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曺修佯装古怪地瞪了一眼孟书颜:“别人都走了,你还不走?”“啊?”沉浸式吃桃的孟书颜猛地抬头,这才发现房间里就剩他们三个了。她连忙起身:“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转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顺走两只大桃子。曺修更加心疼了:看把孟姐委屈的。早知道,就让人她房间里多放几只桃子了。其实,真不怪她颜馋。实在是蟠龙山的桃子太脆甜多汁,她怀念这口很多年了,可惜曺修不入世,否则她高低得让曺修每年给她寄个几十框过去吃。
“苏小姐客气了。”
苏瑾萱都不走,秦晓干脆也返了回来。
看了一眼二爷,这才措辞谨慎的问曺修:“曹神医,我家二爷这病……”
不等他说完,曺修就抬手,打断他的话。
“你家二爷这病,我治不了。”
“什么?”众人大惊!
曹神医已经是国内最具盛名的神医了,所有的疑难杂症在他面前都药到病除。
就连不少权贵都扬言要将曹神医奉为座上宾,足见他的医术超神。
可为什么偏偏治不了他家二爷的头痛病?
就连孟书颜的饭后小水果都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疯狂的冲曺修眨眼睛:你是在逗我吗?
秦晓还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曹神医嘴里听到的。
“不是,曹神医,你连我家二爷的病症都没问清楚,就直接下定论,会不会太草率了?”
“这还用问吗?”
曺修看了一眼温承谨,云淡风轻的例行公事:“是不是总是会无缘无故感到乏力,严重的时候,直接昏倒?”
秦晓忙不迭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这病能治吗?”
曺修:“……他这病能不能治,尚未可知。不过,你的耳朵确实需要治治了。”
“不好意思,是我刚才太激动了。”秦晓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我换个问题,我家二爷这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曹神医能看出来吗?”
话音刚落,就喜提曹神医谢客手势一枚。
吓的秦晓立马挺直了脊背,连忙解释:“曹神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我只是太担心我家二爷,所以才……”
“我知道啊。就是考虑到你家二爷,所以才要你回避呀。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连你家二爷的秘密都想窥探?”
秦晓猛地松了一口气。
没有冒犯到曹神医就好。
他连忙站起来:“你们慢聊,二爷,有事叫我。”
说完,拉着苏瑾萱就走。
苏瑾萱满脸不服,走出房间还在不满的嘀咕。
“这算哪门子神医?承谨这病症在圈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一打听,就都知道什么情况。才看出来个这,就能被奉为神医了?”
不高不低的话通过还没关上的房门传入房内,尴尬的温承谨都不知道怎么化解。
“这是我妹妹,说话向来不过脑子,希望曹神医别跟她计较。”
曺修不甚在意的冲他摆摆手:“没事,从小被伤及过肝脏的人,落下后遗症,肝火旺盛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温少有机会,还是要多劝劝你这位妹妹,年纪轻轻肝火就如此旺盛,不是什么好事。”
“多谢曹神医提醒。”
空气安静了一瞬。
“卡巴卡巴”咬食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曺修忍不住扭头看去。
就见自家孟姐正抓着一只脆桃吃的心满意足,那谗样,就跟几十年没吃过桃子一样。
一想到她现在沦落到要给人当女佣才能存活的境地,曺修心疼的几欲落泪。
“曹神医?”
见他神情动容,眼睫微颤,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温承谨忍不住轻唤:“你怎么了?”
“没事。”
曺修连忙回神,干咳一声敛了敛神色,随口道:“看这位孟小姐东西吃得香,不自觉就想起了自家姐姐。”
是吗?
温承谨疑惑审视的视线在俩人身上转了个来回。
一个说跟曹神医是叔侄关系,一个又说对方像自己的姐姐。
他有点搞不懂,隐居深山的人,辈分都这么乱的吗?
“还吃?”
曺修佯装古怪地瞪了一眼孟书颜:“别人都走了,你还不走?”
“啊?”
沉浸式吃桃的孟书颜猛地抬头,这才发现房间里就剩他们三个了。
她连忙起身:“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转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顺走两只大桃子。
曺修更加心疼了:看把孟姐委屈的。
早知道,就让人她房间里多放几只桃子了。
其实,真不怪她颜馋。
实在是蟠龙山的桃子太脆甜多汁,她怀念这口很多年了,可惜曺修不入世,否则她高低得让曺修每年给她寄个几十框过去吃。
至于顺走的桃子嘛,她随手掂了掂。
一看就是整个山上最大最红的桃子,那些弟子拿来孝敬他们师傅的。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现在不顺,更待何时?
孟书颜提溜着桃子,熟门熟路回了自己的后山。
谁料,刚到门口,就被洒扫的弟子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这里是别院禁地,请您离开。”
“禁地?”
孟书颜大写的懵逼。
她是犯了哪个天条?出去几十年,回来之后自己的后山竟然成了禁地。
“这后山是出人命了?还是闹鬼了?怎么就成禁地了呢?”
弟子不明白这女人在说什么胡话。
但还是有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好意思,这里没有曹神医的吩咐,谁都不能擅自入内。这是我们的规矩,希望您能配合。”
什么狗屁规矩?
孟书颜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质问曺修。
“放她进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男声。
孟书颜蓦然回头,只见面容清隽的男人顶着一张几分熟识的面庞走了过来。
她盯着男人愣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喊出声:“方管家?”
高大挺拔,英俊帅气的男人轻轻一笑:“小姐,您喊的,是我父亲。我叫方卿尘,是方君宴的儿子。”
孟书颜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方管家的儿子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不对,他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方卿尘露出有些醉人的笑:“在二十三年前。”
孟书颜眨眨眼。
好吧。
确实是毫无印象的一年。
“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
方卿尘乎很爱笑。
不论孟书颜问什么,他嘴角总能露出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父亲自幼便给我看您的照片,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您来。不过,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您真的一点都没变。”
“老天爷眷顾而已。”孟书颜指指院子,“所以,我现在能进去了吗?”
“当然能,这就是曹叔特意为您留的,随时欢迎您回来入住。”
说话间,方卿尘打开后山的大门,绅士有礼的把她请了进去。
后山跟她离开时的一模一样,荷塘,垂柳,凉亭,还有如画般委婉的青山绿水,风景宜人,壮阔而又秀美。
如果不是有事在身,她还真想在这里住它个天荒地老。
“好了,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先去忙吧。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说完,她摆摆手朝池塘前的房间走去。
丝毫没看到,身后男人意味深长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