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荷这是发现了,潘月梅不仅蛮不讲理,还喜欢死鸭子嘴硬,脸皮厚的和那古城墙的城墙角有的一拼。“你说这样子是贪睡?妈,贪睡会是这样完全没有任何意识的状态?我已经二十岁了,不是曾经的三岁小孩。”陆政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意,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出来。“我特意去了一趟卫生所给铁蛋做了检查,就是麻醉散吸入过多导致的无意识昏迷,这是检验单,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爸,妈,之前你们怎么对我,我毫无怨言,毕竟你们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但是你们这么对铁蛋实在是太过分了,卫生院的医生说如果麻醉散过量很容易导致孩子突然窒息。”
阮苏荷玩心大起,还打算继续下去时,眼睁睁看见潘月梅的裤裆处湿了好大一坨,心里的鄙夷多了好几分。
她觉得吓人也吓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收一收演技了。
“铁蛋?铁蛋在哪里?门外?”
嘴里嘟囔着,连带着身体爬行的方向也改变了。
直到眼睛看见大木门,才上手支撑着自己快二百斤的身体磨磨蹭蹭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跨出门槛,佯装四处张望,寻找铁蛋的身影。
刚才其实还有几个躲在大门口想要吃瓜的,阮苏荷踉跄走出来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四散开来,生怕自己会被牵扯上。
阮苏荷这个时候当然不会视他们为空气,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利用起来,朝着距离自己近一点的开始询问起来。
“铁蛋,有没有见到铁蛋?”
“我儿子,看见没?”
“没有,没有。”
来不及跑开的连忙挥着手否认。
她继续一瘸一拐地往河道的方向走去,心里一直惦记着陆政祥到底有没有追到陆政誉,有没有找回铁蛋。
正想着,她就远远看见高大的男人怀里抱着瘦骨嶙峋的铁蛋往这边大步流星走来。
阮苏荷没有再向前走,找了一棵树依靠着休息了几分钟。
“和你猜想的没错,铁蛋吸入了一些麻醉散,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陆政祥走到她身边时,主动说出了铁蛋现在的状况。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到这句话之后,她悬着的心瞬间放了回去,还不忘捋捋自己的胸口。
“我们先回老宅,有件事情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陆政祥没有多余的解释,走在前面,刻意放慢了脚步。
她也没有追问具体是什么事情,不管怎么样,大概率都是陆家的家事,她没有过多的权利插手,只是默默跟在了后面。
“都让你脚程快一点了,怎么还是让你大哥追上了,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呆子,从今往后传宗接代这事,你自己想办法,我再也不管了!”
“妈,不怪我,我已经尽力跑的很快了。再说我这身体素质怎么能和在部队训练的大哥比?”
“不行的,妈,我不想离婚,离婚不就坐实了我不行?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
两人带着还在昏迷的铁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潘月梅和陆政誉两人在院子里压低声音的对话。
“我还是觉得你们适可而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老大的性格,惹他生气的后果你们能承受得起......”
从早上开始一直保持沉默的陆爱国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公道话。
“吱呀!”
陆征祥还没等他们继续对话,直接了当的手动推开大木门。
“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时候分家了。”
在院子里三人的表情呆愣的时间里,陆征祥抛出了一个大炸弹。
“咳咳,政祥,这......过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分家了?呵呵。”
潘月梅最先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反问了回来。
“好好的?哪里好好的?铁蛋到现在都还昏迷着,你说过的好好的?”
陆政祥明显是怒气已经上升到了头顶,那种快要控制不住的境界。
“呵呵,就是和铁蛋闹着玩的,估计是困了,到现在都还不醒,呵呵,真贪睡......”潘月梅假笑着敷衍道。
阮苏荷这是发现了,潘月梅不仅蛮不讲理,还喜欢死鸭子嘴硬,脸皮厚的和那古城墙的城墙角有的一拼。
“你说这样子是贪睡?妈,贪睡会是这样完全没有任何意识的状态?我已经二十岁了,不是曾经的三岁小孩。”
陆政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意,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我特意去了一趟卫生所给铁蛋做了检查,就是麻醉散吸入过多导致的无意识昏迷,这是检验单,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爸,妈,之前你们怎么对我,我毫无怨言,毕竟你们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但是你们这么对铁蛋实在是太过分了,卫生院的医生说如果麻醉散过量很容易导致孩子突然窒息。”
说话间,陆政祥抱着铁蛋的手指有点止不住的颤抖。
“政祥你说的太夸张了,没那么严重的。”
陆爱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摆了摆手打岔道。
“呵,您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要是觉得没那么夸张,我给您试一试?看看吸入大量的麻醉散可不可以让人窒息?”
阮苏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双手将挡在自己前面的零碎头发一股脑捋向后脑勺,一脸挑衅的面朝陆爱国冷笑道。
“没有什么好说的,分家,今天就分家。”
陆政祥失望透顶了,有些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我说,你想好,你们那院子还是我和你爸费劲巴拉建起来的,要分家那房子是要归政誉的。”
潘月梅察觉到他分家的心思已定,出口字字都是威胁。
“好,那房子我不要,我们下午就去大队那边做登记,上报公社。”
陆政祥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让潘月梅一时间不知所措转头看向陆爱国。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屋子里置办的家具你也不要动,那屋子到你手里是什么样子,到时候分给你弟也不要差一分半点。”陆爱国冷着脸严肃道。
阮苏荷万万没有想到,这老两口这么狠的心,别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在他们俩心里陆征祥连儿子都不是。
“没问题,屋里的东西我除了自己的,什么都不拿。”
“还有,如果你们再动铁蛋一手指头,我会直接让大队长他们来处理这件‘家事’。”
路政祥连最后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威胁的意味逐渐加大。
“你!好好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能飞了是吧,我看看你离了我们能飞多远!”
“下午两点半以后,等大队他们上工之后,我们就去登记。”
陆爱国也是被气急了,说话都是夹刀带棒的,之后还狠狠翻了陆政祥他们一眼,转身背着手直接走向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