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心柔猛地回身,正想说话,却突然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她就看到贺时宴坐在她病床边。见她睁眼,贺时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神情欲言又止。步心柔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她眼尖地看到了他手中的白色纸张。“我病了?”步心柔撑起身子问:“我得了什么病?”她下意识伸手去拿单子。贺时宴微不可见地
贺时宴站在原地,身影显得有些萧瑟。
他看着步心柔越走越远,直到从视线消失。
香炉中的红绸已经燃烧殆尽,像是在宣告着某些事情的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在医院,步心柔也不再故意避开贺时宴。
只是表情总是冷漠。
贺时宴每天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所以同事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只是隐隐在猜测,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步心柔没想到贺时宴有一天会来找自己。
她垂眸看着桌上的方案,恍惚觉得回到了一年前,不过这次,两人之间的角色调转了过来
贺时宴来找她帮忙做手术。
病人是他的父亲,这台手术需要两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联手进行。
步心柔抬眼看他:“当年你拒绝了救我父亲,凭什么觉得现在我会不计前嫌,来救你的父亲?”
贺时宴黑眸凝视着她,语气没有犹疑:“我相信你的专业态度。”他顿了顿,想解释些什么:“当年,我是有原因的……”
步心柔伸手拿起桌上的方案翻看,不甚在乎地打断贺时宴:“我接。”她眼睛直直地望进贺时宴眸中:“你说得对,我不像某些人,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到工作,你的父亲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贺时宴被打断,也没再将话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了步心柔的办公室。
手术排期很快,步心柔和贺时宴在手术台上配合默契,但两人周身的气压低沉,整场手术下来,都没有人敢闲聊。
下了手术台,各岗位同事纷纷窃窃私语,称这是自己跟过最难熬的一台手术。
手术很顺利,贺时宴的父亲在ICU住了几天后,很快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这天,步心柔查房时,被一个人叫住。
她转身,是贺时宴的父亲,他们父子俩长得很相似。
“你和牧淮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有任何顾虑,和他安心过日子。”
步心柔考虑到他身体还没好全,受不得刺激,生生压下已经到了舌尖的嘲讽。
转而扯出个勉强的笑容来,敷衍地点了点头。
转身时就看到,贺时宴站在了病房门口。
她演戏演全套地朝贺时宴点了点头,忽略后者眼中的柔色,走出了门。
贺时宴跟了上去,却听到步心柔冷淡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他脚步顿了顿,仍旧是拒绝的态度:“不去。”
步心柔猛地回身,正想说话,却突然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她就看到贺时宴坐在她病床边。
见她睁眼,贺时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神情欲言又止。
步心柔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她眼尖地看到了他手中的白色纸张。
“我病了?”步心柔撑起身子问:“我得了什么病?”
她下意识伸手去拿单子。
贺时宴微不可见地将手中的单子往身后藏了藏,眸光闪烁。
步心柔心中的疑问更甚,她用手紧紧攥着被子:“你实话实说吧。”
贺时宴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步心柔脑中轰然作响。
“心心,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