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宋婉宁没有否认的必要,她轻声道:“是。”三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却也绝对算不上,它足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宋婉宁听到傅时序沉重的呼吸声,预感到自己即将面对他的勃然大怒,她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但却已经不想那么做了。她实在太累了,只能疲惫的问:“你要怎么样才肯消气?”“三天。”傅时序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了这句话,“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把骨灰洒了,钻石项链也砸了,就当你为此付出的代价!”
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宋婉宁已经把他和他手下的手机号全都拉黑完了,想要再联络到她,非这样兜个大圈子不可。
事实证明,傅时序没有白费这个劲儿。
宋婉宁几乎是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发讯息给她的人的身份,她终于主动回复了他的讯息:【傅时序,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平淡的措辞背后是她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悲伤。
宋母生前经历了数不清的困苦,就连离世也是在对年幼女儿的牵挂中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她只在死后才得到了休息的机会。
宋婉宁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非得将另一只手也扶到屏幕上才能勉强稳住它不摔在地上。
傅时序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他咬牙切齿道:“宋婉宁!”
他恨不能把她和这个名字一起嚼碎。
“你到底对我妈妈的坟墓做了什么?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早就不在人世的人,我知道你现在很没面子,但是……我向你道歉,求你让我妈妈安息吧,好不好?”
宋婉宁此时真是恨透了傅时序,可妈妈的骨灰和仅剩的遗物都被他攥在手里,她不得不低声下气的说好话,只求他不要乱撒气。
傅时序见她关心的只有骨灰和遗物,心底登时更恨了,质问道:“你处心积虑的模仿苏柳,靠近我,讨好我,就是为了这条项链么?”
他曾以为她为的是荣华富贵,或者索性就是对他情根深种,万万没想到她从一开始就抱着别的目的。
事已至此,宋婉宁没有否认的必要,她轻声道:“是。”
三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却也绝对算不上,它足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宋婉宁听到傅时序沉重的呼吸声,预感到自己即将面对他的勃然大怒,她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但却已经不想那么做了。
她实在太累了,只能疲惫的问:“你要怎么样才肯消气?”
“三天。”傅时序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了这句话,“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把骨灰洒了,钻石项链也砸了,就当你为此付出的代价!”
从来没人敢欺骗他,她还是第一个,他恨不能立刻把这条该死的项链给砸了。
宋婉宁把母亲的骨灰和遗物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自然不敢赌他会不会这么做,她声音颤抖不已的说:“……好。”
电话就此挂断。
傅时序哪里都没去,就这样在家中等了三天,而宋婉宁如约赶了回来。
她连行李都没带,完全是风尘仆仆进的傅家大门。
只是……她的脸,早已经不复从前,而是变成了一个陌生人的样子。
“你的脸……”
宋婉宁没回答,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母亲的骨灰呢?”
“我问你,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整容了。”宋婉宁说的很平静。
“为什么整容?”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以前那个样子了。”
话音未落,宋婉宁的视线越过傅时序,径直望向不远处的茶几,骨灰坛就放在那上面。
傅时序为了威胁她,特意没有把钻石项链摆出来,但这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在母亲的骨灰面前,遗物也是可以舍弃的。
宋婉宁毫不犹豫的越过他扑过去,将骨灰坛一把抱进了怀里,哪怕自己磕在了地上也浑然不觉,她的眼圈早红了,压根看不到其它任何人或事。
傅时序伸出的手就这样尴尬的悬在半空中,他强忍着怒气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我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来安排!”
只是宋婉宁置若罔闻,仔仔细细的摩挲着冰冷的骨灰坛,见它并没有被打开过,这才将悬了一路的心落回到原处。
傅时序像是唱独角戏一般继续发作积累多时的不满和怨气:“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
一想到她在他面前的柔情蜜意全都是演出来的,他就恨不能盯着她的眼睛去算一算总账,可她压根就不看她,直到扶着茶几重新站起身来,才平淡的回答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