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贤侄当官之前还是关关自己的内宅吧,让一个寡妇勾搭了……莫不是忘了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怎么写了?”说出口的一瞬间史侍郎其实就有些后悔,可话既然已经说出了,他就不好再
京都这几日阴雨连绵,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偶尔几个行人也神色匆匆。
姜宴州站在晚春阁三楼雅间往下看去,心神恍惚突然转头看去,一个长相娇媚的女子正温柔的看着他,等他凝神时那女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主子,史侍郎来了。”
郑焕轻声。
“嗯。”
“姜少爷。”
一个中年男人在郑焕背后走来,也不等人招呼就径直做到了主位。
史侍郎正是太子母族史家的人,姜宴州小时做太子伴读时与他也有过一面之缘,但姜宴州成年后因为蛊虫也没有选择为官一道,两人自然没有任何交际。
如今突然把他叫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姜宴州对他这副自大的样子无动于衷,只是吩咐郑焕下去拿壶酒上来。
史侍郎对他这态度也有些得意。
太子虽然失势,可史家毕竟立足乾朝百年,根基庞大,随便挑个人就比史侍郎官大,他在史家人面前说不上话,可在这个纨绔子弟面前却好使的狠。
“这次叫侍郎来,只是因为姜某有一些小事要麻烦侍郎。”
史侍郎自鸣得意,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装模作样品了一口:什么姜家小少爷,在自己面前不还得用麻烦这个词?
“贤侄,你说吧,若能办到我定当全力。”
“你自然能办到……姜某想借你这官职一用。”
史侍郎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大胆,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扬手就要把茶杯摔在姜宴州的身上,姜宴州随手一抬,那杯子调转方向砸在了地上。
“史侍郎,你不是说要全力吗?”
姜宴州撑着脑袋抬头看他,史侍郎看着他这张无辜的脸气极,明明自己是俯视他的,怎么感觉对方在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哼,你这是想当官了?”
他这侍郎的位置原本就要给姜宴州,还是姜宴州不要这才让自己捡漏,现在又想要走?哪有这等好事。
他冷笑一声:“贤侄当官之前还是关关自己的内宅吧,让一个寡妇勾搭了……莫不是忘了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怎么写了?”
说出口的一瞬间史侍郎其实就有些后悔,可话既然已经说出了,他就不好再撤回,只能梗着脖子继续说下去。
“听说那寡妇入门第一天就死了丈夫,你还是先去看看大夫问问自己什么时候死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身后一股大力袭来,紧接着头晕目眩他被一把按在了地上。
“你刚刚说什么?”
姜宴州语气冷的惊人,史侍郎想骂他的话被梗在喉头,心中不住懊恼。
早就听说这是条疯狗,没想到这么疯。
“只是传闻,我知道贤侄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叔父只是太生气了……啊!”
他突然爆发一声惨叫,姜宴州把他的胳膊卸下来了。
他又重复一边。
姜宴州出来时,里面杯盘狼藉,鲜血流了一地。
郑焕看了眼里面的史侍郎,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姜宴州倚着栏杆:“说罢。”
他看似不生气,甚至面无表情,可郑焕知道这时姜宴州算是气到极点了。
……
郑焕只得把近日京里的谣言说了出来:“刚出时属下就已经派人去拦了,可毕竟是在忠武侯府传出来的……”
姜宴州没有开口,看着不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大人那边也出面拦了,现下已经没有……”
“柳千珏?”
姜宴州皱眉。
“这几日王明氏和婆母一直在柳家住着,听闻王婆和柳千珏的母亲是表亲。”
“表亲?”
姜宴州冷哼一声,他可不知道柳千珏什么时候冒出来个表亲,就算有表亲也该去投奔柳正,投奔他一个不受宠的嫡子做什么?
他突然想到当初明震海那事,在背后出手之人——这个柳千珏到底淌了多少浑水。
“你自己下去领罚,这几日让孟杰来。”
郑焕松了一口气,主子没有直接“老规矩”就相当不错了。
他正要退下,又听主子说。
“她现下在哪?”
“晏城。”
晏城风光秀丽,美食更是一绝,明喻歌这几日笑容多了不少,连带着和柳千珏的关系也得到了发展。
只是她还是免不了担心柳千珏的科考。
“不必担心,我已经是秀才了,就算考不上功名也能靠祖荫养活自己。考功名也是锦上添花而已。”
婆母也劝:“歌儿,你就不要管这些了,今日八月十五,晚上还要去赏花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