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摇头。“我不去！”那不是找死吗？要去，让影二去。不是，那个去查角勤益的影二，怎的还不回来？他一个人护着九千岁都督，好孤单寂寞冷哦~都没个人斗嘴抬杠的，真无聊。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郁闷的轻叹了口气。厉风全当没看到没听见，依旧阖眸养神。院子里，过去好半晌，就在众人都屏气凝神的时候，谢行衍这才忽而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唇。“开始吧。”言落，陈世才忙不迭答应下来，并朝李嬷嬷一挥手臂。
盛府被抄当夜的九千岁，声音不是这样的。
要苍老尖锐许多。
无论过去多少时日，她依旧能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那可是害得母亲受伤生死未卜的元凶！
思及此，盛知春的心中便有了一个极大的疑窦。
倘若，那晚的九千岁不是现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又是谁呢？
这么一想的话，她好似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内心暗忖：难不成，这一切真的别有内情？
她心思忽而便活络起来。
不多时，脑海中便已然闪过一万种可能性。
“大胆罪臣之女，九千岁都督问你话，为何不作答？”
陈世才瞧见盛知春像是被定神针定住了一般，痴傻呆愣，不由得鬼火大冒。
平素的暴脾气性子，一下子便展露无疑。
凝霜和映雪也一左一右的轻扯了下盛知春的衣袂，悄声唇语。
“姑娘……”
盛知春恰好收回了思绪，不疾不徐的做礼颔首。
“回都督，奴家便是盛知春，盛家二姑娘。”
嗓音婉转，微糯软甜。
流淌进人的耳道，舒缓美妙，十分受用。
盛知春在得知此九千岁大概率非彼九千岁时，便有了新的打算。
她灵动的双眸，似情含嗔的轻扫过去，下一秒，又若怯怯的火速收回。
将一个官家小姐突落红尘的局促展现得淋漓尽致。
谢行衍将此收入眼底，却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
负在身后的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转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素面青玉扳指。
转到第三个回合时，影壁下方查看完情况的厉风疾步跑了过来。
凑近谢行衍，用近乎唇语的音量禀报。
“启禀都督，太乐令李阔已死。”
“嗯。”
该死！
“草席裹了扔掉。另，教坊司不需太乐令。”
陈世才听后，周身都止不住的抖了抖。
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垂头应了下来。
“是，九千岁大人。”
后背上的衣衫，已然浸湿。
先前心头的那点子怨恨，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谢行衍眉宇疏懒的抬了抬。
墨黑的双眸，微微眯起些许。
无人知晓他具体在想什么。
隐在暗处的影一，不禁抓头挠腮的问向一旁稍作歇息的厉风。
“都督不是说来走个过场吗？怎的还不走？”
惯常话语不多的厉风，抬眸斜斜的瞥了他一眼，而后扬了扬下巴。
“要不，你去问问咱们督主大人？”
那豪迈的样子，就跟要请人吃肉喝酒一般大方。
影一却是当即抖了抖身子，双手抄在胸前，做保护状。
疯狂的摇头。
“我不去！”
那不是找死吗？
要去，让影二去。
不是，那个去查角勤益的影二，怎的还不回来？
他一个人护着九千岁都督，好孤单寂寞冷哦~
都没个人斗嘴抬杠的，真无聊。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郁闷的轻叹了口气。
