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顾昙却道:“夫君。你去罢。我去陪着母亲看你比赛。”她本就不愿意来看比赛,也不耐烦应付柳浩歧,自然是一个人清静才好。来的男子见状立即拉着柳浩歧走了。“嫂夫人。浩歧先借我,等会还给你啊。”柳浩歧被拉走,顾昙也离开了。官眷们在陆陆续续进场,有男子比赛,也有女子赛场。她四处看了看,带着碧草准备找个地方坐下。顾昙夹在人群中,听着身旁的贵女交谈,说起比赛的热闹。“怎这么多人来看蹴鞠赛?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怎会如此不凑巧。柳浩歧来了,萧暄的帖子也来了。
这一个两个,她该去哪个?
尤其是柳浩歧,他守在院门前,想必是她不跟着同去,不肯罢休的。
可要是跟着他去看蹴鞠比赛,萧暄那里怎么办?
伴随着小厮的催促声,顾昙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碧草见顾昙垂眸不动,恍惚知道那帖子是谁送来的。
“姑娘。现在是白日,那位负责这次春狩之事,总不会这时过来。”
顾昙知道碧草是在提醒自己,思虑片刻,起身换了衣裳,梳妆打扮。
萧暄就算再如何大胆,也不敢白日里过来。
不若应付了柳浩歧,晚间早些回来。
顾昙迟迟不出现,柳浩歧面色越来越黑,在见到盛装打扮的顾昙,怒色又不控制不住地消散许多。
当初他费尽心机将顾昙娶到手,除去做挡箭牌,其实也知道做一家主母,必是要大家出身知进退的女子。
顾昙当属其中之一。
只是看到顾昙面色有些怏怏时,警告道:“阿昙。已经出来了,到时别再乱脾气。母亲会照看你的。”
顾昙一笑,故作惊讶:“那怎么办?不若我现在回去?”
柳浩歧立即住嘴,恨恨地朝前走去。
顾昙觉得这人简直无耻到家了,又当又立。
很快他们到了蹴鞠比赛的地方。
柳浩歧一进到蹴鞠场,就有人急匆匆地过来要拉他走。
“浩歧,你来得正好,蹴鞠比赛还少个人。你赶紧顶上。今日咱们队可不能输。”
柳浩歧瞥了眼顾昙,假模假式地摇头拒绝,“我是陪夫人过来看比赛的……”
哪知顾昙却道:“夫君。你去罢。我去陪着母亲看你比赛。”
她本就不愿意来看比赛,也不耐烦应付柳浩歧,自然是一个人清静才好。
来的男子见状立即拉着柳浩歧走了。“嫂夫人。浩歧先借我,等会还给你啊。”
柳浩歧被拉走,顾昙也离开了。
官眷们在陆陆续续进场,有男子比赛,也有女子赛场。
她四处看了看,带着碧草准备找个地方坐下。
顾昙夹在人群中,听着身旁的贵女交谈,说起比赛的热闹。
“怎这么多人来看蹴鞠赛?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听说太子会上场,这可是他回京后第一次出现在这样大的场合里。”
听到萧暄的名字,顾昙顿了顿,看来没有在院中等待是对的。
“快看。太子出来了。”
顾昙寻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视野里就闯入一道熟悉的身影,手中握着球杆,高高地坐在一匹青鬃马的背上。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扎着同样颜色束带的人。
一出场球场上发出阵阵热火朝天的呐喊声。
没想到的是,另一侧也来了一队人马,头上的束带颜色与萧暄他们不同。
里头豁然有柳浩歧的身影。
怪不得刚刚那邀约的男子说今日不能输了比赛。
萧暄这个太子横空出世,自是惹来老牌世家的反对。
“少夫人。夫人准备去高台上坐着,请您一起过去呢。”思忖间,顾昙的思绪被人打乱。
是曹氏身边的侍女。
顾昙原本并不想跟着曹氏,这会着人来请,心情颇有些复杂。
只得跟着侍女过去。
靖安侯府这次住处被安排在皇亲国戚那一圈,自是惹来许多人侧目。
尤其是那些和靖安侯府有过节的人家。
一看到曹氏带着顾昙过来,立即有人起身让座,也有人阴阳怪气。
“哟。侯夫人怎来得这样迟?”
曹氏本看到顾昙过来蹴鞠赛场,虽知不是她主动来的,到底心情不美。
这会对上旁人的阴阳怪气,立即将顾昙推了出去。
“我这儿媳身子有些不大好,故而慢了些,大家请谅解。”
这话也是圆了前些日子顾昙为何没出现的谎。
顾昙丝毫不在意曹氏的话,面容和善,很大方地朝众人打招呼。
见她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曹氏险些气得仰倒。
不过现在众人面前,她不好摆脸呵斥,还得附和着顾昙。
偏偏有人不让曹氏好过,借着由头来刺她。
“要说起来。还是侯夫人眼光好,将咱们京都有名的贵女娶入府中做儿媳。”
那妇人指着下头赛场上的两支队伍,露出一丝嘲讽:
“哎。今日太子上场比赛,贵府世子也在呢。也不知这哪一对会赢。”
曹氏最恨的就是旁人说起柳浩歧和太子,听了这番话脸色发黑。
她说哪一队赢都不对。
曹氏吃了瘪对方还觉着不够,竟是将话锋一转,对上顾昙。
“少夫人。下头两队,一个是你前头未婚夫带队,一个是你如今的夫婿,不知你想哪队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