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傅母,竟有些唬人。“妈,南南去世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傅母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不过是个一直都在生病的小野种,死了就死了,你何必......”傅逾宸猛地笑了。他一边摇头一边冷笑,旋即那笑声转换为嘲讽的大笑——仿佛在这一刻他才真正认识到,这几年,李纫秋在傅家究竟都在过着怎样的生活。不止她不受待见,就连南南也......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们竟都这样对待她吗?傅逾宸全身剧烈颤抖着,悔恨与愧疚如潮般将他淹没,让他根本喘
血红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傅母,竟有些唬人。
“妈,南南去世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母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不过是个一直都在生病的小野种,死了就死了,你何必......”
傅逾宸猛地笑了。
他一边摇头一边冷笑,旋即那笑声转换为嘲讽的大笑——仿佛在这一刻他才真正认识到,这几年,李纫秋在傅家究竟都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不止她不受待见,就连南南也......
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们竟都这样对待她吗?
傅逾宸全身剧烈颤抖着,悔恨与愧疚如潮般将他淹没,让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他只能如一条涸泽的鱼,死死揪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地呼吸着。
“逾宸,你怎么了?”
傅母被他吓坏了,连忙蹲下去,握住他的手:“行了,你别闹了好吗?不就是个曾经骗过你的女人,你至于这样吗?”
“再说了,幼夏不都回来了吗?你那个时候可是跟我们提了无数遍,你真正想要的未婚妻是幼夏,我们才帮你跟李家讨论议论,把未婚妻换成了她,现在不是正好吗?”
“你和幼夏可以在一......”
“滚!”
傅逾宸骤然一声厉喝,惊得傅母连连后退,竟一屁股坐在地上。
傅逾宸身形摇晃着,恍惚起身,踉踉跄跄往楼上去了。
他的声音只剩下一丝气音:
“我只要李纫秋。”
“妈,你顾好南南的葬礼,别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三天后,就是南南的葬礼。
虽然南南的尸体被李纫秋带走了,但傅逾宸还是给南南立了一个衣冠冢。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傅家唯一的孙辈,她的离世,值得一个盛大的葬礼。
只是傅逾宸没想到,他全权交给傅母打理的葬礼,竟然会......
傅逾宸下车时,入目竟是满满的鲜艳之色。
没有一个人穿黑。
他们身着各式各样的礼服、礼裙,脸上挂着欢欣雀跃的笑容,觥筹交错、灯红酒绿。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和李纫秋。
没人因为南南的离世而感到难过。
有人看到了傅逾宸,端着高脚杯,走过来,笑意盈盈:
“傅总,恭喜啊!”
他不知道他们在恭喜自己什么。
恭喜自己死了女儿吗?
傅逾宸阴沉着脸,眼中早已卷起惊涛骇浪。
但他没有发作。
终于,李幼夏挽着李父李母的手走过来。
李幼夏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他一声:“逾宸哥。”
傅母也走过来,开起玩笑:“还叫什么逾宸哥呀,以后就得改口叫老公了。”
“是啊是啊。”李母也笑着,“俩孩子之前就因为某些人被毁了一桩好姻缘,现在可算是修成正果了。”
傅逾宸这时才注意到。
一旁的入场处,写着的字眼,根本就不是南南的葬礼。
而是他和李幼夏的订婚宴!
他被骗了。
被骗来出席这场他根本就不知情的订婚宴。
傅逾宸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冷漠至极的笑容。
他问道:“李伯母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您亲手养大的那位养女吗?”
李母脸色微微一变:“逾宸啊,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待她呢?”
周围逐渐围拢过来无数人。
傅母拉扯着傅逾宸的袖子,压低声音:
“逾宸,别闹了,有什么事等订婚宴结束再说。和幼夏在一起不一直都是你的心愿吗?”
可傅逾宸却推开了傅母的手。
他眼中涌起讥讽的情绪,面对李幼夏那张惨白的脸,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李伯母,您恐怕还不知情吧,当年给我下药的女人,是你亲生的女儿李幼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