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佩兰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陆青诚家,准备找他帮忙。一进门,夏佩兰就见到陆青诚在准备鸡蛋,看到她过来,满眼都是诧异。“佩兰,我正要去探望你爹,你怎么倒先来了?”夏佩兰说:“我想请你帮我写一份婚书。”“我打算和周闻斌退婚,我爹一定要我拿回婚书。但我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所以……”“好,我帮你。”夏佩兰的话没说完,陆青诚就双眼一亮,干脆的答应下来。他沉默了瞬,低声说:“我也觉得,他不适合你。”夏佩兰心头一暖,认真的说了声:“谢谢。”
“什么?!”
白秀珍的话音刚落,夏父顿时脸色一变,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你……你们居然连结婚报告……”
夏佩兰慌忙过去给夏父拍背顺气,安抚他的情绪。
“爹,你先别激动,也别说话,快深呼吸——”
夏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夏佩兰此刻心中只有愤怒。
明明她已经提了退婚,也已经在尽力避开前世的事。
为什么周闻斌和白秀珍还是非要来气她爹?!
此时周闻斌才回头看见事情不对劲,赶过来搀扶。
夏佩兰气极了,一把推开他:“我不用你们假好心!”
周闻斌身形僵了一瞬,但还是不容置疑地开口。
“我现在没空跟你吵,伯父情况危急,你别再使性子了!”
说完他直接上前去扶起夏父,将人背起来就朝村里跑。
夏佩兰心被堵得胀疼,但此时父亲的身体更重要,于是也跟着跑了上去。
黄安镇卫生所。
经过抢救,夏父总算缓过了气,但却大伤元气。
卫生员同志交代夏佩兰:“你爹年纪大了,不能受气,不能情绪激动,一定要注意。”
夏佩兰满心余悸,连声答应了。
回到家,她一天一夜没合眼,守在夏父的床边。
看着夏父一夜之间苍老憔悴了许多,夏佩兰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离开的事要提前了,他们不能再留在村里了。
不然就算这次夏父没被气死,他的身体也熬不了多久。
她必须带着爹去大城市,找更好的大夫。
夏佩兰正这样想着,周闻斌却突然过来了。
“你都守了这么久了,去休息一会。我来看着伯父。”
他自然而然接过了夏佩兰手里的毛巾,温言安慰。
夏佩兰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心底一阵烦躁。
“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如果不是你和白秀珍,我爹根本不会被气倒!”
周闻斌不解地拧起眉。
“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和白秀珍之间有什么?我们明明就只是普通的同志。”
夏佩兰冷笑一声,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你和她的结婚报告都打好了,还在这里装什么?非要把我爹气死,你才满意?”
周闻斌满眼不可置信,闻言怔愣了两秒。
“你胡说什么?我们吵架归吵架,你非要带上白秀珍。”
“我再说一次,我跟她没什么!你别总针对她!”
夏佩兰无声的笑了,看着周闻斌紧张的模样,心一点点凉得透彻。
“好啊,你跟我退婚,我就不再针对她。”
周闻斌眉头顿时皱紧,还想说什么。
这是一个小战士匆匆跑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夏佩兰隐隐听见“白秀珍”的名字,就见周闻斌神情微微变了。
而后他匆匆说了句。
“部队有急事,我处理完再回来照顾伯父。我们的事,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放心吧。”
说完,他们就匆忙离开了。
夏佩兰心里已经激不起丝毫波澜。
都到这个时候了,周闻斌还要瞒着她。
一直昏沉的夏父此刻慢慢睁开了眼,沙哑着说了一声。
“丫头,跟他退婚吧。”
“人家年轻有为,咱们家配不上他,爹也想清楚了,硬要你嫁过去,只会让你受委屈。”
夏佩兰眼眶一酸,点了点头。
“爹,你别多想,我已经和陆青诚说好了一起去深圳闯荡,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那边,找更好的大夫给你看病。”
夏父无力的点点头,又交代夏佩兰。
“好。但你要把婚书拿回来。那上面有你的生辰八字,不能留在周家。”
夏父的话,几乎和前世一模一样。
可想到自己就是在去拿婚书的路上出的事,夏佩兰又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嘴里应了好,但心里却决定,找人做一份假婚书在夏父这里糊弄过去。
生辰八字这些,她已经不信了。
远离给她带来不幸的人,才是改变命运走向的真理。
婚书是用小篆写的,夏佩兰认识的人里只有陆青诚会写小篆。
于是夏佩兰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陆青诚家,准备找他帮忙。
一进门,夏佩兰就见到陆青诚在准备鸡蛋,看到她过来,满眼都是诧异。
“佩兰,我正要去探望你爹,你怎么倒先来了?”
夏佩兰说:“我想请你帮我写一份婚书。”
“我打算和周闻斌退婚,我爹一定要我拿回婚书。但我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所以……”
“好,我帮你。”
夏佩兰的话没说完,陆青诚就双眼一亮,干脆的答应下来。
他沉默了瞬,低声说:“我也觉得,他不适合你。”
夏佩兰心头一暖,认真的说了声:“谢谢。”
两人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写好一份像模像样的婚书。
夏佩兰收好,就准备回去给夏父做饭。
陆青诚也一起过去,提上了鸡蛋打算去看望夏父。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在乡间小路,快到家时,却撞见周闻斌等在夏家门前。
看到男人,夏佩兰的脚步猛然一顿。
她还没开口,周闻斌却沉着脸大步走过来,冷声质问。
“这就是你三番五次退婚的理由?”
他看了一眼陆青诚,又加重了语气。
“夏佩兰,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破坏军婚?”