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平日里温和的声音此刻透出疏离和冰冷,毫不犹豫的拒绝。到让苏月菏意外,她挑挑眉,发觉对方并不是那么好骗。“顾哥哥,我是担心你啊,你身体从小就……我怕你承受不住她的折磨。”门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妻主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应当珍惜,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苏月菏,你走吧,也不要唤我哥哥了,你我早就形同陌路。”孱弱的青年似乎是从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说完还咳了几声,扶着桌子坐下微微缓了口气。
“这……小姐,这不和规矩。”万凌紧张的立马拦住对方。
“在下住偏房吧,小姐,与您住一起多有不便。”顾雨竹垂下眼睫,未出阁的男子与女子同睡一起,穿出去总会被她人指指点点的。
虽然在家中已经睡过一次了。
“有何不便……”苏千鹤想起对方男子的身份,在这个世界总对男子多些偏见。
“好吧……”她装作无奈的扭过头。
不让一起睡,他可以晚上偷偷爬床。
暑气蒸腾吹的人燥热难耐,幸好自己房间里有冰块。
“万凌!”
万凌在室外昏昏欲睡,突然被一声明媚的嗓音吵醒,连忙小跑到屋内。
“小姐怎么了?”
“拿点冰给顾公子送过去。”
床榻上的少女正值豆蔻年华,眉目间流露天真烂漫不问世事之色。
万凌低下头不敢看她,嘴唇嗫嚅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小姐,您不该对顾公子这么好的。”
他毕竟是一介草民,烂命一条,身子骨看着也虚弱,万一哪天死了就好了。
万凌这样想着,死了就不会跟他抢小姐了。
(注:顾雨竹身份比万凌低,万凌这是心里不平衡了)
“让你做你就做,皮痒了是不是。”
依他看这个万凌就是犯贱,打几顿就好了。
“给我的鞭子拿过来。”
万凌身子一抖,低头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木箱子。
咬住一块木头,这样是防止他咬舌,或者因为疼痛叫的太大声。
“脱了。”
少女拿过黑色柄头的鞭子,往鞭子上泼了一层茶水。
万凌把上身的衣服脱了,矫健结实的背部肌肉线条流畅,只可惜上边有些五六条鞭痕。
一声划破空气的尖利声响,随即尖刺一般的疼痛火辣辣的在背部打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却比一旁前些日子那翻着皮肉,才将将好些的伤口轻的多。
两鞭下来苏千鹤就娇喘吁吁,也不知这具身体为何如此弱,百般无赖的丢下鞭子。
剧情里她必须要打这几鞭,才能让原女主来安慰万凌。
不过她觉得用这个惩罚,实在无趣。
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
少女嘴角一勾,露出恶作剧般的小虎牙。
“过来。”她朝地上面色潮红的万凌勾勾手,万凌随即爬了过来。
少年俊朗的脸上布满忍痛的汗珠,几缕发丝黏在脸侧,苏千鹤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随即用脚抬起他的下巴,眼里闪过一丝恶意。
她扯住他的脖颈,随手抄起一块木头砸在他身上。
地上的男子一声痛呼。
被砸那处划伤,流出鲜血,带着淤痕。
另一只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他此刻甚至觉得小姐还不如用鞭子打他。
至少不会那么煎熬,一分一秒都过的极慢。
他嘴角溢出一声闷哼。
漫长的日子里,他适应了骄纵的小姐这样对他。
他舔tຊ舔嘴角的鲜血。
心里却想着。
好想抱着小姐亲一亲。
地下的少年眼神恍惚,被折磨的衣衫凌乱不成人样。
却在最后一刻又停了下来浅尝即止。
“滚出去吧。”少女白嫩的足将他踢倒在地,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
地上的万凌喘着粗气,背上火辣的疼痛提醒着他的伤口裂开,让他煎熬无比。
男子在成亲之前是不允许任何自渎的行为的,就算是和小姐如此亲近的万凌。
胳膊上的守宫砂也必须在成婚后才能消失,如果男子有任何自渎的行为和不齿的偷人。
守宫砂在婚前消失,女方是可以将男方浸猪笼的,法律就是如此,男人的命如草芥。
万凌穿好衣服,打扫完房间才走了出去,一刻也不敢抬头看那床榻上饶有趣味看着他的小姐。
苏千鹤玩过了便觉得有些许困意,打了个哈欠便睡着了。
顾雨竹在隔壁房间听到那不堪入耳的声音,
脸红耳赤,心跳加速,内心不知为何又遗憾那人不是自己。
幸而两人并未进行到最后,真是胆大妄为的侍卫,妄图勾引明月一般的小姐。
“顾哥哥。”门外忽然有人敲门,顾雨竹回过神来,才察觉对方是苏月菏而不是苏千鹤。
心中有些许空落落的,但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
“苏小姐,您找在下何事。”清朗孱弱的声音抗拒着对方,有着些许烦躁。
门外的苏月菏以为对方还在和自己赌气,唇角微勾。
“顾哥哥,你打开门让月儿看看你好吗,月儿担心你……”声音脆弱又满含着关心,顾雨竹忍不住心软想打开门,却听到苏月菏下一句。
“听说苏小姐为人狠辣绝情,还时常体罚下人,你有没有被她……”放在门锁上的纤长指尖顿了顿,长睫颤抖着,似乎是在思考着话语的真实性。
他深居简出并不了解外边的风言风语,到方才苏千鹤处罚万凌的声音,他却在房中听的清清楚楚。
那鞭子划破空气接触在皮肉的声音。
少女的话语也是满含恶意的。
好似渐渐与记忆里跳窗进来打破他陈旧内心的明媚少女重叠。
“顾哥哥,你开门让我见见你可好。”
门外的声音在此刻听来阴冷又透着浓浓的寒意。
顾雨竹扶着额角,他不该如此揣度妻主,苏千鹤将他从泥潭拉出,为他对抗苏家却是他亲眼所见。
他只是一介草民,又有何身份能攀上丞相府,不过是仰仗苏千鹤的喜爱罢了。
想起那执起他手,温暖的笑容,声音他逐渐坚定起来,收回那放在门锁上的手。
女人三夫四房又有何妨,他只相信亲耳听到她对他的承诺。
“你走吧。”平日里温和的声音此刻透出疏离和冰冷,毫不犹豫的拒绝。
到让苏月菏意外,她挑挑眉,发觉对方并不是那么好骗。
“顾哥哥,我是担心你啊,你身体从小就……我怕你承受不住她的折磨。”门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妻主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应当珍惜,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苏月菏,你走吧,也不要唤我哥哥了,你我早就形同陌路。”
孱弱的青年似乎是从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说完还咳了几声,扶着桌子坐下微微缓了口气。
苏月菏见对方如此执拗,便也不做纠缠了,她就等着顾雨竹被苏千鹤抛弃那天,一个弃夫,又有谁会要他。
到时候再忆起她的好,她再与他周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