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几个胆小的大臣腿已抖如筛糠。他们素知沈靳洲心狠手辣,朝中官吏只要进入天牢,即使能出来,也只剩一口气……沈靳洲见他们不敢说话了,转身走至温瑜身旁。他轻笑道:“恭贺夫人成皇太女。梁左相见他这般轻浮无礼,忍不住呵斥:“沈靳洲,你该跪地参拜!”闻言,沈靳洲凤眸微眯:“从古至今就没有丈夫跪妻子的道理,来人!”他一声令下,不知从何处涌来一群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伴着震耳欲聋的礼炮声,温瑜接了圣旨,心中却仍旧不敢相信。
她已不是有名无实的郡主,而是一国皇储!
众臣齐拜温瑜,高喊着:“太女千岁!”
温瑜眼神微暗,众官中唯独不见沈靳洲。
而离府邸二十丈外的街角,沈靳洲立于枯树下,眸色深邃。
梁左相佝偻着起身,朝温瑜作揖道:“臣请太女,即刻下令斩杀奸臣沈靳洲!”
此话一出,其他老臣纷纷附和:“求太女,即刻下令斩杀奸臣沈靳洲!”
对他们来说,女子继位远没有沈靳洲专权严重。
只要除去沈靳洲,他们宁愿屈居于温瑜之下!
温瑜身形微怔,说不出话。
他们只知她已是皇太女,可沈靳洲却还是她的夫君。
这时,暗中目睹这一切的沈靳洲忽然走了来,狭眸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大臣们。
他唇角微扬,目光却满是狠戾:“诸位大臣,可否再说一遍方才的话?”
众臣听见沈靳洲的声音,顿时汗如雨下。
他们听说今日他不在府内,才赶着带太监来颁布圣旨。
也好让温瑜下令诛杀沈靳洲,没想到他竟在暗处等着。
其中几个胆小的大臣腿已抖如筛糠。
他们素知沈靳洲心狠手辣,朝中官吏只要进入天牢,即使能出来,也只剩一口气……
沈靳洲见他们不敢说话了,转身走至温瑜身旁。
他轻笑道:“恭贺夫人成皇太女。”
梁左相见他这般轻浮无礼,忍不住呵斥:“沈靳洲,你该跪地参拜!”
闻言,沈靳洲凤眸微眯:“从古至今就没有丈夫跪妻子的道理,来人!”
他一声令下,不知从何处涌来一群侍卫,将这些官吏团团围住。
温瑜脸色一白。
未等她说话,沈靳洲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左相昏聩,胆敢诬陷本司,关入天牢!”
话音刚落,不少官员连忙磕头求饶:“大人饶命……饶命啊!”
梁左相被两个侍卫死死架着,沙哑的声音中满是愤恨和不甘:“皇太女,您看到了吧,您万不可手软,留下这乱臣贼子!”
声音越渐远去,温瑜面容煞白如纸。
她只听闻沈靳洲专权霸道,不想如此暴戾。
她抬眸,嘶声求情:“左相并无大错,这些老臣也只是祝贺我被封皇太女,放过他们吧。”
沈靳洲却冷笑道:“结党营私,岂可轻易放过。”
说完,他眼神一凛:“都带下去!”
求饶声此起彼伏,一场封诰礼竟变成了人间炼狱。
温瑜怔怔看着沈靳洲,只觉他无比陌生。
她想救这些官吏,但也知,如果开口,沈靳洲定会坐实他们结党营私的名头。
这样,他们更难活命。
温瑜心口顿觉一片苦意,她不想再待在这儿是非之地,转身欲走,却被沈靳洲一把抓住手腕。
“若本司不在府邸,你可真要如那些庸官所言,斩了本司?”
这一问让温瑜愣住,她心渐渐紧缩,眼中是难掩的酸涩。
她自嫁给沈靳洲,日日只想他好,从未想过要取他的性命。
更何况,如今的他手握兵政大权,她空有皇储名头,又能奈他何?
见温瑜垂眸迟迟不解释,沈靳洲心一沉,只觉她是真想要自己的命。
“你真是本司的好夫人!”
他一把甩开温瑜,转身离去。
温瑜看了眼紫青的手腕,抬头遥遥望着沈靳洲远去的背影,泛红的眼眶一热。
她死死咬着牙,忍着心口如刀绞般的痛楚。
她从未有一刻觉得离沈靳洲那么远……
……
皇上病重,温瑜虽授封皇太女,但礼部未受命安排典礼。
按照惯例,作为皇储的温瑜必须要日夜陪驾,以防出现万一。
温瑜心中有怨,怨皇上下令杀了父亲,但还是进了宫。
然进宫那日,地上雪已有三寸厚,无宫人接,更无人送。
因为沈靳洲的命令,没有人敢。
温瑜在风雪中走了近半个时辰的身子颤抖着。
她望着巍峨的宫门,喉间发涩,喃喃道:“萧寒,我想回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