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纪钊的身后,跟人说这是我的哥哥。那些记忆时隔五年再次袭击脑海,任瑶期一瞬间晃神,又弯了弯唇轻笑了一声。西藏凌冽的风雪在此刻被上海的暖冬融化,她又找回了儿时的感觉。回了家,任母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任瑶期爱吃的。任瑶期看着桌上的糖醋小排,炒上海青和黄豆炖猪蹄,只觉得自己幸福得要晕过去了。立刻脱了外套,洗了手就开吃。纪钊看着她回家还没摘下的帽子,眼眸沉了沉,没说话。当天,任母与任瑶期聊到了深夜。任母年纪大了,又担心她这一路舟车劳顿,一直没睡好。
两人相拥哭泣,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
“阿姨,瑶期一路奔波,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任母立刻回神,点了点头擦去眼泪,扬起个笑:“小纪说的是,你累了这么久,是该休息一下。”
任瑶期也从母亲怀中起身,擦了擦泪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却撞进一双温柔的眼眸。
男人长了张凌厉丰骏的脸,鼻挺而唇薄,看着气势逼人。
可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却定定看着她,仿佛春水,要将她融化。
她晃了神,想到小时候他带着自己躲过人贩子,拉着自己回家,也是这样一双温柔眼眸。
任瑶期下意识想叫“哥”,却总觉得奇怪,还是抿了抿唇,叫了声:“纪钊哥……”
纪钊眼眸一挑,没说什么,只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一丝笑。
“这么不久不见,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
任瑶期想到头上伤口,本能地躲了下,又赶紧制住自己的动作。
小时候他也常摸自己的头,不过是表达亲昵的方式罢了,她现在躲开,实在有些欲盖弥彰。
她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小,却没注意到对面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任瑶期笑了笑,眼眸如常:“怎么会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呀。”2
她随口一说,却不知那句取悦到了纪钊,他笑容更深了几分。
任瑶期没在意,正要回头要去拎起自己的的行李,就看到那处一片空荡。
行李已经拎在了纪钊的手中。
他神色如常,只大步上前开路说:“走吧,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任瑶期看着他挺拔坚毅的背影,晃了晃神。
生出一种荒唐的错觉,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分开五年。
只是上了一天课,放学又相遇。
她跟在纪钊的身后,跟人说这是我的哥哥。
那些记忆时隔五年再次袭击脑海,任瑶期一瞬间晃神,又弯了弯唇轻笑了一声。
西藏凌冽的风雪在此刻被上海的暖冬融化,她又找回了儿时的感觉。
回了家,任母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任瑶期爱吃的。
任瑶期看着桌上的糖醋小排,炒上海青和黄豆炖猪蹄,只觉得自己幸福得要晕过去了。
立刻脱了外套,洗了手就开吃。
纪钊看着她回家还没摘下的帽子,眼眸沉了沉,没说话。
当天,任母与任瑶期聊到了深夜。
任母年纪大了,又担心她这一路舟车劳顿,一直没睡好。
现在看着她回了家,心才安下,才睡着。
任瑶期却睡不着。
或许是担心这美好的一切都是梦境,她格外地精神。
就披上了外套走到阳台,倚在栏杆边望月。
皎洁月色如水轻柔,几颗星子交相闪烁——没有西藏的星星亮。
任瑶期无意识地冒出这个想法,下一瞬又赶紧摇头将想法甩出脑子。
这是上海,这是她的家。
已经回了家,怎么还想着西藏?
正想着,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任瑶期一怔,听到纪钊沉稳的声音:“瑶期,是我。”
天色已晚,纪钊来找她做什么?
任瑶期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问:“纪钊哥,这么晚了你……”
话没说完,纪钊就拿出了碘酒和纱布:“我来给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