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理性的言论,很快就被大片的极端言论给盖了下去,没有掀起一丝水花。江泽铭看向方才扔蟑螂的粉丝,语气十分无奈:“怎么能玩这样的恶作剧呢?”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对方的恐吓行为,定义成了‘恶作剧’。那个女粉丝显然认识他,还冲我警告的扬了扬手:“嫂子,对泽铭哥好点儿!不然下次就不是假的了!”我脸色发青,脑子尚且是懵的,根本没办法反击。在直播间前的人看来,我只是被扔了几只假蟑螂。
“啊啊啊啊啊!”
那一瞬间,我吓得心脏骤停!
从小到大,我最怕甲壳类的昆虫。
蟑螂更是重中之重。
这些年里,我在家勤搞卫生,厨房从来都收拾得一尘不染,就是怕家里长出蟑螂。
现在,却有人把一堆蟑螂劈头盖脸的扔向我。
我几乎像是踩了电门一样,疯狂的拍打着身上,将外套都脱下来,扔到一边。
摄像头记录着我当众脱衣的丑态,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个疯子。
江泽铭控住了我,温柔的帮我摘掉头上的蟑螂,大声对我说:“小唯,别怕了!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将手中的蟑螂给我看,确实是假的塑料玩具,只是做得栩栩如生。
我嘴唇发白,整个人尚且在微微颤抖。
直播间的弹幕,大多数都说解气:
【就该这样,让这个女的别那么嚣张】
【谁想出来的办法!真是个人才啊!】
【扔得好!】
也有极少数的路人,觉得这样的行为,对一个女人而言,太过分了:
【无论怎么样,也不能扔蟑螂啊】
只是,这样理性的言论,很快就被大片的极端言论给盖了下去,没有掀起一丝水花。
江泽铭看向方才扔蟑螂的粉丝,语气十分无奈:“怎么能玩这样的恶作剧呢?”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对方的恐吓行为,定义成了‘恶作剧’。
那个女粉丝显然认识他,还冲我警告的扬了扬手:“嫂子,对泽铭哥好点儿!不然下次就不是假的了!”
我脸色发青,脑子尚且是懵的,根本没办法反击。
在直播间前的人看来,我只是被扔了几只假蟑螂。
可是,我被吓的时候,并不知道蟑螂是假的……
我似乎都能感受到,蟑螂在身上爬的触感。
我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致。
我推开控制着我的江泽铭,要去找那个扔蟑螂的女粉丝算账。
而就在这时候,又有人朝我砸东西。
这次,砸过来是臭鸡蛋。
臭鸡蛋和烂菜叶砸了我一头一脸,还伴随着众人的谩骂:“去死吧!你这种女人,哪里配得上江泽铭!”
“别以为我们会惯着你!给你点颜色看看!”
“傻逼女赶紧跟泽铭哥哥离婚!”
柳絮举着摄像头,专门冲着我的脸拍。
我狼狈至极的,几乎是逃进了录制厅。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几乎快让我的整颗心炸开。
可录制厅里,大家都为节节攀升的数据,而欣喜不以。
“这观看人数,赶紧再高价接两个插入广告。”
“真是剧本都写不出来的奇葩女人!一定要多给她镜头,观众看见她就发弹幕骂她,咱们数据就更好,流量就更好!”
“这个项目的奖金肯定高,拍完这三天两夜,给所有人发奖金!”
我躲进录制厅的换衣间里,泣不成声。
桌上放着一箱矿泉水,我只能用纸巾和矿泉水,尽量擦着脸上和头上的臭鸡蛋。
我抬头,看向镜子里满身狼狈的自己,不禁委屈得泪流满面。
我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一直勤勤恳恳、努力生活。
我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就因为我是家庭主妇,我在婚姻里的付出,就不值一提吗?
就因为我是素人,而江泽铭是明星,他就高我一等吗?
我擦干眼泪,心里生起了浓浓的愤恨!
就在这时候,江泽铭推门进来了。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脸上那种温柔似水的笑容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鄙夷。
“江泽铭,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语气几乎歇斯底里。
此时,没有摄像头,没有直播间,我们都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他慢慢靠近,垂头在我耳边,语气里带着嘲讽:“乔唯,你带着孩子,净身出户,我就帮你下热搜。”
他那么淡定,那么冷静,那么狠心。
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被玩弄得团团转的蝼蚁。
那一瞬间,我内心的愤恨到达了极点。
我跟他结婚,生儿育女,卖房给他创业,将自己的作品《佛梦奇缘》送给他,助他一夜成名。
青春、才华、金钱、肉体,我为他付出了我所能付出的一切,可他却要在功成名就之后,将我和孩子,像抹布一样扔出去,自己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这么多年,我的爱算什么?我的付出算什么?
铺天盖地的网络舆论中,江泽铭得意洋洋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屈服。
我深深的呼吸,指甲抠进手心,抠出血痕:
“江泽铭,离婚可以。但是净身出户的,该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