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湛难伺候，跟他谈合同的时候其实不太适合有不想干的人在，但实在没办法，冯骏看见姜明烟就走不动道，纠结片刻，还是让开了些，“进、进来吧。”“打扰您了。”姜明烟微笑颔首，端着托盘走进包厢。她穿着及踝的旗袍，墨绿色，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修饰地极其完美，像遗世而独立的一颗雪松，倔强又温柔。冯骏目光追逐着她，眼睛都要看直了。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姜明烟身后，绕过屏风隔断，触及到男人凉凉的视线，才反应过来。
五分钟后，姜明烟站在了306门口。
她其实心里没什么底，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临阵脱逃也不是她的性格。
看着手中的托盘，姜明烟深吸口气，敲响了房门。
约莫过了十几秒，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姜明烟嘴角扬起一个很标准的微笑，柔声说：“先生您好，这瓶酒是我们经理送您的，请问需要我帮您打开吗？”
开门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出头，个不高，啤酒肚，镜片底下，一双小眼睛眯成了缝，正肆意打量着她。
姜明烟见过他。
这几年来，不管是作为贴身秘书还是正牌女友，姜明烟都陪同裴晋出席过很多重要场合。
京都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基本都见过。
跟前这个是某影视公司的副总，有次晚宴上，他趁裴晋没注意给了她一张房卡。
姜明烟对他印象深刻。
对象是他，姜明烟微微松了口气。见男人愣神，她眨了眨眼，“冯先生？”
只一句“冯先生”，对方就被钓成了翘嘴。
闻湛难伺候，跟他谈合同的时候其实不太适合有不想干的人在，但实在没办法，冯骏看见姜明烟就走不动道，纠结片刻，还是让开了些，“进、进来吧。”
“打扰您了。”
姜明烟微笑颔首，端着托盘走进包厢。
她穿着及踝的旗袍，墨绿色，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修饰地极其完美，像遗世而独立的一颗雪松，倔强又温柔。
冯骏目光追逐着她，眼睛都要看直了。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姜明烟身后，绕过屏风隔断，触及到男人凉凉的视线，才反应过来。
闻湛脸色看起来实在不太美妙。
他的心思冯骏不敢妄猜，但也知道，他这表情绝不是心情愉悦的表现。
冯骏额头瞬间冒了层冷汗，忙解释道：“闻总，这位小姐是来送酒的。”
“送酒？”闻湛像是才注意到姜明烟，视线偏转，瞥了眼她。
看陌生人的眼神。
除了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冷淡，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
姜明烟朝他点了下头，走到大理石茶几旁，蹲下身，把托盘放上去，拿起开瓶器专注地开起酒来。
她动作生疏，但实在养眼。
冯骏坐到一旁，咽了咽口水。
闻湛视线轻飘飘掠过恨不得把眼睛黏在姜明烟身上的男人，嘴角一扯，拿过桌沿的手机，说：“接个电话。”
说完径自起身，看也没看另外两人一眼。
姜明烟心忽地一沉，手指拢紧酒瓶，抬了抬眸。
闻湛已经走到阳台，他长腿交叠，随意地倚在栏杆上，隔着玻璃门，不咸不淡地和她对视了半秒。
视线相接，他又淡淡收回，低头看起手机。
冯骏关注点不在闻湛身上所以没注意到，但姜明烟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闻湛的手机屏幕自始至终没有亮过一下，更别提震动或者响铃。
所以接电话——
不过是他随便找的借口而已。
至于目的……
姜明烟没时间思考，就听冯骏问道：“姜小姐换工作了？”
“是的，冯先生。”
姜明烟回过神，倒了两杯酒，分别放在冯骏和闻湛的位置前。
“怎么会想到来这种地方工作呢？”
冯骏叹息，他把姜明烟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不等她回答，就递过来一张卡片：“不如来我公司当明星，我肯定能把姜小姐捧红……”
不是名片，是房卡。
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这人批发房卡的习惯还是没改。
姜明烟没接，全当做没看到。
女人垂着长睫，一副温温婉婉的模样，“不麻烦您了。”
冯骏心痒难耐，趁着闻湛打电话的功夫，干脆一把抓过姜明烟的手，不由分说把房卡塞到她手里。
“不麻烦不麻烦！”
他动作粗鲁急切，手劲儿重得让姜明烟不自觉皱了眉。
姜明烟下意识就要把房卡扔掉，却又突然想起，那个不厌其烦给她处理烂摊子的裴晋已经不在了。
冯骏她得罪不起。
姜明烟轻咬着唇角，紧紧地攥住房卡，恨不得将它一把折断。
隐约间，察觉到有双眼睛正注视着她。
抬头一看，闻湛侧着眸，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和冯骏。
他这会儿倒是真在打电话了，手机被长指轻握着放在耳边，唇角微掀：“冯骏认识么？”
闻湛眯了眯眸：“不管认不认识，给你五分钟时间，找个理由把人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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