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刘佳微笑道:“小初就是好心肠,善解人意,对什么人都这么亲切友善,我可不一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对低级生物可没有什么好脸色。栗晚面不改色,冲着大嫂二嫂温温一笑,“两位嫂嫂自诩高级生物,那应该知道这是奶奶
傍晚五点时分。
娄青开车准时到达栗晚的公寓楼下。
他看到栗晚的那一瞬,愣住了。
栗晚并没有穿戴厉北骁送给她的晚礼服。
她穿着浅蓝色素裙子,身上唯一的饰品就是束起马尾的那个浅蓝色蝴蝶结。
浅浅的淡妆,搭配她秀气的森系着装,看起来宛如小家碧玉,清新脱俗。
“夫人,您……”娄青诧异地盯着她看,声音戛然而止,觉得这不是他该过问的。
栗晚的心情有些低落,跟他颔首打招呼后,并没有说什么。
娄青见她手中没有东西,婉转地提醒:“夫人,您没拿漏什么东西吗?”
栗晚:“没有。”
娄青不再说什么,给她开了车门。
栗晚坐上娄青的车,开往莫家豪宅。
莫家别墅外面,十几个威严健硕的保镖严关把守。
豪车陆陆续续驶入大铁门,停在别墅前面的广场上。
管家在外面接待贵宾,莫家的人在屋里接待。
栗晚来到莫家时,晚霞消散,夜幕悄然而至,豪华的别墅里外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来参加莫老夫人生日宴的人,非富则贵,或是亲朋好友,莫家的人忙得不可开交。
没有人会关心栗晚什么时候来的,在干些什么,更不会有人招呼她。
宾客盈门,宴席里觥杯交错,舞台上演奏着动听的钢琴曲。
栗晚孤独地坐在角落的圆桌前,面前放着一杯柠檬水,静静等待奶奶的出现。
她想亲口跟奶奶道句祝贺,让奶奶知道她出席了寿宴,到时她就可以提前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没想到你这么厚脸皮,还真敢来。”
女人尖酸的声音传入栗晚的耳朵里。
她转头,仰望站在旁边的女人——白锦初。
白锦初打扮得十分华丽,精致的妆容,昂贵的首饰,美艳绝伦的晚礼服,无一不彰显她的美貌和气质。
相比之下,她就显得逊色几分。
栗晚没打算理会她,收回视线,静静看着舞台的钢琴演奏师,安静地听音乐。
“你这裙子是哪个地摊捡来的?还不如这里捧盘子的阿姨穿得好。”
栗晚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漫不经心地说,“有些人穿得再好,无论外表多么光鲜亮丽,也掩盖不住内在的阴险丑陋。”
白锦初脸色铁青,“你……”
“小初,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打扮雍容华贵的何冬雪走来。
白锦初立刻挤出微笑,“阿姨,我在跟小嫂聊聊天。”
何冬雪见到栗晚时,脸色微微一僵,愣了愣神。
栗晚看见何冬雪,立刻站起来,礼貌打招呼:“妈,您好。”
何冬雪挤着僵硬的微笑,冲着栗晚点头应声:“来啦?”
栗晚:“嗯。”
何冬雪虽然不喜欢这个靠手段嫁进来的小儿媳,但她还是会保持长辈应有的态度和素质。
“你坐吧,饿了就先吃点东西,你奶奶很快就会出来。”
“好,谢谢妈。”
何冬雪向栗晚挤出一抹客气的微笑,再看白锦初时,眼里溢满了欢喜和宠爱,细声细气说:“小初,你大嫂二嫂都在找你呢,说有好东西要跟你分享。”
白锦初笑容可掬,兴奋得有些娇柔造作:“真的吗?大嫂二嫂有好东西要跟我分享?我太期待了。”
白锦初向栗晚微微颔首,礼貌乖巧地道别:“小嫂,我跟阿姨先过去了,等会再来陪你。”
说完,两人兴高采烈地牵着手离开。
栗晚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感觉,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她重新坐到椅子上,端起柠檬水喝上一口,安静得像个局外人,跟这热闹的宴会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十分钟后,白锦初又来了。
这一次,她带着大嫂刘佳,二嫂陈梨梨一起过来的。
“小嫂,你看,这是大嫂送给我的玉镯子,好看吗?”白锦初故作亲密地问栗晚。
栗晚被她恶心到了。
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过来装熟络装热情,不过就是想带着大嫂二嫂来奚落她而已。
栗晚没有评价白锦初的玉镯,只是礼貌地跟大嫂二嫂打了招呼。
大嫂刘佳蹙着眉打量栗晚,挤出一抹冷笑,讽刺道:“我们莫家的五夫人,咋这么寒酸呢?”
二嫂陈梨梨嗤声轻笑:“栗晚啊,你的身份背景本来就挺丢人现眼的了,如今还打扮得这么朴素,是来搞笑的吗?”
白锦初眨眨大眼睛,故作善良地说:“大嫂二嫂,你们不要这样说小嫂了,我觉得她今天挺好看的。”
大嫂刘佳微笑道:“小初就是好心肠,善解人意,对什么人都这么亲切友善,我可不一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对低级生物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栗晚面不改色,冲着大嫂二嫂温温一笑,“两位嫂嫂自诩高级生物,那应该知道这是奶奶的生日宴,不宜惹是生非,闹出笑话吧。”
两位嫂嫂本来还想奚落栗晚的想法,瞬间湮灭了。
这时,白锦初故作疑惑,好奇问:“小嫂,你给奶奶准备了什么礼物?在哪里?”
这话直接戳痛栗晚的心脏,望向白锦初的眼神变得冷厉愤怒。
二嫂陈梨梨看见栗晚的神色不对劲,讽刺道:“小初不过随口问问,看你这是要吃人的眼神,真凶啊!没准备就没准备呗,奶奶可不稀罕你那些破东西。”
“走吧,跟她多站一会都觉得晦气。”大嫂刘佳说完便傲慢地转身。
二嫂陈梨梨跟在后面离开。
白锦初向栗晚投来挑衅的眼神,走近一步,嘴角上扬噙着笑意,压低声音一字一句:“栗晚,你识趣的现在就离开,否则,我今晚会让你出尽洋相的。”
放下话,白锦初像个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扬扬地转身离开。
栗晚掐着拳微颤。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像白锦初这种心机深重的女人,也不知道还要使什么阴招。
一旦发生冲突,丢脸的、吃亏的、被责怪的一定是她。
栗晚思虑再三,决定离开。
她刚走到大门处,正好与进来的厉北骁碰到面。
相隔一米的距离,两人脚步顿停住,四目相望,感觉四周都变得安静了,像是连空气都快要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