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泽只一招,就将领头的匪兵制伏。那时他那么张扬肆意,笑得那么畅快淋漓。“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墨君泽当时的一颦一笑都宛如石刻般凿在她心间,令她心动了好多年。所以被救下后,她那么倔强的跟在他的队尾。任由墨君泽怎么甩也甩不掉。云千歌那时太年少,不知戈壁滩上惊鸿一瞥要用余生好多年来偿还。那时候墨君泽也太年轻,不知戈壁滩上
因为带着大批给北渝的国礼,出使的车队行的很慢,原本十来天就能走完的路程,拖拖拉拉半个月也还没到。
云千歌日日看着沿途风光,愈靠近愈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恢复记忆后,还能否与墨君泽相伴如初。
也许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多预设的答案。
就好像五年前,云千歌绝对无法想象那个驰骋疆场的墨君泽会把她伤的这么深。
人都道一眼万年,云千歌当真是第一眼就爱上墨君泽。
当年她嫌宫里无聊,偷跑出来,不知怎么就遇见了一队匪兵。
本以为命不久矣,可就在生死之际,墨君泽身骑高头大马,一身玄甲,提枪而来。
他头上跃动的红缨宛如荒漠戈壁里唯一的火焰,一时连荒芜都染上眼色。
墨君泽只一招,就将领头的匪兵制伏。
那时他那么张扬肆意,笑得那么畅快淋漓。
“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墨君泽当时的一颦一笑都宛如石刻般凿在她心间,令她心动了好多年。
所以被救下后,她那么倔强的跟在他的队尾。
任由墨君泽怎么甩也甩不掉。
云千歌那时太年少,不知戈壁滩上惊鸿一瞥要用余生好多年来偿还。
那时候墨君泽也太年轻,不知戈壁滩上那双倔强明亮的眼睛伴了自己那麽多年。
马车终于迈进北渝皇城的城门。
听着沿街的叫卖声,云千歌鼻头一酸。
刚与墨君泽成亲的时候,他还会带自己出宫赏游,可后来,二人却越走越远,到最后,形同陌路。
北渝街上的积雪还未融化,到处都缀着一星半点白。
不少百姓在扫着屋前的雪。
终于,马车上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停了下来。
他们到了皇宫正门。
忽然听得一声通报:“云帝到——”
云千歌不由自主掀开车帘往外望去。
只见极为广阔高大的宫廷正门徐徐打开,墨君泽身骑枣红骏马,一身玄色织金的常服朝这边来。
隔得有些远,她看不清墨君泽脸上的表情,只觉这一幕,像极了当年二人戈壁滩上初相遇。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墨君泽的脸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
过了十多年,他还是意气风发宛如少年。
云千歌赶忙合上车帘,忐忑坐在马车上。
片刻,马蹄声在马车前停下。
“敢问是西州公主云千歌吗?”
墨君泽的声音疏朗清冽,正如当年那一句“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云千歌忍着鼻腔酸涩,低低“嗯”了一声。
霎时,车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掀起。
墨君泽站在马车外,探着身,朝她伸出手:“可否赏脸与我同游?”
他恳切的眼神直直落入云千歌的眼中。
云千歌不知他又唱的是哪一出,但还是温顺的把手递给墨君泽。
下一瞬,她只觉天旋地转。
再回神时,云千歌已经被墨君泽抱在怀中。
她双手环着墨君泽的颈子,羞怯的整个儿埋在墨君泽怀中。
周围全都是人,可墨君泽却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
他带着云千歌翻身上马,把她圈在怀里。
“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元夕灯火吗?我带你去。”
墨君泽的声音一半被风带走,一半留在云千歌的耳际。
云千歌懵懂抬头:“可如今已经过了元夕灯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