厉风全当没看到没听见，依旧阖眸养神。
院子里，过去好半晌，就在众人都屏气凝神的时候，谢行衍这才忽而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唇。
“开始吧。”
言落，陈世才忙不迭答应下来，并朝李嬷嬷一挥手臂。
口中急急催促道。
“快快快，还不快开始？！”
颇有狐假虎威的架势。
见状，李嬷嬷便率先说起了她对于家妾室们的分配表演班。
主要集中在苼管和歌舞。
陈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惊觉，自己好像越矩了。
连忙又讨好的朝向谢行衍，伏低询问着意见。
谢行衍的态度却相当含糊，漫不经心的看向了另一边。
李嬷嬷抿了抿嘴，一脸不愉的仇视着某人。
赵嬷嬷只当没瞧见，心无旁骛的禀告。
“九千岁都督、都知大人，柒月年岁尚小，却是身形匀称，弱柳扶腰，纤细婀娜，歌舞俱佳。可去乐舞班。”
可不是李嬷嬷那边妾室去的一般歌舞班，而是国子乐舞班。
二者的区别在于，一个去五品以下官员府邸表演，随时可能会被卖身；另一个却是常出入达官贵人府邸，甚至是皇宫里表演，多是卖艺不卖身。
但，高贵的官邸，不代表里面的人也高级。
多得是低劣龌龊之人。
只是在明面上，国子乐舞班看起来高档一些，班里人的待遇定然比一般歌舞班的要好。
在教坊司这个小社会里，活得更有尊严和傲气。
当然，也不过是相对而言。
到底仍是个贱籍。
赵嬷嬷的汇报，完全在陈世才的意料之中。
快速瞥了一眼谢行衍，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便象征性的指着盛知春问道。
“那她呢？”
心里已有答案，他却仍要听有经验的老嬷嬷如何说。
赵嬷嬷一想起那晃眼的大片雪白，不禁心神一荡。
平铺直述的锁骨下，陡然耸立起两座半球状玉峰，不算硕大壮观，却是紧致娇嫩，曲线绝美。
如一捧清艳艳的雪。
她纵观豆蔻少女、花信女子甚至半老徐娘多年，还是第一次瞧见那般无与伦比的酥人脯子。
挺拔、浑圆。
带着青涩的极致魅力和诱惑，勾得人心痒痒。
她光是这么一想，都禁不住老脸臊红。
倘若继续用最好的琼浆玉液养着，最贵的金珠玉翠供着，最上乘的秘药续着。
不消两年，还不得出落得愈加倾国倾城，妖娆动人？
妍姿艳色难言语，堪令世间男人为之倾倒。
她的赞美之词，便滔滔而出。
“九千岁都督、都知大人，盛知春品相极佳，又曾是信义侯府的嫡女千金，诗词歌赋舞乐管弦，皆不在话下。且身形有致，一身肌肤嫩滑得跟醴酪似的，臀翘妩媚，柔美婀娜，玲珑曼妙。选班属实为难，确要择其一，老身觉着，她能当乐舞班魁首。”
听闻此言，陈世才瞳孔猛然一缩。
目光深深的落在盛知春身上，再次将她从上到下瞧了个遍。
仅是须臾，他的嘴角便不可抑制的拉到了后脑勺去。
然，为了奉承谢行衍，他仍是讨好般颔首叩问。
“都督，您看这样的安排合适吗？”
令人意外的是，谢行衍却没有具体表态，而是轻嗤一笑。
“呵~”
随即，他眉眼极深的睨了盛知春一眼，便提脚，大步离去。
留下在场的人，不明所以。
盛知春秀眉微拢。
方才，九千岁都督那道冷哼，是何意思？
小小的她，不得其解。
稍抬的视线，悄然追上去，定格在那抹翻飞的明黄色蟒袍上。
她心中生出诸多不解来。
陈世才却像是看懂了谢行衍临了那抹意味深长的眼神。
此刻，周遭没了九千岁都督的气场压迫，他雄赳赳气昂昂的直起了身板。
继而便炸开了爽朗的笑意。
“哈哈哈……好。没想到，本官来教坊司这么多年，竟是抄没（mo）来了一个此般的顶级尤物。好生训导，不容有失！”
得到训话，赵嬷嬷立即颔首应下。
唯有不远处的李嬷嬷，眼神愤恨，带着无尽的怒火。
赵嬷嬷眼角的余光瞧见那仇恨的目光，全当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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