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把你独自留在剧院，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不友善的目光。对不起，毁了你的婚礼。对不起……顾洛笙的目光从玉兰花移到厉顾城脸上。她轻轻：“顾城，你还记得在玉兰花树下，我和你都说过什么吗？”“记得。”厉顾城急忙回答。不惜扯痛嘴角的伤口也要一字一句重复。“你说，顾城，玉兰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一直都是忠贞不渝、真挚纯洁，爱的象征。”“而我说，玉兰花高洁忠贞……”不知道为什么，厉顾城忽然哽咽。
那些保镖对厉顾城下了死手。
此时他的样子已经不仅是狼狈能形容了。
鼻青脸肿，西装破烂。
唯有看向顾洛笙的眼睛熠熠生辉，那里面有恳求、愧疚、希冀……
顾洛笙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喉咙沙哑。
“厉顾城，我们谈谈。”
“洛笙！”
傅时夜握住顾洛笙的手，一脸担忧。
“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
顾洛笙反握住傅时夜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后又扬起笑容。
“好。”傅时夜抱住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去吧，我等你。”
空病房。
一枝盛开的白玉兰从窗口探进来，阳光让它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顾洛笙静静看着，思绪万千。
而厉顾城静静看着她，心头万千情绪翻涌。
终于，他开口：“洛笙，对不起。”
对不起，我辜负了曾经的誓言。
对不起，我爱你的时候也爱着另一个女人。3
对不起，我任由浅浅伤害了你。
对不起，把你独自留在剧院，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不友善的目光。
对不起，毁了你的婚礼。
对不起……
顾洛笙的目光从玉兰花移到厉顾城脸上。
她轻轻：“顾城，你还记得在玉兰花树下，我和你都说过什么吗？”
“记得。”厉顾城急忙回答。
不惜扯痛嘴角的伤口也要一字一句重复。
“你说，顾城，玉兰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一直都是忠贞不渝、真挚纯洁，爱的象征。”
“而我说，玉兰花高洁忠贞……”
不知道为什么，厉顾城忽然哽咽。
他执着地看着顾洛笙，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就好像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说，洛笙，我保证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曾经的对白还历历在目呢，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厉顾城扪心自问。
人的欲望多么脆弱，多么不堪一击。
总是轻而易举地被迷惑、然后沉沦……
“你做到了吗？顾城。”顾洛笙声音依旧好轻。
可落在厉顾城耳中，犹如雷霆，犹如利刃。
“对不起。”
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化成这样三个字。
“你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于我有什么意义呢？”
顾洛笙苦涩一笑。
“我不明白，既然你有那么多次选择钟浅浅，为什么在我离开后你又要追到海市来？是以前的我廉价吗？失去后你才明白其实我也很珍贵？”
“不是的。”厉顾城摇头：“你对我一直都特别、特别珍贵。”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顾洛笙红了眼眶：“人只有在最傻的时候就会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已经决定过去了，已经放下你，准备新的开篇了，可我还是想问。”
她向厉顾城走近一步：“为什么？是什么让你走出伤害我的那一步？”
“你不相信十天打败七年，那又是什么让你爱我，又爱她呢？”
是什么呢？
是人类无穷无尽的欲望贪心吗？
厉顾城在这一刹那失神。
“顾城，我们曾经那么浪漫温柔的开始，我离开也只想着好聚好散，我不曾戳破，是因为我想让我们的爱情……哪怕走到尽头也尽量体面美好。”
“因为哪怕再面目全非，七年里我和你都曾经付出过真心，可现在……”
顾洛笙抬头，定定地望着厉顾城。
她苦笑。
“可现在你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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