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裴霁，宋雅还有些意外，甚至险些不敢跟他相认。他现在这副颓废麻木的模样，在那些命不久矣的病人身上才会看到，可他分明只是被砸伤了头啊。裴霁微微抬眸，看到了宋雅的脸：“我没事。”这样也能叫没事吗？宋雅叹了口气，知道自从三年前姜柠去世之后，裴霁就一直是这副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模样。想起姜柠，她也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这次我来云城，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来着。”“什么事？”宋雅眼底又升起了愧疚：“三年前，姜柠还没出事的时候，我再我们医院碰见过她一次。”
念从心起，裴霁眼底那束因为姜柠活着而升起的光，又在逐渐黯淡。
半晌，他盯着封徊，缓缓问：“这是她的意思吗？”
封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她的意思又有什么区别，三年前，她准备从南天大厦跳下去的时候，是我及时赶到带走了她，从那天开始，姜柠就已经死了，她现在是苏星白。”
那天，封徊是直接开着直升飞机带走了姜柠，所以才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姜柠本来不想跟他走的，那时她早已一点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是封徊强行带走了她，他费尽心思才好不容易让姜柠从深渊中走出来，又怎么可能会再让她重蹈覆辙。
“如果你还对她有一丝愧疚，就别再找她，更别来打扰她的生活。”
留下这句话，封徊便直接离开了。
裴霁僵硬的站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开。
封徊说的没错。
他怎么还敢去找姜柠，是他毁了姜柠原本美好的人生。
“啊！”
安静的病房里，裴霁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发泄般的吼叫。
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这天之后，裴霁就安静的待在病房，每天像个活死人一样，也不下床走动，也不跟人说话。
有护士来给他换药的时候，他才会配合般动一下，像是机器一般。
直到三天后，宋雅突然出现。
她本来在京市的医院上班，这半个月暂时调到云城来学习。
“裴霁，你怎么这样了？”
看见裴霁，宋雅还有些意外，甚至险些不敢跟他相认。
他现在这副颓废麻木的模样，在那些命不久矣的病人身上才会看到，可他分明只是被砸伤了头啊。
裴霁微微抬眸，看到了宋雅的脸：“我没事。”
这样也能叫没事吗？
宋雅叹了口气，知道自从三年前姜柠去世之后，裴霁就一直是这副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模样。
想起姜柠，她也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这次我来云城，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来着。”
“什么事？”
宋雅眼底又升起了愧疚：“三年前，姜柠还没出事的时候，我再我们医院碰见过她一次。”
“但那时候，我对她还有偏见，只顾着讽刺她，忘了注意她为什么会来医院。前段时间我们医院的医生聚餐，有人提起了姜柠，当年给她做检查的那个医生说……”
裴霁盯着她的眼睛，有些急切的问：“说什么？”
宋雅不明白姜柠都已经去世了，他为什么还这么着急，道：“他说，姜柠确诊了胃癌。”
胃癌！
听到这两个字，裴霁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你说姜柠三年前就得了胃癌？！”
“没错，”想到姜柠，宋雅心里也有些堵：“所以，就算她当时没跳楼，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你放过你自己吧。”
宋雅不知道姜柠还活着，只一心想劝他忘掉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可她话刚落音，裴霁就已经像疯了一样从床上下来，穿着病号服便跑了出去。
“裴霁！裴霁！”
宋雅叫他，但他一秒都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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