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错。她最开始和谢京佐相熟就是因为房子。那时候她才来桑城,想着长期在这发展,索性就在这边买了房子,那时候谢京佐就住她对门。不过那时候他们见面仅限于邻居间早九晚六出门时的相见。真要说加上联系方式,还是因为后来谢京佐长期不回国被他奶奶断了经济来源,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出来。那天晚上她睡不着跑到江边遛完弯回来,在门口看到抱着行李箱锁在角落一脸可怜样的谢京佐,当时只是出于好心,想着收留他一晚。没曾想,第二天天亮,他直接问她缺不缺租客。
小杨走后没多久,助理看着自己老板一份合同接着一份的签,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板,夫人真的会在这种地方吗?果然还是大城市的可能更高吧……这些年为了找夫人,您投资了好多没用的产业,再这样下去……”
沈斯年签完手上的合同抬头,一个眼神,瞬间让助理闭麦。
嘴巴上是止住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
这都多少年了,要能找到,早找到了。
再说,夫人当初走的那么决绝,老板哪来的自信,找到人就能将人带回家是……
助理一口气叹不完。
那边,司知予跟小杨交接了工作流程后,利索的添加了她推过来的客户微信。
等了半天见那边还没同意,她也没干等,坐上谢京佐的车,埋头就开始准备后续工作内容。
一直到下午四点,对方才同意司知予的好友申请。
也只是单纯的同意,什么消息都没有。
司知予想了想,给那边发了条信息——
【周老板你好,我是明天同行的翻译安迪,这边想再跟您确认一下,咱们明天约了上午九点,在惠利顿酒店见面是吗?】
大概过了三分钟,那边不咸不淡扔过来一句:【嗯。】
司知予一愣,察觉到对方可能在忙,刚想结束聊天,那边又发来一句。
【我姓沈。】
三年没见的姓氏忽然闯入眼底。
司知予条件反射颤了下,慌忙道歉。
给他换备注,敲出那个沈字的时候,心头还是为之一顿。
这一顿,便是整整一晚的不安。
直到,问过主管,得知对方来自国内北方城市,心才安下去。
沈斯年是南方人。
而且,公司也不曾设计医药方面……
她长舒了口气,把经历重新放回工作上,因为下午的打岔,司知予却明显不在状态。
对着文件敲敲打打了半个小时,进度几乎为零。
谢京佐从楼上下来,看见的就是司知予捂着胃摊在茶几前抓头发的样子。
他无声叹了口气,路过沙发的时候停了一下:“要吃面吗?”
司知予摆摆手:“没事,我……”
“我正好也要吃,你要的话,顺便给你下。”
谢京佐已经走到厨房,临近门口的时候放慢步子在等身后人的改口。
意料之中,司知予改了口。
“那就谢谢小谢少爷啦,顺便再帮我卧个蛋。”
她拍拍脸,再次投入到工作。
全然没察觉身后人只下了一人份的面。
谢京佐还特意给面晾到了合适的温度才端上桌,连饮料都给司知予配好了。
看见只有一个碗时,司知予没忍住叹气:“你的呢?”
“吃完了。”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司知予懒得戳穿他。
热乎乎的面落进胃里,她隐隐作痛了半晚的胃才终于好转点。
谢京佐一直在楼下陪着司知予把面吃完。
肚子饱了,司知予面对满电脑的数据,脑子更空了。
“得,熬夜吧。”
她苦笑一声。
谢京佐扫了眼她苦兮兮的样子,起身上楼,再下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臂弯里还躺着一件司知予的外套。
“走吧,去江边走走,让你脑子清醒清醒。”
司知予没动:“你的感冒不想好了吧?”
“走吧,你早点弄出来,就能早点睡觉,不然房东在这兢兢业业,我在楼上呼呼大睡,良心多少难安,再说,这些年也没少被你拉着半夜去江边散步。”
这话倒是没错。
她最开始和谢京佐相熟就是因为房子。
那时候她才来桑城,想着长期在这发展,索性就在这边买了房子,那时候谢京佐就住她对门。
不过那时候他们见面仅限于邻居间早九晚六出门时的相见。
真要说加上联系方式,还是因为后来谢京佐长期不回国被他奶奶断了经济来源,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出来。
那天晚上她睡不着跑到江边遛完弯回来,在门口看到抱着行李箱锁在角落一脸可怜样的谢京佐,当时只是出于好心,想着收留他一晚。
没曾想,第二天天亮,他直接问她缺不缺租客。
司知予本来想拒绝,那会儿她仅仅只知道谢京佐是国内谢氏企业的小公子,和沈斯年分开后,她没想再和这样的公子哥有过多的联系。
但是后来附近频繁出现尾随汉。
为了安全着想,她还是点了头。
结果一留就是三年。
这期间,谢京佐对她这个房东可谓的好的没话说。
又是当保姆又是当司机。
用他的话说,这叫报恩。
后来,知道她晚上睡不着有压力就喜欢去江边后,他也加入了她的队伍。
美其名曰当保镖。
今晚,也是。
司知予看他坚持,没了法,接过外套和他一起出门。
来到江边的时候,附近已经静悄悄一片,只偶尔有行人路过。
停车的时候,卡到前面的车起步,司知予还觉得稀奇。
“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在这个时间点看到这里还有人的。”
谢京佐听了一半,刚抬头就见对面一辆车朝这边驶来。
来不及细想,他条件反射将面前人拉到怀里。
身体相贴,两秒后,两人同时愣住。
“怎么……了吗?”
司知予错愕在他怀里抬头。
四目相对,谢京佐的脸一下爆红:“不,不是!有车!”
司知予舔了下干涩的唇,耳边,谢京佐的心跳如雷鸣。
眼看他脸都要熟了,她后退一步率先走下台阶。
“走吧。”
谢京佐还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后知后觉摸了下脑袋,暗骂自己没出息。
殊不知,那辆才开出去不久的车里,沈斯年因为刚刚的匆匆一撇,已经红了眼。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