了?」
秦慎委屈的开口:
「早知道严先生不喜欢狗狗?我怎么也不会带它来的,」
「我就是太想它了,我一会就把它送走……」
他嘴里说着送走,眼里却又巴巴地瞅着狗狗,一副被逼送走的模样。
江婉鱼眼里是不赞同的指责。
「不过就是一条狗,你至于在这斤斤计较吗?那是秦慎的爱宠,他在哪他的狗自然在哪。」
「你对狗毛过敏……」
严舟桥压下心底的涩意,无奈的一句。
江婉鱼闻言一愣,半晌不在意道:「没事,为了秦慎我什么都可以忍。」
他亲眼见到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已经泛起红疹,可她依然笑着说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