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癌症晚期,早已病入膏肓,不易产子。】他声音干涩得厉害:“她病了吗?”助理实话实话:“是的。”房间陷入了久久的寂静之中,漫长后,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之后几天,段铭洲都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他这几日也没让人进去过,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滴水未进。直到一个女人的到来,打破了庄园的平静。杜香面色红润,丝毫没有一点病态。她扬起一抹笑容,敲了敲门:“阿川,我可以进来吗?”那一扇门后,是长久的沉默。
段铭洲一昏迷便是七天。
这几天,国内外的名医专家都来过了,都没能治好他,都说是气急攻心才昏倒的,只能等气缓过来才会醒来。
第七天,医院传来消息,裴总醒了。
助理立马开车过去,却扑了一个空。
到处找了一圈,只在许知姝生前住过的房间里找到了段铭洲。
大冷天,段铭洲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抱着她沾了血的被褥,嘴唇哆嗦着一遍遍重复:“对不起,老婆……”
他每说一句话,声音就嘶哑一分。
短短几分钟,嗓音更是如同枯木,让人闻之落泪。
助理再也控制不止,开口打断:“裴总,您当初说要照顾好太太和小少爷一辈子的,不要那么颓废啊。”
“而且,您可以颓废,可枉死的太太和小少爷又有谁来能替他们伸冤!”
只言片语,让段铭洲迅速抬头,颓唐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利光:
“……太太,是谁害的?”
助理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把文件拿了出来。
段铭洲盯着那一份文件,发觉自己居然没有面对的勇气。
商界那些几个亿、几十个亿的订单,都没能让他心头如此急促地跳动过。
可这份小小的文件,他竟然不敢看。
“裴总……”
助理手都快举僵了。
他维持着动作,又开口了,这一次的嗓音更加悲怆。
“太太死的痛苦,小少爷生下来就没看过这个世界,裴总,你不能让他们俩死不瞑目啊。”
一语惊醒,段铭洲眼光坚定,他马上把文件抽了出来,像是恢复了往日的精明与干练。
手冻得发抖,文件袋缓缓打开,一行冰冷的黑字映入眼帘:
【结论:杜香于手术当日,命令佣人取走太太胎盘作为补药,导致太太因烈性药难产,母子双亡。】
轰的一声,最坏的猜想得到验证了。
一份文件,几十种罪状。
有的是杜香故意在许知姝面前耀武扬威,惹得她生气不已的罪证。
有的是杜香故意受伤,栽赃嫁祸给许知姝的。
短短三年,两个人矛盾不断。
最致命的一条,便是生产当日,杜香装病,让许知姝被取走胎盘,白白送死的事情。
段铭洲青筋暴起,几次忍了又忍,才看到最后一条。
【太太癌症晚期,早已病入膏肓,不易产子。】
他声音干涩得厉害:“她病了吗?”
助理实话实话:“是的。”
房间陷入了久久的寂静之中,漫长后,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之后几天,段铭洲都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
他这几日也没让人进去过,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滴水未进。
直到一个女人的到来,打破了庄园的平静。
杜香面色红润,丝毫没有一点病态。
她扬起一抹笑容,敲了敲门:“阿川,我可以进来吗?”
那一扇门后,是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