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为之震荡!上古凶兽梼杌感知幽冥之身,也不由后退几步。一旁的陆钦看着地上尚未凝干的血迹,愣在原地。就在此时,一道清澈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阿娘,上神,你们怎会在这儿?”陆钦侧身看去,就见徐樱宁一身污泥,浑身伤痕地抱着一颗通体透亮的果
两日过去。
徐樱宁都没来长明殿,陆钦难得清静,可他却莫名烦闷。
这时,听门外报,孟婆庄来人了。
“啪——”杯子从手中滑落,滚烫的汐水洒了一地。
让陆钦意外的是,来的人不是徐樱宁,而是孟婆。
“陆钦,你可知我汐儿在哪?”孟婆风尘仆仆赶来,见他就问,脸色甚是焦急。
闻言,陆钦目色如常:“不知。”
孟婆目光紧落在陆钦身上:“你确定不知?我汐儿已经消失两日,音信全无,她虽为痴儿,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陆钦拿笔的手一顿,抬头见孟婆焦急神色,鬼使神差道。
“东海瀛洲!”
听见瀛洲二字,孟婆心下一凛,腿不由发软。
瞬间,天上乌云密布,天雷滚滚,狂风大作。
“若我汐儿有事,我定移平你长明殿!”
语罢,她一身红袍散发出凌厉之气,顷刻化为红光直奔瀛洲。
陆钦思索了片刻,落笔跟上。
终于,两人抵达瀛洲在凶兽洞外发现徐樱宁的足迹。
洞里一片狼藉,盈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撕碎的衣物,一大滩血迹里一枚青穗玉佩浸在血水中。
这青穗玉佩乃是徐樱宁从不离身之物。
孟婆颤抖地捡起玉佩,悲凉彻骨,看着周身山川,眼眶骤红:“我儿徐樱宁——!”
一声痛呼,孟婆周身散发红光,眼瞳已是血红,现出腾蛇真身悲痛欲绝的嘶吼声响彻云霄。
九州为之震荡!
上古凶兽梼杌感知幽冥之身,也不由后退几步。
一旁的陆钦看着地上尚未凝干的血迹,愣在原地。
就在此时,一道清澈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阿娘,上神,你们怎会在这儿?”
陆钦侧身看去,就见徐樱宁一身污泥,浑身伤痕地抱着一颗通体透亮的果子。
她嘴角还挂着血迹,冲着自己傻笑:“上神,你看,木丹果。”
陆钦锤在身侧的手不觉收紧,心也跟着一缩。
孟婆恢复人形,瞬间来到徐樱宁面前,朝着她高高扬起手。
徐樱宁脖子一缩:“阿娘……”
孟婆红着眼,咬了咬牙,还是朝着她的后背伤浅之地,挥了下去:“你个痴傻,我叫你乱跑,叫你乱跑……”
“阿娘……徐樱宁知错了……”
徐樱宁来不及把果子给陆钦,被孟婆追着一路打回了家。
孟婆庄。
因孟婆寻女,至此堆了无数无所依托之人,不入轮回。
徐樱宁不知阿娘今日为何这般生气,为让阿娘舒心。
她拖着一身伤,去熬孟婆汤,又去分发给游魂。
远处孟婆看着她忙碌的样子,眼眶不由发热。
黄泉路上,无数人排着长队。
徐樱宁一一赠汤,“饮下这碗孟婆汤,忘尽一生浮沉得失,来世更觅良家人。”
一个戴着斗笠,身着灰袍的步行僧接过那碗汤,手触到徐樱宁指尖。
步行僧不由抬头,只见徐樱宁眉心一朵彼岸花忽然出现,很快又消失。
他眸色微变,长声道:“黄泉花开花又落,命中注定无良缘。”
一旁的孟婆听闻,不由走上前来:“不知先生此话何意?”
步行僧没有回答,仰头饮尽碗中孟婆汤,转身踏上奈何桥,引吭高歌:“痴中惊梦已觉晚,今生缘灭幽冥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