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白雪将长街掩埋,街上的车流穿梭不停。路言珈站在巷子口,五味杂陈的情绪塞满了胸腔,却又好像空荡荡……阴霾的天又开始下起了雪。路言珈仰头望着,莫名的,这一刻她特别的想去见霍时桉。最终,她打车去了青山墓园。半小时后,路言珈付钱下车,径直走去东边最里面的那座墓碑前。青黑色的石碑上盖着厚厚一层雪,她蹲下身,赤手擦去黑白照片上的雪水。路言珈凝视着照片里笑意温柔的男人,轻问:“阿西,好久不见。你在那边有没有想我?”
霍时桉那玩弄戏耍的眼神让路言珈彻底清醒。
她的阿西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就算再像,他们也不是一个人。
意识到这点,路言珈从初见霍时桉那刻起就起伏不定的心,彻底平静了下来。
霍时桉也坐回沉香木桌前:“事不过三,路小姐好自为之。”
路言珈知道自己该离开。
可转身那刻,她想起了‘五年’这个时间点。
她还是想问清楚,就当斩断自己最后一丝幻想。
“霍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霍氏集团是您五年前创办的,在那之前,您在做什么?”
霍时桉将烟用力捻灭,掀眸看来时眼神不耐:“跟你有关系吗?”
路言珈身子一僵,随后苦嘲的笑笑。
是啊,没关系。
她掐住手心,最后看了霍时桉一眼:“抱歉,打扰了。”
路言珈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四合院。
铺天盖地的白雪将长街掩埋,街上的车流穿梭不停。
路言珈站在巷子口,五味杂陈的情绪塞满了胸腔,却又好像空荡荡……
阴霾的天又开始下起了雪。
路言珈仰头望着,莫名的,这一刻她特别的想去见霍时桉。
最终,她打车去了青山墓园。
半小时后,路言珈付钱下车,径直走去东边最里面的那座墓碑前。
青黑色的石碑上盖着厚厚一层雪,她蹲下身,赤手擦去黑白照片上的雪水。
路言珈凝视着照片里笑意温柔的男人,轻问:“阿西,好久不见。你在那边有没有想我?”
然而除了凛冽的北风,无人回答。
路言珈站了好久,才坐到墓碑旁。
她头倚着墓碑,就像过去靠在霍时桉肩膀一般,诉说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沉默。
失去霍时桉的这五年,她几乎每个月都会来看他一次,每一次她都会絮絮叨叨说自己经历的那些事。
以至于到今天,她竟然无话可说。
安静中,雪簌簌飘落,落在她的头上和他的墓碑上,像是要白头偕老。
……
路言珈待了很久,脑袋里一帧一帧闪过和霍时桉在一起的那些年。
可渐渐的,那些年月久远的画面,竟慢慢变得模糊。
有人说,一个人的死去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被遗忘。
路言珈突然有些害怕,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将霍时桉的一切忘记!
最后,她做下一个决定。
离开北京。
去从前和霍时桉去过的地方走走。
路言珈当即就编辑了一封辞职信发给律所老板,便跟霍时桉说了再见,回家收拾行李,准备退租。
但在北京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的东西零零散散积攒了好多,怎么都收不完。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温瀚清打来的。
她疑惑接起,就听到那头陌生的男音:“你是路言珈小姐吗?温先生他喝醉了,你是他的紧急联系人,麻烦您过来接他一下吧。地址是维纳斯酒店3602房。”
他匆匆说完就结束了通话,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路言珈。
再想到自己要离开北京的决定,路言珈也觉得确实要当面告诉温瀚清一声。
从五环外到酒店没用多少时间。
路言珈乘电梯上了三十六楼,找到3602时,就发现半掩的房门。
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
她走进去试探地喊了声:“温瀚清?”
却没人回应。
路言珈皱了皱眉,刚想摸索着去找灯的开关。
一股炙热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紧接着“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合上。
路言珈的后背狠狠撞在门板上,痛哼了一声。
她以为是温瀚清耍酒疯,抬手就要把人推开。
“温瀚清,放开!”
可下一秒,掌心却贴上了一片滚烫的肌肤!
掌心下,那人的心脏猛烈跳动着。
路言珈狠狠一怔,慌张的想要撤回手,却被那人抓住,反扣在门板上。
紧接着,她的唇就被吻住。
男人随即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
这样的吻法……好熟悉。
过去与霍时桉亲密时的回忆浮现脑海,路言珈心脏强烈的跳动彷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直到男人冰冷的掌心滑进她毛衣下摆,贴上肌肤。
她猛然清醒,一把将人推开。
“啪!”
与此同时,她手肘撞到了开关,房间内瞬间亮起刺眼的光芒。
路言珈本能地眯了下眼,再睁开,就看见对面男人清冷的眉眼——
“霍……时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