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那只纯白被单上的脚丫子上，锐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很想去摸棠荔的脚踝。想蹭。用那只漂亮的脚，蹭他。檀司煜舔了舔唇，心里躁得厉害。他好久没抽烟了。**英短被宋凛教育过后，低下头，耷拉着猫耳，整只猫都看起来蔫蔫的，呜咽着喵喵叫。被宋凛抱到医务室后，嗅到空气里残存着的檀司煜的气味，叫声更是期期艾艾。英短后腿蓄力，想扑到桌上。宋凛扫了眼桌面，抛开医生的物品之外，只有一个极其碍眼的手机。他察觉到英短的意图，先一步用力掐着它的颈，口吻温柔：“你的新主人是棠棠，不要认错人。”
医务室。
医生正在用碘伏帮棠荔消毒。
她脱了细高跟，脚趾圆润泛粉，翘在担架上，脚背两侧被鞋磨得有些红，莫名地勾人视线。
檀司煜坐在一旁桌前，单手握拳抵着太阳穴，另一只手上兴致缺缺地转着医生的铅笔。
一个失误，铅笔从他指间落了下来，在书桌上滚了几圈。
檀司煜这才注意到笔尖。
应该是刚削过没多久，很锋利。
他捡起笔，将铅笔尾端压在桌面上，拇指缓慢地抚摸过锋利的笔尖，一下又一下。
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那只纯白被单上的脚丫子上，锐利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很想去摸棠荔的脚踝。
想蹭。
用那只漂亮的脚，蹭他。
檀司煜舔了舔唇，心里躁得厉害。
他好久没抽烟了。
**
英短被宋凛教育过后，低下头，耷拉着猫耳，整只猫都看起来蔫蔫的，呜咽着喵喵叫。
被宋凛抱到医务室后，嗅到空气里残存着的檀司煜的气味，叫声更是期期艾艾。
英短后腿蓄力，想扑到桌上。
宋凛扫了眼桌面，抛开医生的物品之外，只有一个极其碍眼的手机。
他察觉到英短的意图，先一步用力掐着它的颈，口吻温柔：“你的新主人是棠棠，不要认错人。”
“喵呜-”
英短气焰矮了一瞬，委屈地呜咽一声，跳到地上，小跑到棠荔脚边，讨好地去蹭棠荔的腿，“喵呜~”
棠荔心有余悸地往旁边挪了点距离，嗓音里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发抖：“我这一回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不可以再有下次。”
英短突然跳到她腿上。
棠荔怔了片刻，确保英短不会再用爪子挠她之后，才敢小心翼翼地去挠它的颈。
得到英短的肯定后，她动作也渐渐放松下来。
给它挠舒服了，英短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棠荔松了口气，和英短握手言和：“那以后你就是我们棠家人了，大名棠三爷，你胳膊肘可不许往外拐。”
尤其是不许不亲她，却亲那个花蝴蝶！
英短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冲她撒娇似的叫了声。
一人一猫算是达成共识，还进行了拉钩仪式。
仪式结束后，棠荔才注意到旁边一脸紧张的宋凛，她得意洋洋地冲他一笑，“凛凛你别那么如临大敌嘛，我已经驯服三少爷啦！”
宋凛看向她裙摆间若隐若现的白色敷贴，语气自责：“是我不好，棠棠。”
“没关系啦。”
棠荔明白他担心自己，于是撩起裙摆，露出一双笔直细白的小腿。
这么一看，英短挠出的伤口其实也不算大。
棠荔侧过小腿，将贴着无菌敷贴的地方露出来，“你看，凛凛。”
“棠棠，这趟旅程结束后，我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宋凛拖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棠荔逗着怀里的猫，随口应了声，“好啊。”
“棠棠。”
宋凛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
她抬眸看向宋凛，目光不解。
“和檀司煜离婚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棠荔一愣：“什么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要是你们俩离婚了，你还有没有……再婚的打算。”
宋凛声音越说越小，敛眸低眉，耳垂也慢慢爬上了红色。
他到底没那个勇气把话挑明了说。
可女孩却噗嗤一笑，“怎么，凛凛你打算娶我呀？”
宋凛沉默了一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认真严肃，“如果我说，我确实有这个打算呢？”
“凛凛，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棠荔笑得没心没肺，就这么直白地拒绝了他。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竟然有些庆幸，觉得她拒绝才是正常。
“那你还笑得那么开心。”宋凛故作轻松地调侃，“给我捧场啊。”
“对啊。”
棠荔举起英短，一人一猫齐刷刷地看向他，“我和三少爷都是凛凛的捧场王哦。”
“嗯，我去拿瓶水过来。”
宋凛急匆匆起身离开了医务室。
门外就是海。
咸湿的海风迎面吹来，给他吹冷静了不少。
刚才他真是疯了，才敢说出那些话。
要是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可能他和棠荔连朋友都没得做。
尽管他们分开了十几年，可他还是很了解棠荔。
看起来娇矜，实际上性子软。
可说她性子软，有些方面又过分的偏执，一旦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她如果真不想跟他做朋友，那他们真的就一丁点可能也没了。
哪怕实际上她自己心里都舍不得，但话说出口，就绝没有收回的可能。
宋凛撑着护栏，盯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陷入沉思。
几米远，飘来一阵清浅的烟熏木质调的香，杜松果混天竺葵，又融合了白雪松。
夹杂着丝丝海风的味道。
宋凛偏头去看，果不其然见到了男人那张张狂中又带着欠揍的脸。
檀司煜单手搭在护栏上，冷白的指间夹着根点燃的烟。
一点猩红，烟雾缭绕。
唇角的笑肆意狂妄，目中无人。
海风撩起他的发，鸽血红的钻石耳钉在月光下都熠熠生辉。
宋凛心里不痛快，故意找茬，主动搭话：“听说你要跟棠棠离婚了啊。”
檀司煜斜了他一眼，反唇相讥：“小三上位的心这么明显，也不遮掩遮掩。”
“我和棠棠之间现在没什么，说我是小三，这帽子未免大了点。”宋凛有板有眼地给自己辩解，却在下一句，话锋一转，“不过你们离婚之后就不一定了。”
檀司煜觑着他，没吱声。
数秒后，他踱步到宋凛跟前，随手扯下他胸前的祖母绿耳环，揣自己兜里，“既然没什么，那就别戴着我老婆的耳环招摇过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对呢。”
宋凛挑眉：“迟早会是。”
“痴人说梦。”
“她不爱你。”
指间的烟已经燃尽，烟灰簌簌落下，被海风裹着飘向了远方。
檀司煜脸色阴鸷，阴恻恻地弯唇，皮笑肉不笑，“你没名分。”
“她只要是我老婆，你就得滚。”
话落，医务室的门开了。
棠荔抱着英短，疑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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