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下一瞬就见她鬼鬼祟祟地朝自己靠近。宋砚一边在心底冷笑着猜想她这次又准备使什么阴谋诡计。一边轻轻把手伸到了身下,握了握藏在那里的刀。只要她敢扯自己的衣服,他就立马杀之后快。上辈子他跟着义军没少耍枪弄刀,情急之下人也是杀过的。唯一一点让他觉得为难的是,这女人体量太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抛尸灭迹怕是没那么容易。正想得出神,就看见那女人突然朝他伸出魔爪来。宋砚本能地攥紧刀柄,正缓缓往外抽,额头上的伤口忽然
结果下一瞬就见她鬼鬼祟祟地朝自己靠近。
宋砚一边在心底冷笑着猜想她这次又准备使什么阴谋诡计。
一边轻轻把手伸到了身下,握了握藏在那里的刀。
只要她敢扯自己的衣服,他就立马杀之后快。
上辈子他跟着义军没少耍枪弄刀,情急之下人也是杀过的。
唯一一点让他觉得为难的是,这女人体量太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抛尸灭迹怕是没那么容易。
正想得出神,就看见那女人突然朝他伸出魔爪来。
宋砚本能地攥紧刀柄,正缓缓往外抽,额头上的伤口忽然一阵冰凉。
这微微刺痛的感觉并不难受,反而让他清醒了不少,这女人是在给他上药?
宋砚怔了怔神,连刀都忘记抽了。
见她涂完后又朝伤口吹气,宋砚本能地屏住呼吸,但还是晚了一步。
下一瞬,宋砚的鼻腔里立马钻进一阵清新的香味。
直到这会,宋砚才发现了不对劲,这女人平日里走到哪熏到哪,怎么出去一趟就不臭了,竟然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宋砚一时怔住,也忘记了观察她手上的动作。
等回过神后,她已经在往伤口上倒药粉、麻利地开始包扎了。
只见她一手托头,一手熟练地将纱布徐徐缠绕,整个过程格外流畅又极尽温柔,生怕弄疼了自己似的。
这副情形,哪里还有她昨天掐着一条蛇来吓唬自己时的样子?
宋砚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也重生了。
但他当初在地府时遇到的人明明不是她,虽然两人眼睛很像,但是眼神明显不同,身量也天差地别。
而且那人也并未获允重生。
宋砚想不明白她这变化的缘由,只能先观察观察再说。
只要她今晚不爬床,就先留她一条命。
庆幸的是,江清月压根就没打算睡床。
虽然看不清,但是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这床有多脏。
凭着原主的记忆,江清月端着油灯直接走到房间里面,果然在草帘子后发现他平常打地铺的地方。
虽然只有一张凉席一只枕头,但至少比前面干净多了。
江清月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也顾不上挑三拣四,躺下后便直接昏睡了过去。
家徒四壁还能乱成这样?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后窗照进屋里的时候,江清月便醒了。
这一夜她睡得噩梦连连,醒来后也浑身酸疼,一向贪觉的她生平第一次对赖床这件事毫无兴趣。
江清月揉了揉眼,确认破房子还在,猪蹄手还在。
便连忙起身去确认宋砚人还在不在。
哪知道一掀开草帘子,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如果说刚才打地铺的地方是破,那前面原主的领地就只能用烂来形容了。
而且是又脏又乱的那种烂。
同样的土坷垃地,人家那边是夯实光洁的,她这边地上全是堆积的杂物和垃圾,脚步抖一抖,灰尘漫天飞。
看样子嫁过来后是一天也没收拾,全凭随心所欲。
家徒四壁和乌七八糟在她这里同时存在。
乍一看还以为是到了远古时期的遗址,还是战损版的那种。
江清月正看得发怔,突然察觉到一道犀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忙低头去看,却见床上的男人依旧如昨夜那般躺着,并未醒来。
便抬脚走到床前,弯腰伸出手指在他鼻尖处探了一下。
见他鼻息正常,确认还活着,便松了一口气,随即抬脚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